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很累啊师姐。”席慕烟顿住身子,一把撑在了门框上,却是坚决的拉住了越文琳向前的步伐,“风尘仆仆了赶了这么久的路,我迫切想要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席慕烟已经开始用撒娇加耍赖的招数了。
耳边又响起一声笑。
“没关系,让她进来吧。”
先听到那声笑引起来的小火苗接着就被裴亚青下一句话给浇灭了。
席慕烟立马精神起来,当先越过越文琳走了进去,却听得身后越文琳惊奇的看着她,“慕烟你不是很累吗,怎么突然又精神了……”
正要伸手推门,那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裴亚青含笑站在一边看着他俩。
越文琳眼一瞪还没说话,便见裴亚青冲天咧嘴一笑:“晚上好啊师姐。”
“他怎么会在这里?”越文琳一指裴亚青,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见裴亚青闪开的身影后面似乎传出了一个隐约的呻吟声。
“有人?”席慕烟和越文琳对视了一眼,相继窜了进去,裴亚青在后面关好门,悠然走了进来。
席慕烟正蹲在地上,上下打量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男子身形魁梧,容貌却有些清秀,看起来有种不和谐之感。
“这家伙是谁?”
裴亚青双臂一抱,往旁边书桌上一靠,“嗯……你猜猜?”
席慕烟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巴,却见越文琳一手拨了拨那绑着男子的绳子,“这是什么玩意?竟然能绑住一个修士?”
裴亚青只是笑。
“啊,不会是你说的那什么困龙索?”席慕烟突然站起来,指着那人道:“打伤师叔的那人?你竟然抓住了他?”席慕烟有着震惊,陈玉的修为到什么程度她不是太清楚,但至少在她来到洗尘宗之前就已经结婴了,而这人能够打伤陈玉,那至少也是结婴的修为啊。
“你傻了,师叔受那么重的伤,这人难道就毫发无损?”越文琳旁边拍了她一下,好笑的道。
“嗯,是这样。”裴亚青摊了下手,走上来踢了那人一脚,“虽然借助了法宝的优势,但在我面前可没什么用。”
裴亚青的天心灵火品阶太高,基本上遇谁克谁。
火元素透过接触惊醒了那人,睁开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接着眼神便定在了席慕烟和越文琳两人身上。
赤裸裸的掠夺的目光。
“混蛋,你看什么?!”越文琳首先爆发,一脚踩在了那人的丹田处,用力碾了碾,“再看就挖了你的双眼。”
席慕烟缩了一下,看了一眼越文琳的脚,那一脚要是再偏下一点,可就是断子绝孙脚了哇。
“你还没有逼供吗?”席慕烟转头看向裴亚青。
“这不是等着你吗?”裴亚青耸了耸肩,扭头看见那人凶狠的目光,失笑道:“怎么,发狠?可惜落在我手里,你没有机会了。”
“呸!”那人啐了一口,目光似乎要把裴亚青揉碎了给吃下去,“小辈,今日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下一次我会好好的还给你的!”
裴亚青撇了撇嘴,并不跟他呛声,只是眼里的嘲讽意味却是掩不住。
“冥王,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裴亚青看着那人惊骇的眼神,心里有些小得意,叹了一声道:“我既然能知道这是困龙索,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的主人呢?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能逮住你,只是侥幸吧?”
“你究竟是谁!洗尘宗里没你这号人物!”
裴亚青歪着头笑了笑,摊手道:“哎呀,我只是今天才来做客的,就这么巧呢。”
越文琳悄悄的扯了扯席慕烟,凑到她耳边道:“这家伙看着好阴险。”
“是挺阴险的,要不是他偷袭,师叔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席慕烟点了点头,眼神依旧盯着冥王。
“哎呀,我不是说他,是说裴公子。”越文琳白了她一眼,皱了皱鼻子道:“看来这世道,光有实力还不行,还得有心眼儿,不然被人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哈?席慕烟抿了抿唇,努力把笑容给憋了回去。
不过这话却是不错的。席慕烟暗暗的想,若是裴亚青没有心眼儿,他仇人那么多,怕是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坟头的草能长的比人高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怎么样?”
裴亚青矮身拖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搭在椅子旁的扶手上,特有范儿。
“做梦。”冥王阴笑了一声,“今日阴沟里翻船,算我时运不济,想让我乖乖合作,小辈你还不够格。”
“你还真是高看自己了。”裴亚青嘴一撇,撩起袖子扇了扇,“君不知这世上还有搜魂术吗?变成傻子可不要怪我。”
“你敢!”冥王开始挣扎起来。
“我为什么不敢?”裴亚青声音很是温和,但脸上却是阴笑着,像是一张催命符。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的话,裴亚青说完,便伸出手,按在了那人的头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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