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清言清楚,此时就算他再多的想法也是徒劳,不管做什么都离不了银子,目前家里状况不是他说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自从赶集归家,一连好几天,顾清言都特别喜欢睡觉,不是睡觉,而是昏睡,脸色也更加苍白。
顾清婉和顾父俩人都给把脉,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失血严重,他们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这几天,顾清婉每日都会上山打猎,回来后变着法子给顾清言做吃的,炖药汤喝,仍旧没有效用,这可是急坏了一家人。
这使得顾清婉心里越来越害怕,害怕顾清言像前世一样离开,然后前世的命运重蹈覆辙,她很害怕,害怕得每晚都在做噩梦,每晚都看到陆仁朝她挥起寒光闪闪的剪刀,梦到她的孩子被陆仁砸死在墙上。
顾清言的情况越严重,顾清婉便越是憔悴,那种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无力感整日折磨着她,她又不敢告知顾父顾母。
抬起沉重的脚步踏进西北屋门,目光不自觉地朝着窗口那株海棠花看去,今日的海棠花瓣萎靡的耸拉着,花瓣已经枯萎,有种秋风扫落叶心悲凉的感觉。
顾清婉走进内室,顾清言仍旧昏睡中,她进来是拿桌上那只鸡蛋碗,拿起碗,低头看向她弟。
“啊~”
“嘭~”
惊叫和碗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吵醒了昏睡中的顾清言,他睁开迷蒙的双眼,揉了揉,看向他姐:“怎么了姐?”
顾父顾母也跑了进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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