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宁渊点了点头,道:“三族分别主宰三个纪元,这些我知道,但有一点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宁渊话语疑惑,透着许多不解,不仅仅是他,天下不少钻研古史的学者,对此也是分外疑惑。
为什么要三族分别主宰三个纪元,这完全没有道理啊,别的不说,就说天龙一族,百尊天龙,皆尽拥有着超越太古魔神的力量,如此实力,压诸天跪地,令万界俯首,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以天龙一族的实力,只要他们想,那建立一个永恒不灭的统治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什么妖族人族,什么洪荒巨兽,都不可能动摇他们的根本。
但他们却没有这么做,主宰太古之后,便顺势而退,进入了六海之中,让出了太古天地,这才有了妖庭双皇与蛮荒娲圣的崛起。
而妖族的统治,也一样没有永恒不落,无敌天下的天地双皇,神秘莫测的娲神圣灵,在远古终末,莫名消失,以至于妖庭沉沦,妖族四分五裂,让百族趁机叛乱,也让人族就此崛起。
现今,人族主宰的上古纪元已经过去,新兴纪元将要开启,依照太古至今的大势走向,人族也要退出神州,将这片天地让给新的主宰。
对此,宁渊甚是好奇,太古远古上古,这三古纪元太过久远,已不可考量,但这新兴纪元就在如今,宁渊很想看看,人族要如何退离神州?
主宰神州一个纪元,无尽岁月,人族的实力,已经发展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三教道统,万千传承,天下争鸣之间,强者无数,冠绝诸天万界。
宁渊可以肯定,以人族的实力,纵然是百族联手,也难以撼动其神州根基。
如此,人族还会若神族,妖族一般,退出神州,将这天地之主的位置拱手让人么?
见宁渊一脸不解神色,君青衣一笑,轻声道:“三古纪元,天地主宰,这可不仅仅只是好处,还有不得不担负的责任啊。”
宁渊眉头一扬,喃喃道:“责任?”
“对,责任。”
君青衣点了点头,轻声叙述了起来:“纪元之主,天地之尊,享受一纪元之气运,但也担负着一纪元的责任,守护这一方天地的责任,每一个纪元终末,无尽混沌都会出现异动,难以想象的灾厄随之降临,天下五域四海,乃至诸天万界,都无可逃避,这就是天地大劫。”
言语至此,君青衣神情之中忽然多出了几分感伤,喃喃道:“天龙一族,创世为生,乃是这一方天地的守护者,自从太古起,父皇与众位叔父,抗下了三次大劫,上古之时,更是为了挽回将近破碎的神州而牺牲自我,完成了天龙一族的宿命与责任。”
“青衣……”
见君青衣神色骤然黯淡,宁渊没有多做言语,只是抱着她身子的手,又是加紧了几分。
感受到宁渊动作,君青衣不由一笑,顺势躺在了他的怀中,继续言道:“除却了吾天龙一族之外,担当这一职责的,还有每一纪元的主宰,那妖庭双皇与人族三教道祖,便是因此而逝的。”
“因此而逝?”听此,宁渊不由一惊,连声问道:“三教道祖死了?”
君青衣摇了摇头,道:“这到没有,只不过……一时间也与你说不明白,总之三教道祖虽未陨落,但也无法现世于人间了。”
宁渊喃喃道:“难怪,自从上古之后,就没有听说过这三教道祖的消息,只知道如今的三教之主乃是他们的弟子。”
君青衣一笑,继续说道:“没有三位道祖坐镇,天地气运又已享尽,无法如上古一般成就人族圣皇,失去两者作为底蕴,人族退出神州,已是必然,无可挽回。”
“原来如此。”
宁渊点了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来,问道:“那儒门召开这九皇之争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借口。”
君青衣轻笑依旧,言道:“人族退出神州是必然,但这必然,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了,为此,三教联合,以儒门名义,邀天下潜龙齐聚,召开了这九皇之争,目的就是推出一位异族皇者,且以神州龙脉,真皇大位之名为其助长声势,以此让天下人族明白这大势所趋的道理。”
宁渊品味了一阵,最终笑道:“这听起来还真的麻烦呢。”
君青衣摇了摇头,言道:“有句话说得好,世间最险,不过人心,这天下大势,真正看得分明的人有多少,能够接受的又有多少,纵是三教为人族道统,威望无双,但也无法冒天下众怒之险,无故将这神州拱手让人啊。”
“所以,他们就搞出了这一出九皇之争来,嗯,如此看,还真的是用心良苦呢。”
宁渊耸了耸肩,随即向君青衣问道:“那青衣,你有什么打算,要夺这真皇之位,然后以妖庭之名入主神州么?”
君青衣摇了摇头,言道:“妖庭,不能,妖族气运,在远古之时便已耗尽,如今纪元新兴,天地之主,在万界百族之中,我来这九皇之争,只是打算收取一截神州龙脉,为日后大劫做准备罢了。”
“啊?”
听此,宁渊却是一怔,神色诧异的说道:“搞了半天,你来这九皇之争,只是想要打个酱油而已?”
君青衣歪了歪脑袋,神色疑惑的问道:“打酱油,什么意思?”
“没什么,当我没说……”
宁渊摆了摆手,敷衍过刚才的问题,继续说道:“那接下来,这九皇之争要怎么弄,我还要不要出手帮忙了?”
君青衣一笑,说道:“顺其自然就好,儒门想必已经有了准备。”
“嗯!”
宁渊沉吟了一声,点头说道:“好吧,按照你说的办!”
听此,君青衣不由得望了他一眼,笑道:“你就不怕我骗你?”
宁渊亦是一笑,言道:“不怕,就是骗了,我也心甘情愿。”
听此言语,君青衣面上勾起了一丝微笑,探手揽住了宁渊的肩膀,贴在他耳旁轻声喃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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