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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在门口听见善喜和侯夫人的对话,他不由得心下一动。他这一段总是把老夫老妻长在嘴上,可竟然连自个媳妇儿每个月要疼上几日的事都不知道,顿觉心里不是滋味。
他把善喜撵出去,把汤婆子放在侯夫人腰上,然后吹灭了灯上床钻进被子里。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偷情的感觉,嘴角扬起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侯夫人感觉到有人钻进被窝,周身被熟悉的气息笼罩不用回头便知是侯爷。夫妻多年,对彼此的味道很熟悉!
这大半夜的侯爷从哪里来的?怎么像个色狼一般偷摸地爬上了自己的床?她惊诧的同时感觉到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更不敢言语。
一只胳膊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温热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
“这里疼,嗯?”侯爷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她顿觉大脑不好使,整个人木然的点点头,感觉到那手在慢慢揉自个的小腹,脸又发烧地要炸开。侯爷不是中了邪吧?这么会有这样时常的举动?
“老爷……”她担忧的轻呼了一声。
“睡觉,不然天就亮了。”侯爷打断她的话,语气中明显带着些许的温柔,还有几分不容反驳的霸道,“明天找个大夫进来瞧瞧!”
这还是她认识了二十四年的侯爷吗?侯夫人彻底的风中凌乱了,脑子不能思考,心忽闪忽闪的安定不下来。
瞥见她耳后染上的红润,侯爷知道她是在不自在。说心里话,她们夫妻这么多年,如此亲昵还是第二遭。上次二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搂着她入眠的滋味让侯爷难以忘怀。
之后去赵姨娘那里,两个人也是躺在一个被子里,可赵姨娘那张画的精致的脸,浑身的胭脂气,挨近了还真是让他不舒服。撵赵姨娘把脸洗干净,味道是清新了,可那张脸让他感觉既陌生又苍白憔悴。
其实赵姨娘是个美人坯子,只是长年累月的化妆伤了皮肤。晚上洗漱好了更要好好化,免得在侯爷跟前不漂亮,致使她的皮肤变得干燥粗糙,卸了妆整个人苍老了十岁。
面对她,侯爷总能想起夫人那张素面朝天的脸,觉得女人还是素净些才有韵味,尤其是有了些经历的女人。他过了年轻孟浪的时候,看女人看的不是单纯的漂亮,而是被那股气质和味道吸引。府中这几个姨娘各有几分姿色,可如今的侯爷就是提不起兴致。
他自己在外书房独宿了几日,此时才发觉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什么生气、烦躁,都是因为自个媳妇儿不主动,不热情,不明白他的心思罢了。
刚刚他还在气恼侯夫人大度过分,可听见善喜的话就只剩下愧疚和心疼。侯爷自认活了半辈子没什么看不懂想不开的,可他对现在的自己却有些陌生起来。
想当年他宠爱赵姨娘府里众人皆知,却也从未对她说过半句甜言蜜语,从未有过心疼的感觉,不过是多去她屋子里几次,多赏些金银首饰罢了。更不会因为赵姨娘心烦意乱,有事无事便想她在做什么。
这几日他宿在外书房,几个姨娘纷纷送汤水出来,侯夫人却半点动静没有越发的让他胸闷。现在搂着她,侯爷心里却莫名的安定满足。心情来回起伏不定,这不像侯爷的性子!
他感觉出怀里的人在紧张,一边揉着她的肚子一边轻声问道:“几天了?一般疼几日?”
侯夫人正在全身戒备中,猛然听见他的问话吓得激灵了一下。侯爷见状顿觉有些不悦,难不成自己是吃人的老虎,怎么把她吓成这副模样?
“三天了,还得难受两日。”她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回着。
侯爷闻言一皱眉,把侯夫人往自己怀里圈了圈,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起来。
她感觉到侯爷的下巴就在自己的头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脸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涌上心头。
“妾身不疼了,老爷……”她急切的说着,明显的流露出想要摆脱这暧昧姿势的意思。
侯爷听罢脸一沉,“那你睡吧。明个儿请大夫,别让人家说侯府刻薄当家主母!”冷冷的说罢起身离去。
感觉到那只大手拿开,身后的温度不在,侯夫人心里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她又紧张起来,侯爷是不是生气了?这么晚了他去哪里睡了?转念一想侯夫人又安下心来,他去哪个姨娘那边都会被服侍的妥妥当当,自己是胡乱操心。至于生气更是不可能,侯爷一向不拘小节,怎么会为了这只言片语气恼?
这三日赶上来葵水,她难受的没心思做事。至于侯爷这几天没进内院,在她看来最平常不过。原来侯爷一忙起来也是几天看不着人影,不足为奇。
那几个姨娘送汤水去外书房她知道,不过她知道侯爷不是个没分寸的人,不会因为这汤水便放下大事不理睬,索性就由着姨娘们去了。
不过这段日子侯爷是有些奇怪,似乎对府里的姨娘都不怎么满意。赵姨娘挨了几顿骂,上半月侯爷宿在她房里,半夜竟然走了。张姨娘虽然怀了身孕,不过看侯爷的样子似乎不怎么欢喜。难不成是这些姐妹都人老珠黄,惹侯爷厌烦了?
侯夫人贤惠的想着,不如从丫头里挑两个家世清白,模样俊俏性子温柔的服侍侯爷。府里的姨娘不少,这么多年她都容了,如今上了年纪连孙子、孙女都有了,就更加不在乎了。
虽然心底隐约有一丝酸楚,不过她想起了那晚上侯爷说得话。她们夫妻二十四年一起走过来,养儿育女相敬如宾,人生还能有几个二十四年。她们要善待对方,只要侯爷高兴比什么都强!
想到这里侯夫人释然,感觉腰腹也没那么难受,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刚刚洗漱穿戴整齐,就有小丫头回禀,说是侯爷请了大夫来给她诊脉。
她突然想起昨晚上侯爷说得话,忙吩咐人把大夫请进来。本来她是最不喜欢喝那苦汤,可大夫都来了只好看看。
大夫细细的诊过脉,开了艾叶和红花两种药材。只需要葵水过后,每三天煎熬,然后用药汁泡脚即可。
侯夫人听见这般简单还不用喝苦水,自然是非常高兴,吩咐丫头拿诊金。
“侯爷已经付过了,一会儿药材会有人送过来。”大夫起身告辞走了,去外书房跟侯爷复命。
“就开了这两样药能管用吗?”
看见侯爷皱眉,大夫赶忙回道:“侯夫人生养过孩子,所以症状缓解了不少。虽然泡脚没有喝药效果快,不过多泡几次就能去根,还能调理侯夫人的身子。”说罢心里暗自思忖,这侯爷之前吩咐尽量别开喝的苦药,眼下又质疑疗效,还真是难应付。
侯爷闻言点点头,这样的疼痛还是缓解之后的,那没生下孩子之前该是疼到何种地步?她怎么就没言语一声?细想起来,她还真是没在自己跟前撒娇、抱怨过。成亲的第一年,还能偶尔看见她可爱俏皮的神情,可逐渐被稳重取代。
他曾为她的温柔体贴大度而宽慰,为她把内院打理的井井有条而满意,为她待人接物的大方而赞许。可这是真实的她吗?这样的她过得幸福吗?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贴身小厮进来回禀,说是皇上召他进宫一趟。他听了赶忙起身,匆匆出府去了。
进了宫直奔御书房,不仅皇上在,睿王爷也赫然在座。这睿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二人感情打小就好,皇上登基以来更是委以重任行走御书房参议国事。
他见过皇上又朝着睿王爷拱手,睿王爷笑着说道:“林公有个出类拔萃的好孙子,如今又得了龙凤胎,真是可喜可贺啊!”
论辈分,定伯侯比睿王爷长一辈,可若是论级别却生生差了一大截。他不敢仗着年长托大,忙笑着回道:“王爷谦虚了,谁不知道王爷的小郡主天资聪慧,五岁便能成诗,七岁写得一手锦绣文章让多少读书人都自愧不如。我那个孙子性子太过阴沉,不讨喜。府里那对龙凤胎不过是奶娃娃,不过怎么瞧都看不出有小郡主一半的机灵劲。”
听见他提及自己的宝贝女儿,这睿王爷立即露出宠溺的笑。睿王妃和两个侧妃接连生下三个儿子,最后得了一个女儿,全府上下都宝贝的不得了。
这孩子生得粉雕玉琢人见人爱,满月过后抱到宫里,皇上见了当即就封了明月郡主。那时太后还在世,对明月郡主宠上了天,真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
明月郡主天资聪明没辜负众人的期望,今年八岁就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最近又迷上了骑术,此刻正在校场跟大皇子等人一同学习。
皇上笑着让定伯侯坐下来,说道:“朕传你进来是为了世子册封的事情,等满月那天就下圣旨。”
“老臣替儿子谢恩!”定伯侯忙起身跪下磕头,“臣等一家世代受皇恩庇护,自当忠心不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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