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摊手:“主上只交代说顺其自然。”
“啊……”席慕烟双手捂着脸,无力的喊了一声。
虽然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近乡情怯,那是因为并没给她缓冲的时间,好了,现在来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父母,她有点心怯了,万一席沛然和越思羽怀疑她怎么办?
她并不是害怕得不到氤氲府大小姐的地位,而是那种,害怕来自最亲的人的伤害的情感。
“另外还有……”
“麻烦你一次说完好吗?”席慕烟绷着脸,看着不紧不慢的风雅,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呢,一点都没有非同可爱呀。
“好吧,主上还有话对小姐说。”说着,风雅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后模仿着席炎的语气道:“你的三生石哪儿去了?好在你没把自己给丢了真是谢天谢地。”然顿了顿,又转向了裴亚青:“给你六十分,抽时间回个炉吧!”
回炉?
席慕烟忍不住笑,难道是要裴亚青回炉重造?这不是拐着弯儿的骂裴亚青办事不牢靠嘛。
说起来,裴亚青最近是有点松懈啊,比最初见到时的印象实在变了太多了。
“好吧,我找时间去跟师兄好好‘聊聊’。”裴亚青听到那些话愣了一秒钟,然后咬牙切齿的道,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还着重点了出来。
“哥哥什么时候到?”席慕烟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席炎突然回来,她还有点儿担心。
也不知道无尽海上那档子事的后续究竟怎么样了。
“下午。”风雅干脆的道。
席慕烟明了的点点头。上次她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不知道席沛然究竟是怎么把他们带进来的,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氤氲府所在位置,绝对不会离无尽海很近。
而席炎要赶过来,恐怕也没有席沛然那样方便。
据裴亚青说,这是因为席沛然已经可以撕裂空间无视地域距离,而席炎却做不到,他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
锦贤苑,越堂。
越思羽气定神闲的坐在主位上,姿态优雅,眉目之间的黑气却是减少了一些,气色也好了很多。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而席沛然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你坚持要这么做?”
越思羽没有抬眼,只是将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放,然后道:“我坚持。”
“原因?”席沛然有些不太舒服,虽然他看徐敏之也还算很顺眼,可是跟在府里长大的素烟一比,还是亲疏有别。
“有些事情,不能就凭旁人的一面之词。而且就算素烟她做了错事,也不至于要赔上性命。”席沛然自然是知道素烟对他的徒儿有心思,年轻人么,一时间想岔了做错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呀。
“旁人的一面之词?”
越思羽微微垂眼,嘲讽的笑了一声,什么旁人?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没想到她才回到家里,就被家里养的白眼狼给算计了!
要不是女儿她幸运,结果就有可能是母女两个一起给人做了嫁衣!
越思羽心里有气,若不是你突然不在,又怎么给人可趁之机?那些人又怎么会单单挑了这个时候发作?
“谁是旁人?你的徒弟、还是跟了你一辈子的林中岳?难道他们的分量还比不过一个外头捡来的丫头片子?”
席沛然被自己老婆给堵了一句,却反驳不得,虽然这事情是因席慕烟而起,但是后续的行动可都是裴亚青和长袍中年人林中岳主持,要是想推翻那些结论,面临的阻力可是不小。
尤其是裴亚青,他肯定不会站在素烟这一边。
“你知道,”席沛然叹了口气,“虽然并没有正式的仪式,可我一直是把素烟当做女儿看待的,即便她做了什么事,也罪不至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
听席沛然提到女儿,越思羽更是心头火起,一拍桌子:“你还知道女儿!从外头捡来的不知道来历的丫头,凭什么跟我的女儿相比?她连女儿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你看看她做的那些事!”
原本还有几分装模作样的越思羽越说越是生气,直接站了起来:“她算计到外人身上也就罢了,可这一次,她算计到了我身上!这还不算,她要把我和女儿一锅端!这叫什么?是背叛!叛徒是什么下场你自己知道,我只要她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现在倒是说着轻松,你可知道,若是那晚被她事成,等你回来就会发现连妻子带女儿一起都没了!”
席沛然被越思羽这一阵吼给弄得有点懵,又仔细回味了一边才回过神来,连忙一把抓住越思羽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和女儿?!难道是慕烟?慕烟在哪儿?!”
越思羽长叹了一口气,斜着眼看他:“你觉得呢,这府中的外人还有哪个?”
府中的外人……
席沛然眼中一亮,惊讶的道:“难道是那个徐敏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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