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竟敢妄议圣祖、明祖,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晏二爷身旁的男子厉声喝道,旁边的人闻听脸色微变。
“呵呵。”韩晹竟然笑起来,“明祖临驾崩前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命史官记录下来以警告后世子孙。史书记载不怕后人评说,这份磊落试问在座能有几人做到?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光凭这一点,明祖实为一位圣贤的君王!我提及此事没有半点对明祖不敬之意,相反,我是满腔的仰慕、敬畏。我想各位在读这段史记的时候,也是跟在下抱着同样的想法吧?”
晏二爷身边的男子听了立即哑口无言,深深盯着他瞧了两眼不再说话。
“好一个‘情本无罪’,只是情僧和明祖的成就岂是常人能及?你如何能知晓韩家小儿不会沉溺女色之中?”晏二爷盯着他问道,眼神带着几分犀利,“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话是你方才说过的,现在回赠给你。”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韩晹微笑应对。
“我非子,子却是鱼!”晏二爷的嘴角也带着一丝的笑意,“能言善辩,到底是年轻气盛了些。”说罢低头喝茶。
韩晹闻听眼神一闪,四周众人倒是听得有些糊涂。不过被这样一搅和,关于那幅画和韩晹的争论就被岔了过去。
不过韩晹到底有几分心虚,秋老板一直在旁边听着,她笑着过来给韩晹送了一盘水果。
“楼上好好的包间你不去,偏生在这里装神弄鬼,这回遇见高人了。”她轻声打趣着。
韩晹听了也轻声回道:“秋老板真是个伶俐人,生意也越做越红火。眼见这里来得贵人越来越多,往后我可不敢再献丑。”
他自然看出晏二爷已经识破了自个的身份,心里不由得对这位晏二爷的来历越发的好奇起来。他在点魁楼混了两三日,还没有人认得出他来。这个晏二爷倒是眼神犀利心思缜密,三言两语就把他绕了进去。
或许秋老板知道晏二爷的来历,他便用言语试探起来。
“小公子不用拐弯抹角的打听,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晏二爷。”别看这秋老板不过是个女人,却认识不少京都名仕。虽说打开门做生意什么人都接触,可真正能跟她结交上的,无一不是有分量的人物。
这也是点魁楼风生水起的原因,谁敢到这里撒野?秋老板一个人情,估计会有不少人愿意帮忙。
那位晏二爷似乎要结账走人,秋老板亲自过去,笑着说道:“散座五文钱一位,欢迎各位再次光临。”
“德海。”晏二爷唤了一声。
他身后站着的一脸奴相的白净男子立即上前,问道:“不知道这楼上的包厢多少银子?我们爷说了,给包厢的价钱。”
“这位二爷是第一次来,算是我给二爷的优惠。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我也不过是想让二爷多来几趟,所以二爷不比觉得有负担。”秋老板一向坦诚,她看出晏二爷是贵人,自然要把这大客户抓在手中。
商人重利,可这般磊落直言的倒不多见。晏二爷不由得多看了秋老板一眼,心中觉得这女人还真是有些能力。
看见晏二爷不言语,那个叫德海的人按着散座的标准付了帐。秋老板笑着请众人离去,并不亲自相送,而是吩咐小厮送到门口。对待客人要热情,服务要周到,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不过做的太过反而让人有种卑微、献媚的感觉,秋老板一向知道分寸。
韩晹又坐了一会儿,眼见快到晌午便出了点魁楼。等到他回到韩府,听说若溪来了,忙赶到老太太院子里去。
原来是晚瑕生了,若溪听见消息便赶回来,顺便过来看看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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