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自己被翻转地放置在了床榻上:“竟然还想着他?可是恼了我杀了那厮?怎么?可是想起了与他的前尘,想要与他重修旧好?可惜一切都迟了,你给他生儿育女?记住!你是我褚劲风的妻子,到死都是!就算要生,也只能生下我的孩子!”
说着便动手去解李若愚的衣服。李若愚哪有心思与他闹这个?少女的心情很难抚平的好不好?当下便手脚并用地去挡褚劲风。
可惜这床榻上的较量她哪里是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被里外煎得喷香。
“褚劲风,你是个大混蛋!”当她水捞一般地瘫软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时,这一声怒骂也失去了几分它应有的威力。
褚劲风低头啄吻着她的樱唇道:“不正好配你这个小混蛋?整日的惹祸,我倒是疑心岳母将个淘气小子扮作了姑娘嫁了过来!”
李若愚折腾了大半宿,早就困乏得不得了,只翻转了身子准备睡过去,就在褚劲风怀搂着她也快要入睡时,听到这小混蛋轻飘飘地说道:“忘了跟你说,南宫云没有跟我羞羞,就是啃了若愚的嘴和脚……”
黑暗中,褚劲风立刻瞪圆了眼儿,听着李若愚不一会传来的轻微的鼾声,真是有种将她摇醒再整治一番的冲动。
其实这真相的缘由也甚是好查。原来当时跟那沈如柏一起反水的,竟然还有南宫云的徒儿蒴朵,也不知这沈如柏私下里跟蒴朵达成了怎么样的协议,擅长使毒的蒴朵竟然答应与他联手,并且替沈如柏抑制了体内的毒性,不至于南宫云死了之后,他被体内的剧毒反噬。
辗转地问了下蒴朵,那摄魂术的短板后,褚劲风便自己推敲南宫云为何君子的大概了。
当了解到那南宫云原来是因为施展了摄魂术而不能动若愚时,褚劲风不得不承认,心内的一块巨石落了地。虽然就算若愚真的失去了清白,他也不会如她说得那般不再爱她,可是心内的抑郁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体谅的。
只是没想到,女人别扭起来,可比男人还要命。若是她没有被南宫云夺取清白,那么为何不早点说,还偏偏指着头脚让他误会,酸醋狂饮了三缸,害得自己烦闷得几欲毁天灭地!当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混蛋!
司马大人这边解了套,心情舒爽了,可惜司马夫人的心情却不那么好调节了。随后的几天里,对着夫君都是爱答不理的。褚劲风一时理亏,自然是且得忍耐着。可是几次被那小混蛋的伶牙俐齿顶得火往上撞,就算回归了军营,那脸上也能带出几分来。
还真怀念李二小姐口齿不清,只会软糯地叫“哥哥”的岁月静好……
司马大人的不悦自然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底。那沈如柏现在已经投奔到了太子的麾下。
他这一步实在是走了一招险棋。若不是那南宫云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也许他还不能痛下决心。
那位南宫大人虽然与白家交好,但是野心也是甚大,因为有太后的维护,封侯称相也是迟早的事情。其实白国舅对于这位太后面前的红人也是颇多忌惮的。沈如柏审时度势,自然是清楚这一点。现在皇帝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因着手里没有实权,被外戚白家所挟持,圣上心内的苦闷便只能化作酒肉上的享乐,一时间,沉迷于女色,身体可是被掏空得太多了。
若是他料想得不错,这次太子回京后不久,便是要改朝换代之时。沈如柏看人极准,在生意场上练就的眼色到了官场上也毫不逊色。
依着他看,这位大楚的储君虽然是一副酒色之气,可是眉眼间流露的神色却是个心思城府极深之人。他沈如柏的生平志向除了重振沈家的门楣外,也是希望自己身为男儿在朝堂上有一番建树的。
他虽然马上便要成为白家的女婿,可是也不过是白国舅眼里替自己料理生意的跑腿掌柜罢了。总有一日,他是要彻底摆脱白家的束缚的。所以这次,他将宝押在了太子的身上。
果然这一招釜底抽薪甚是高妙。南宫云因为自己的出卖死无葬身之地,而他也因为揭发了南宫逆贼叛国的阴谋得到了圣上的嘉许,回京后便从工部调配入户部任侍郎。而太子也是个从善如流的,明白了他的投诚之意,欣然接纳了自己。
当然,自己当初的这一招险棋还有另外一层不足为人道的心思——他特意拣选了南宫云劫掠了司马夫人几日后,才去通风报信,便是立意让李若愚失节。
想拿司马大人是何等人物,就算他再喜欢李若愚,又岂会容纳了一个失节的妻子?
就算是不立刻休离,待得日子久了,这心内的疙瘩恐怕是会越来越大,佳人备受冷落,心内又怎么会甘愿?想到要是能让他夫妻二人离心,就算忍痛让若愚被那南宫云强占几日又何妨?
不论她经历的多少男子,最后总归是要回到自己的怀抱的!
看着走进军营里的褚劲风略微阴沉的脸,沈如柏半低着头,掩饰住眼中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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