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真的觉得那个是小师妹?”
江河一脚踩在凳子上,抱着胳膊,一手摸着下巴怀疑的看着岑绪。
岑绪和越文琳对视了一眼。
“可是那个名字……”越文琳咬了下嘴唇,“我就觉得她很像,特别是看背影的时候。”
“傻了吧,光看背影像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她长得可比小师妹好看。”江河蹭到越文琳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算小师妹能从那场爆炸里头出来,也不能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就摇身变成那个什么江北灵剑门的弟子啊,而且人家什么修为?金丹啊,手上还有上品灵器,咱们之中,除了二师兄,谁还有那种宝贝?就算那个灵剑门东西多的用不了,也不会随便往外送吧,哦,师兄?”
岑绪沉默不语。
虽然江河说的句句在理,但是他总觉得那个身影十分的熟悉,而且她的名字叫席慕,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才不是!慕烟要是躲过了那场爆炸,肯定也不会再回来了,变成别的宗门的弟子有什么好奇怪的?金丹而已,慕烟资质也很好,说不定有什么奇遇呢?至于长相,就算她更漂亮一些,可是你不觉得,她们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吗?”越文琳没好气的拍开了江河的手,气愤的道。
“这件事,我们也没办法啊。”江河摊手,脸上堆起无奈的笑,“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
听到这句话,越文琳叹了口气,趴到了桌子上,脑袋碰到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敲门声响起,三人转头看向门口,陈宗艳放下了敲门的手,抬腿跨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
他坐到越文琳对面,表情柔和下来,看着三人苦大仇深的表情,顿时有些好笑。
“没什么。”岑绪强打起精神,回了一句。
陈宗艳屈起手指点了下桌面,沉吟道:“下午的时候,听你们说起席慕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这次花都大会,宗主会让她来凑个热闹。”
江河脸色变了又变,一看陈宗艳视线落到他脸色,连忙背过身子去。
越文琳只是刚才他进来时抬头跟他招呼了一下,依然趴在桌子上,脑袋压在胳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岑绪苦笑着摇了摇头。
要怎么说呢?这件事情说出来,也实在是不好听。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巧合而已,那个叫席慕的女子,跟小师妹长的还有几分相似。”
陈宗艳眼眉一挑。
要是他是江河那种性子跳脱的人,也许就要被岑绪这番话给瞒过去,可惜他不是,所以他看出来了,岑绪不过是敷衍他而已。
不过他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只是因为对那个女孩儿印象不错,才随口问一句罢了,他们虽然是同门,但关系也没那么密切,而且看这三人的样子,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样啊。”陈宗艳有些意味深长的表示明白,然后就转移了话题,“流云宗的提议,你们有什么想法?”随手拿过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陈宗艳边喝边道:“我听说,程自彦拒绝了。”
程自彦?
岑绪惊讶道:“我记得他那位长辈好像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
“没错。”陈宗艳点头,“不过,程自彦作为掌门亲传弟子,地位尊崇,只要他不点头,这事确实没得谈。”
“我们也不能淌这浑水。”岑绪立即道,“反正现在有天元宗在前面,我们拒绝也不算很惹眼。”
陈宗艳嗤笑一声,“就算显眼也没什么,就凭他刘岩,还没那么大威慑力,更何况……”
“什么?”
“这事倒不是什么秘密,”陈宗艳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前几天,刘岩对一个师侄的朋友动了手,而他这个师侄,也是掌门的嫡系,据说他们为此闹得不怎么愉快。他那个师侄,你们也认识,就是那个宇文祈。”
宇文祈?岑绪有些惊讶,突然想起来那个抢走千鹤剑的女子,随即摇了摇头。
“你是说,他们内部也不和。”
“我只是觉得,刘岩并不能完全代表流云宗的意思。”陈宗艳沉吟道,“这也不符合流云宗一贯以来的行事宗旨,流云宗向来标榜中立,插手大陆事务,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或许有好处的不是流云宗,而是某个人?”岑绪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便由师兄去回复吧。”
“也好。”陈宗艳点头道,“那你们休息。对了,前几日跟刘岩动手的人,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席慕。”
看来,要去找宇文祈叙个旧了。
岑绪垂下眼睛,紧紧抿了抿嘴唇。虽然没有根据,但是直觉告诉他,席慕烟肯定躲过了那场爆炸,可是,慕烟,那究竟是不是你呢?
沉默的气氛有些压抑,越文琳压抑的哭声渐渐传了出来,江河从背后揉了下她的头发,却被越文琳一把抱住,哇哇的哭了起来。
天气依旧凉爽的过分,外面的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席慕烟躲在楼船的船舱里,赤着脚,身上披着毯子,躺在那里发呆。
天色渐晚,夜幕笼罩大地,岸上的酒楼客栈都亮起了灯,明明灭灭的倒影在留仙湖的水面上。虽然下着雨,不过天空并不阴霾,给人一种通透的感觉,湖面上此刻已没有了其他人,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条船,荡悠悠的飘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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