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渡契的手指仿佛拥有魔法,一点点装扮起这个晦涩闷热午后,朝他微笑说话的少女。
“阿契,这样可以吗?”绪织里迫不及待照着镜子转了个圈,杏色纱裙如花苞展开,头发盘成圈,白色发带交织在发间像停滞的蝴蝶,她眉眼弯弯对着他笑,剔透如春日还未消减的皙白残雪。
边渡契走过去,和她一同站在镜前,不苟言笑的妖冶少年和焦糖般甜蜜的恋人,怎么看都是十分养眼的一对。
绪织里又靠近他几步,问:“阿契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很奇怪吗?”
边渡契认真回答:“不奇怪,你今天也特别漂亮。”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绪织里羞赧地躲开他的目光,却被边渡契从背后搂进怀里。
边渡契又把头搭在绪织里的肩颈处,那一块成了他专属的窝,“我在想要怎么才能让人一眼看出我们是情侣。”
“嗯??”绪织里已经习惯了他如大型犬扑着自己的行为,想了想说:“我们不是有耳钉吗?你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
“绪织里好冷漠。”他不满地咬住她肩颈的嫩肉,牙齿轻轻啃弄着。
“…唔,很痒啊!阿契真是…”绪织里握住他的手,努力不去注意肩膀传来的湿润热意,“那一直牵手可以吗?”
边渡契闷闷应了声,留下一处暧昧模糊的红色印记才罢休。
“阿契最近也经常跟我撒娇呢。”绪织里不自觉痴笑。
“我没有。”边渡契不自然地和她拉开距离,勾住她的尾指,“绪织里,你再发呆我就丢下你了。”
“来了!”绪织里自然回握住他的手,和恋人一起出门。
“慢死了绪织里。”
嘴上在抱怨的人,还是悄悄放慢了步调。
山上的傍晚并不像中午那般炎热,微风习习,蝉鸣如阵雨,大片深绿,浅绿地树如绸缎般交织映入眼帘,视觉上也添了许多凉意。
两个人在旅馆吃过饭之后才往山的更深处行走,这边和传统意义的深山又不一样,路面铺有石阶,五六步路就能看见为了赏花而设的石灯笼,步行十分便利,旁边也有三五游客也乘兴结伴而行。
“阿契你说真的有萤火虫吗?为什么我还没看到?”
边渡契正在往身上喷防虫喷雾,“可能因为它不喜欢防虫喷雾,毕竟萤火虫也是虫吧。”
“是这样吗??那你喷的时候离我远一点。”
绪织里说着就要松手,却被边渡契牢牢抓着。
“出门的时候怎么说的?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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