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约好要来拿呼叫器的这天,我还是没等到崇峻的人出现,我一边气他失约也一边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一直到现在,呼叫器还没他的消息,开始紧张着急了,说来也怪自己沉不住气,说不主动联系他来拿呼叫器的,现在他人没出现,他没有任何动作,却让我心浮气躁。
说好的敌不动我不动呢?
现在敌没动,我却躁动了。
难怪朋友们都说我被他吃定了,心那么软、那么没原则,每次受伤的都是我,是我对他太好把他宠坏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他拖累。我想告诉他,不要让我觉得莫名其妙,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自己已经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办,连该不该对他生气都没了主意。
就这样恍惚到了隔天,我在等公车时,我的呼叫器振动了,低头看了萤幕上闪烁着的号码,是崇峻没错了。
好加在公车站旁就有一个公共电话,我大步跨向公共电话,投入钱币回电给崇峻。
「你昨天怎么没有来拿all机?」
「抱歉,临时有事没跟你说。」
「是不能联络我吗?我有all机,你如果提早告诉我你不能来,我就不会傻傻地等了你一个小时,浪费了我一个小时,连晚餐都没吃。」
上次用强吻来划清界线的一切还歷歷在目,现在正处于刚被注射清醒猛药时期,对于他,现在的我有底气可以对他发脾气,也不再因为我对他的感情而卑微,天秤上的我们越来越趋于平衡了。
想起自己为了他,浪费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在那里,连晚餐都没吃就怕他突然出现在约定的地方,最后等不到人,我才走进k书中心。
「对不起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去找你。」
若要说起崇峻最近的变化,应该就是他学会了小奶狗的那一套,只要他身段一放软,我完全生不起气。
「我在后站等公车要回家了,你还要过来吗?」
「好,等我一下。」
掛上电话,初春的晚上还有些倒春寒,也不知道崇峻从哪里过来的,还好没有等很久,我在夜色中看见崇峻的身影。
我将那个漂亮的银灰色呼叫器递上他面前,「喏,拿去。」
崇峻接过之后看了一下,露出一贯的温柔笑容:「眼光还不错,还满漂亮的嘛!」
「那当然,为了这个,我昨天等了你一个小时,都来不及去吃晚餐,你要怎么补偿我?」
崇峻脸上的笑容更深,眼神更温柔,听到我为了他没吃晚餐,宠溺地说:「那我带你去吃欧式自助餐。」
眼前的崇峻让我恍惚得以为他温柔得像男朋友一样哄着我,却只能力保清醒:「真的?」
虽然我觉得崇峻会履行承诺的机率就像台湾的盛夏下起暴风雪,只是说说而已。
「嗯,等我有空。」
「那等我联考完再兑现吧!」
「你知道吗,呼叫器是给比较不重要的人联络用的,比较重要的人就是用行动电话。」我没料到崇峻会开口跟我说明办呼叫器的目的,我知道他在暗示我是属于比较不重要的人。
「你事业有做这么大?有需要两种都在用?」
「对啊!」
「随你,我要回家了,再见。」
相隔一个月之后再见面,他又比我记忆中的样子更迷人了,趁我们还可以和平相处的时候,我还是跟他保持距离吧!要不然到最后又会闹得不愉快,自从上次强吻他之后,他的事我都处于被动的状态,只有他来找我,我也不会主动探究他的行踪。
不得不承认,跟他不吵架、和平相处时的感觉很好,好到让我捨不得就此保持距离甚至画句点,只要一看见他的笑容,我都忘了自己该要生气,该跟他保持距离的。以我本人双子座的基本性格善变,都不及他这个月亮在双子座来得善变难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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