胡公子怔愣看向向远,而后看着叶霓用眼神表达,——就这样的男朋友,真没问题?
叶霓拿毛巾盖上脸,笑倒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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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赫公司的顶楼,秘书放下咖啡,退开的无声无息。
左右两边,坐着他和庄殊两个人。
“你今天是什么意思?”林赫开门见山,一路上早憋的不耐烦了。
庄殊拿起咖啡,闻了闻,心想这破公司还是这么讲究,他说,“还能什么意思,我是想帮她,难道只许你和她合作。”
“你不知道什么叫君子不夺人所好吗?”
庄殊摇头,“你这比喻不对,她还不是你的。”
“所以别人的,就可以夺了吗?”
庄殊放下杯子,笑,“你别说的好像置身事外,你一副狗护骨头的样子,和那时候才来海景城时候一样。看上什么抢什么,人家一抢你的,你就急眼。”
林赫冷笑,“那你大方,怎么不见你商场上把利润都让给别人。叶霓不小心拿你一块地,你恨成什么样都忘了,要不是她长得不错,又有我在,换成一般人,这样弄地,恐怕早被你动手段送进局子里去报道了。”
庄殊说:“假设性的问题我从来不回答。”
林赫忍着没拿咖啡泼他,“现在来装的什么情圣,还,烽火戏诸侯!你也好意思往外散这样的话。”
庄殊说:“你喜欢怎么说随便,回头到了她跟前,好好和我站到一块就行。”
“你做梦。”林赫气恼,站起来,两下脱掉西装扔在椅子上,“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那四府的项目,是叶霓先来找我的。”
“你挽袖子不会想和我打架吧。”庄殊说完也站了起来,“我也脱衣服?咱俩再和上次那样。脸上都带点伤。”
林赫泄了气,一抬手说,“那事说好都别提,你提来做什么。”他手一扔,两个袖扣蹦跶在桌上,他坐下,喝了口咖啡说,“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庄殊也坐下,这次不和他玩笑,认真说道,“和你一样,想保护她而已。”
林赫抬了下眼皮,“撞车的事怕人报复?”
“换了你,你会不会不报复?”庄殊反问他,“这才四天,说白了,对方还没有机会呢。我倒不是真的要和你抢人,要抢也是和向远抢。就是叶霓那人……”他想了下措辞,捡了一个温和的,“她挺有意思。我喜欢她,当然也不想她有事。四府要开发,所有咱们今天说过的问题,我都知道。”
他看林赫没反对,挪了下咖啡杯,手肘搭上桌,离近了些说,“金叶没钱,也没开发资质,也没人脉,我能不知道吗?可是从第三方监管公司这件事上,我发现,咱们要是能绑在一起,那能成大事。”
林赫思量着他的话,不语,其实他和庄殊确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庄殊说,“你再想想,全国这么多地产大鳄,咱们俩的土地储备加起来,全国能挤进去第几名?”
林赫说,“咱们才多大,他们随便拉出来一个,年龄都超过胡晓非他爸。”
庄殊说,“那也得发展,不然过上二三十年,能独自走到全国前十吗?何况一举两得,带上金叶,她们能接多少工程量就多少。但这种姿态,得让某些人清楚。不然暗箭难防,她一个年轻女孩,你想想。”
林赫双手合十,半挡着嘴,陷入沉思的姿态。
这关系叶霓的安全,虽然他掌握着对方一些资料,可是那也不足以保证人家不使坏,这事说起来,是向远惹的祸,但是四府太麻烦,向远的身份,自然比叶霓的更令人忌惮,因为他九代单传,动人家这样的儿子,那就等着自己断子绝孙吧……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欺负叶霓……
好悲凉的认知,林赫心里一难过,说道,“的确,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
庄殊看着他,阳光下林赫只穿着白衬衫,眉色很深,微微皱着,他手放在嘴前,那姿势,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却帅气的好像刻意为之。
这个可恶的情敌!
他皱眉,端起咖啡杯。
“……但是,”林赫的手动了一下,垂着目光思量着说道,“叶霓不会同意的,她那么要强。又不能和她说真实的原因。”
庄殊说,“这对她是好事,有钱了,人的本性才会露出来。她也可以看看,身边的人是不是真的适合她。”
林赫:……
这混蛋和他玩心眼,明明是想给他说的话,告诉他,这事有可能腐化向远。偏还要用叶霓做幌子。
当然这也确实是真相。
不这样,难道一辈子暗恋,或者真的丧心病狂去挖墙脚吗?
他心里有了计较,说,“可以!但我条件不变,你给我们半年时间,让我把金叶搞上市,到时候再合作。”
“不行。”庄殊说,“要弄大家一起来!”
“叶霓是我的合伙人!”林赫又怒了。
“她也是我的!”庄殊这件事上一点不让。
“什么你的!”林赫急了,“她更喜欢和我合作,你看不出吗?”
庄殊说,“那你不如先说说,你准备用什么方法让她的公司上市?”
林赫嗤笑出说,“这当然不能告诉你。”他眼睛一转,忽而来了神,笑着说道,“不如这样,咱俩打个赌,如果我去和叶霓说,说动了她,你就同意延迟半年,让我们推迟上市。”
“不行。”庄殊强烈反对。让叶霓和林赫呆半年,那不可能!
林赫说,“别急呀,咱们讲公平。你同样也有次机会去找她谈,她要是同意你帮着她搞上市,就按你的来。反正咱们俩,谁说动了她,就按谁的办法来。”
庄殊一想,这个表面上听着还很公平。
不同意很怂。
就同意了。
离开林氏下楼的时候,进了电梯,他才忽然想到,——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帮金叶搞上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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