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应海更能从其声音而推断这批高手的深浅和人数,但更重要的是从其覆盖几近三里有多的范围而计算出他们那份精练的默契和组织力。
是谁这么大胆,在汴梁重地的范围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
于两里外某处发出的传讯频率突然转急,谭应海向永清公主打个眼色后立即展开了极速向该处密林去看个究竟。
闯进了离官道两里多的树林之内,谭应海隔远静观情况。在这个隐密的林子,二十多名大汉正团团围住一名女子。该名女子单膝跪下,以剑支地,身上已被弄了多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高手围剿她呢?”
永清公主眼力高明,一眼看出那群二十一人作山贼打扮的大汉,清一色是武技强横之辈,凭级数看来他们任何一人也是足够当一个千骑长有余的人物,又怎会是一般山贼。而谭应海却又在另一方面感到奇怪,以这群任何一个亦比那女人都高强的人马,怎么仍呆着不去合力制服她呢?而且她失踪已有十多日,她又是如何逃避狙击?
谭应海未作任何行动,永清公主也懒得去理,嘴角还有似是幸灾乐祸的冷笑。
“女真鹰犬。”
没来由的谭应海口中吐出了这句话,永清公主不由得也好奇起来。女真出动这支实力可怕的部队,而且还要扮鬼扮马就只为了要捉这个女人?
谭应海开始细心分析双方情况,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人员后知道对方虽只有二十人,但其个人武力加上团体联手合成的总战力却足以抵得上两个训练有数的百人精兵团,实力的确是硬得离谱。
暗暗内视自己的状态,如果正面硬拼的话即使能取胜也不一定救到那女人但他们却仍有两个优势,最大的一个是他们在暗敌在明,他们可以布施巧计以智取胜。
在永清公主的耳边轻声提点,她立即精神为之一振,显然也想找这班人来祭旗,还不禁越笑越甜,只是谭应海知道她的这个甜美得可以溶化所有男人的笑容其实是一道夺命的催命符。两人心意相通,手拉手就轻轻往后退去。
“呵!!”一名大汉提起手中长枪直往那女人的背心猛刺而去,带起的沙尘更卷起强凝的气势。同一时间,另一名持刀者舞起肃杀的刀光刀气直往她劈杀而来。从时间与长短兵器的配合全都显示非凡的默契与组织,就是单个体的战力亦表现出强大威力,的确不是山贼可以办得到的事情。
那女人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手中长剑由地面拔起回转往身侧的持刀大汉当头劈去。持刀汉在那女人眼中清楚看到她那种一往无回,决心同归于尽的可怕决绝神色,而且她手中的长剑毫无章法的中路大开高举过头,速度气势竟然不比他有所逊色。给她集全身功力的一击劈中,他知道绝对只有死而没有伤,暗叹一声,最终仍是放弃就往后退。
就像是事先早已知道,暴喝一声,原是往持刀汉斩击的一剑仍是劈出,只是配合了转身和奇异的步法后长剑变成往背后偷袭者咽喉全力直插。
同样的事情今次发生在持枪者的身上,他一样无奈地急退以避其锋。
两人退却后那女人又是跪了下来,似是没有动过手,又似是等下一个人上来受死的样子。
主持围剿的高大汉子眉头大皱,从十多日前他们狙击这个女孩以后,竟在十足信心之下让另一个丫头舍身掩护她逃脱。一直至到刚才好不容易再次追上了她,但她整个人就像发了疯的模样,但细心观察后又好象仍有点清醒般。好几次他们合力围剿,她总会在生死一刹之间暴发出使人吃惊的潜力,但最可怕的更是她利用那股潜力不是用在突围,而是用在与敌俱亡的战术之上。
面对的不是求生而是求死的战斗策略,他仍是毕生首次遇上。他们虽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封死她所有逃生之路,而所有同伴也知道她今日是必死无疑。可是人非草木,以他们二十一个身负强大武技的男子围杀一个如此可悲可怜的小女孩,心里无论如何亦不好受。
看看身旁的同伴没有一个受伤,但面色全不好看。要杀她只是很简单的事,可是也得要看看大家当中有哪个不幸陪她身死而已。
主持的大汉正要发令,即使有谁倒霉陪她上路,也要把她格杀当场时,林外传来了粗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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