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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妾盯着它的眼睛,不知怎么的,似乎读懂了它的心思,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是我想消失的么?这些日子,你主人我可是吃尽了苦头的。”
白团子傲娇的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她的话。
“我大意轻敌,差点死在朱颜手里,幸亏得遇贵人,否则,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了。”望着被咬得皱巴巴的衣角,君非妾嫌恶的皱了眉,用手拉了拉,怎料白团子不松口,于是森森笑道:“唷,你的牙还不错,取出来制成暗器应该挺好玩。”
白团子惊得脖一缩,立马松口,想到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性命,又扭着肥肥的屁股跑过去,讨好的用猪鼻子拱她的手,算是安慰。
君非妾靠在软枕上,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笑意,喃喃道:“虽然吃了很多苦,不过很值,遇到了子隐……八戒,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一定会。”
白团子想知道她身体状况,奈何君非妾只是闭目养神,并不理睬,情急之下,只好把一只前蹄搭在她的手腕上,仿佛是想靠自己一己之力来探得究竟。
君非妾有所察觉,睁开眼睛一看,扑哧笑了,“小八戒你这是在作甚啊?诊脉?”
白团子气呼呼摇着小尾巴,嘴里不断哼哼。
君非妾明白了它的意思,“好了,别闹,我没什么事,好好调养一阵子也就是了,现在嘛,我打算休息一会,你不许吵我。”
白团子眼睛眨巴了几下,在她身边趴着,安安静静的。
在家老实休养了两天,君非妾心里惦挂着姐姐,于是,决定去西门山庄一趟。
“你真要去么?”君笑楼迟疑了一会,问道。
君非妾虎眉一挑,“说起来,西门山庄可是我姐姐的家,我去串串门怎么了?”
“你要知道,三少恨你入骨,我是怕你们俩碰一块,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提及好友兼妹夫的西门三少,君笑楼就无限惆怅,想当初也是一翩翩佳公子,谁能料到,如今却被镜里朱颜那妖女折腾得不成人形。
君非妾龇牙恶笑,“有什么不可收拾的,顶多,我再揍他一顿。”
“那你可要手下留情,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听说近来还一直借酒浇愁,人不人鬼不鬼的,可经不起你的拳脚……”君笑楼的心里,还是很在意西门三少这个朋友的。
西门三少如何如何,君非妾一点兴趣都没有,转身就走,摆摆手道:“行了,哥哥你再这般啰嗦,暮烟姐姐就要嫌弃你了。”
君笑楼:“……”
上次与君笑楼一道来过,因此西门山庄上下有不少人认识她,管家十分热情恭谨,亲自带她去君非妃的居所。
半道上,遇到铁卫首领陆诚,君非妾友好的与其打了个招呼。
待到管家带着君非妾离开视野之后,陆诚听到一个铁卫小声嘀咕,“这位小公子很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是表少爷方含君,妖女朱颜的事情,多亏有他,上次与舅少爷一块来过,自然看着眼熟。”陆诚略作解释道。
这时,旁边的铁卫咦了一声:“上次你不是外出办事了么?应该没有见过方少爷才对。”
那铁卫站在原地,努力回想,终于想起了是在哪里见过君非妾,惊呼道:“那次山庄失火,打昏我们的人就是方少爷!”
陆诚闻言一惊,转身问:“你确定?”
“是他没错!”那铁卫想了又想,很肯定的点头,“那夜月色朦胧,瞧不太清楚,可是方才细细一想,那身形气度,分明就是方少爷!”
陆诚稍微一想,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嘴边露出一丝笑意道:“三少夫人在山庄重伤,方少爷为泄愤放火,谁知竟被朱颜利用……”
“首领,那咱们现在……要不要告诉庄主?”
“此事原本已了,我们就不要再去烦庄主了。”陆诚扫视众铁卫一眼,“该忘掉的事情,就要忘干净!”
“是!”
流萤居,是君非妃在西门山庄的住所。踏入园子,便能听到幽雅的琴声,隐隐中流淌着一股哀愁,仿佛正在低低的诉说着什么。
凌琳迎出来,看见是君非妾,格外高兴,激动之余差点喊错了称呼,幸亏君非妾反应快,及时打断她的出声,抢过话头道:“表姐身子可还好?我特意配了些新药拿过来。”
凌琳机灵回话道:“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自上次受伤之后,身子骨便一直不怎么好,奴婢们正念叨着要不要请表少爷来瞧瞧呢!”
“怎么庄子里没有大夫么?”闻得此言,君非妾故意敛了眉目,问道。
凌琳道:“虽说山庄里也有大夫,不过,又哪里及得上表少爷的医术呢,管家您说是不是?”
管家在一旁赔笑道:“是是是,别说咱们山庄里的大夫,哪怕宫里的御医,恐怕也不及方少爷医术高明。”
君非妾:“管家过誉了。”
“老奴说的可是实话,就连庄主都夸方少爷少年英杰……”
略略寒暄了几句,凌琳便道:“外边风大,表少爷还是里面请吧。”
管家鞠躬拱手,“老奴先告退。”
分别了将近两个月时间,能够再次见到君非妾,君非妃又惊又喜,屏退下人之后,姐妹俩笑着抱在了一起。
君非妃一个劲儿的问她这一个多月去了哪里,有何遭遇?君非妾依然轻描淡写,按照敷衍何氏的那一套说辞来应付。好在君非妃是个单纯的闺阁千金,对于她的话,并没有生疑。
君非妾盯着她略微红肿的眼睛,“姐姐你呢,既然在西门山庄里过得并不开心,为何还要回来?”虽然用脂粉遮掩得很好,可是,又怎么能骗得过君非妾锐利的眼?
君非妃垂下头,淡淡笑道:“这里是我的家啊,我怎么能不回来?况且,相公伤成那个样子……”
“那些伤,都是朱颜送给他的,也是他心甘情愿接受的,姐姐你又何必心疼?”君非妾替姐姐感到不值。
眉宇之间,拢了一簇哀愁,君非妃叹道:“相公只是被骗了,其实,他才是那个最伤心的人。”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姐姐你……你真是……”按照君非妾的脾气,早就说出刻薄的话来,可是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着实忍不下心,道不出口。
君非妃涩涩一笑,“犯贱吗?”
“你看,你自己都知道……”君非妾半靠在桌边,双臂怀抱在胸前,别过身子去,不看她,一个人嘟囔道:“若换做是我,非但不会心疼更不会同情他,而是在这个时候狠狠踩他一脚顺便喷他一脸唾液临走前再骂他一句贱人!”
君非妃瞧着她,有点哭笑不得,轻轻的摇摇头,问道:“非妾,你可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说及这个问题,君非妾脑海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曾经亲密无间,却始终咫尺天涯的子隐,另一个嘛则是那个被她非礼,也轻薄过她的微生子珏,认真想了一下,觉得对他们虽有好感,却还不至于有什么男女之情,于是摇摇头答:“没有。”
“真正喜欢一个人,只会痛他的痛,苦他的苦,绝对不会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再去捅他一刀。”
“所以,就将刀锋转向自己,狠狠给自己一刀?”
“若是这样能减轻他的苦楚,那么我愿意。”
“靠之!”
君非妃蹙眉,“什么意思?”
啊么期道。君非妾单手捂脸,“没啥意思,我骂了一句脏话……”
君非妃禁不住,噗一声笑了,盯着她那一脸愤愤,半晌才问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傻?”
“没有特傻,只有更傻。”明明心疼姐姐,可君非妾说起话来,仍然毫不客气。
妹妹的心意,君非妃自然明白,微笑着说道:“不管他心里念着的人是谁,能够陪在他身边的,始终都是我。”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是。”
“倒是挺有耐心,可姐姐不要忘了,西门三少身边的女人,从始至终都不止姐姐一个。”
“我跟她们不一样。”
君非妾笑,“那些个姬妾,都是西门三少贪鲜弄回来的,而姐姐是明媒正娶,且还与他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是。”君非妃点头,看着她,笑了笑道:“我的胜算比较大,对不对?”
“算起来的确如此,可是姐姐,真的值得吗?”
“值得。”君非妃答得格外笃定,“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做他的妻子,难不成仅仅因为这些事情,因为他被人算计,我就要放弃他吗?”。
话至此,君非妾算是彻底的了解了姐姐的心意,叹了一口气道:“只要姐姐认为值得,我便没有其它意见。”
她是她,君非妃是君非妃,她没有经历过君非妃曾经经历的事情,自然无法站在她的角度衡量一切。不过无论如何,只要君非妃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就行。
有了妹妹的理解与支持,君非妃忽然觉得勇气倍增,心情瞬间明朗了起来,“我都嫁人了,妹妹你呢?真不考虑一下苏世子?母亲很喜欢他哦。”
君非妾刚坐下,闻言立即起身,作势要走,“姐姐既不欢迎我,那我还是赶紧滚蛋吧。”
君非妃起身拉住她,笑道:“怎么了嘛?说起苏世子你就急啊?”
“母亲说,哥哥说,姐姐你还说,我听到他的名字就想吐。”君非妾黑着脸道。
“那你想嫁个什么样儿的?不妨跟姐姐说说。”
“我一个人多好,逍遥自在,嫁什么嫁!”君非妾翻了个白眼,歪靠在藤椅里,两腿高高翘在桌面上,一点形象都不顾。
瞧着她这副肆意的样子,君非妃反而有些羡慕,“你是想要急死母亲么?”
“不嫁人不行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君非妾摸着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嘴角邪恶咧开。
“非妾,你为何笑得这般古怪?”
“我一定不会让母亲为我的婚事而急死的。”
“你想到敷衍母亲的法子了?”
“嗯。”
姐妹俩正聊着,凌月进了屋,说是庄主打发了人来请君非妾。
前往庄主住所的途中,经过一座花园,远远瞧见一个红衣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朝西门三少的院子而去,后面的丫鬟手里着东西,看起来应该是药汤之类的东西。
君非妾顿了步子,问道:“那是西门三少的妾室?”
领路的丫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答道:“是的。”
君非妾似笑非笑,“端汤送药的,还挺勤。”
“侍候三少,是各位姨娘的本分。”
君非妾冷笑,“是么?可我看着,觉得碍眼的很呢。”
领路丫鬟垂下头,不敢乱说话。
书房里,西门玉正忙着,见君非妾进来,马上放下手里的事情,起身相迎。
“庄主。”君非妾鞠躬拱手,彬彬有礼。
“阿三被朱颜妖女所害,幸亏贤侄不计前嫌出手相救,老夫在此谢过。”西门玉抱拳,深深鞠躬。
君非妾虚虚一扶,说话毫不客气,“我这人向来小肚鸡肠,若不是看在表姐的面子上,绝不会理睬西门三少的死活。”
“无论怎样,终究是贤侄救了他一命啊。”西门玉叹息着,请君非妾坐下之后,问道:“那夜我们赶到湖边时,只看见阿三,贤侄你却不见踪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之后送到君府的消息,说方含君因急事离开,西门玉自是不会全信的。
“说来惭愧,我大意轻敌,中了朱颜的诡计,受了些伤,在外将养了些时日,前两天刚回来。”
“原来如此。”西门玉点点头,“另外,当时没有来得及问,贤侄为何断定,朱颜背后之人是八王爷?”
“种种迹象都已表明,我如何不能断定?”君非妾瞧着他,笑道:“怎么,庄主将藏宝图交给八王爷之后,才开始怀疑么?”
西门玉低了头,用茶盖划弄着浮在水面的茶叶,缓缓道:“姬语桥也好,八王爷也罢,若他们一定要得到藏宝图,以我西门山庄之力,只怕最终还是难以保住。”
只要交出藏宝图,就等于甩掉了一个大麻烦,又何必管藏宝图落在谁的手里?若朱颜背后之人真是八王爷,如此交出藏宝图,还省得日后被打击报复。
君非妾微微勾唇,“三少若是有庄主一半睿智,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阿三还年轻,受点打击不是什么坏事。”至今为止,西门三少依然迷恋着那个并不存在的姚晓慧,不可自拔,甚至可说是一蹶不振,可西门玉却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君非妾端起手边的茶碗,抿了一口,“表姐在西门山庄里,似乎过得并不开心,虽极力掩饰,可我方才还是不小心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才哭过。”
“非妃是个好姑娘,阿三不识好歹。”西门玉叹息着,觉得愧疚。君非妃可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品心性都是无可挑剔的,别说跟另外两个儿媳妇相比,就是放眼整个盛京,也再没哪个姑娘能及得上,偏偏阿三不争气!害苦了君非妃!
“岂止不识好歹,简直……算了,懒得骂,浪费口水。”君非妾摇头,摆了摆手,看样子,像是对西门三少失望至极,过了一会儿,又道:“我表姐这样的好姑娘,三少既然不稀罕,不如,庄主您行行好,让三少与她和离,或者写一封休书吧。”
西门玉闻言一惊,“那可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就使不得了?与其让表姐在这里痛苦伤心,还不如还她自由另觅良缘!”说及君非妃的终身大事,君非妾表现得异常着急,“庄主您说,三少这样算什么?娶了表姐却晾着她?还任由妖女欺辱她?这不是欺人太甚嘛?!也就我表姐脾气好,对三少一往情深,一再忍让,换做是别的女子,早就闹翻天了!庄主您说说,您凭良心说说,三少这算什么啊?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呸,我这是说什么呢我……唉!想起表姐的委屈,我他娘的都口不择言了!”
“贤侄稍安勿躁,非妃和阿三的事,我也着急,只不过阿三如今这情形……恐怕得慢慢来,贤侄放心,有我在,决不让非妃再受欺负。”
“庄主若真的疼惜表姐,不如就做主还她自由吧!再拖下去,只会让她遭更多罪!三少不稀罕,我可稀罕的很!我……”君非妾慷慨激昂,忽然一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端起茶碗,以喝茶掩饰尴尬。
君家都没说什么了,这小子却口口声声讨要休书,西门玉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会儿,再听到这句一不小心说漏嘴的话,西门玉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对君非妃有意啊!
西门玉似乎也口渴了,端起茶碗喝茶。
君非妾貌似有点不自在,几番欲言又止,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庄主,跟您老实说了吧,我打小就喜欢表姐,听说她嫁人后,还委实自暴自弃了一阵子……”说到这里,似乎决定豁出去了,“既然三少的心不在表姐身上,庄主您发发慈悲,不如就成全了小侄吧!”
语毕,来到西门玉跟前,毕恭毕敬行大礼,一副对君非妃痴情不悔的模样。
西门玉忙将她扶起,语重心长劝慰道:“贤侄的心意我明白,但这件事情,可不是我说了就算……”
不待他说完,君非妾又急急道:“三少姬妾成群,多表姐一个不多,少表姐一个不少,可我不一样,我心里只有表姐一人!还望庄主成全!”
“贤侄既钟情于非妃,总不能不顾及非妃的感受吧?贤侄啊,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只是非妃她的心意……贤侄你不是不懂。”
“我当然懂,否则,又岂会在这里求庄主?以我的脾气,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别说是区区西门山庄,就算是东厂我都不放在眼里!求庄主赐休书,不过是为了让表姐对三少死心!也能名正言顺带走表姐!”君非妾情绪格外激动。
西门玉觉得有些难堪,“贤侄既然知道非妃的心意,就应该尊重她的意思,我不能不顾她的感受,替她做任何决定。”
“庄主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不是不答应,而是无法答应,贤侄你要明白!”
“我明白。”君非妾颓败的坐回去,扶着额头,言语间落寞孤寂,“天意弄人!”
西门玉瞧着她这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这小子明事理,否则凭他的心思手段,一旦闹起来,只怕西门山庄自此无法太平了。
坐了一会,君非妾起身告辞,临走时,对西门玉道:“我尊重表姐的心意,但是,并不代表我放弃。若叫我知道表姐在西门山庄过得不顺心,或是被其它的妾室欺负……”顿了顿,扯开嘴角,冷冷一笑,“到时候失去理智,万一做出点儿什么不太好的事儿,庄主可莫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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