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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动手洗完澡,微生子期觉得很有成就感,穿着君笑楼的衣裳跑出来,开心的道:“君儿,我自己洗的!”
君非妾撑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竖起大拇指,“十四爷好样的。”
微生子期咬着唇,“不过,衣服是悟空帮我穿的……唔,我不会。”
“已经很好了,一步步慢慢来。”顿了顿,君非妾道:“我有事情需要你十五弟帮忙,十四爷可要回瑾王府?”
微生子期跑到她跟前,“君儿要去瑾王府么,那我也回去。”
出门前,跟君笑楼打了个招呼。
“刚回来没几天呢,怎么又要出去?究竟什么事?你身体受得了么?”君笑楼十分担忧。
“一点小事,快的话今天就会回来。”君非妾淡淡一笑,言语轻松的道:“又不是要跟谁动手过招,没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我自有分寸,哥哥不必担心。”
虽与这个妹妹相处不久,但君笑楼深知她的性子,说一不二,想要做什么,谁都拦不住,无奈只好妥协道:“别做冒险的事。”
君非妾笑,“哥哥想多了,不过是约个朋友,吃个饭,冒什么险?”
由于不是什么急事,两人慢悠悠的,在街上一边走一边逛。
微生子期好像发现了什么,时不时往后看一眼,走了老远,终于忍不住拽了拽君非妾的袖子,悄悄的道:“君儿,有一只小猪跟踪咱们。”
“哦?”君非妾挑了眉。
“嗯,咱们走它就走,我回头一看,它就躲,好狡猾哦,幸亏我眼睛大,看得准!”微生子期为此感到十分自豪。
“这样啊……”君非妾听了,仿佛觉得很好玩,冷不防回头去看。
白团子正鬼鬼祟祟跟着他们,见君非妾回头,连忙慌慌张张寻找藏身之地。
“君儿,看见没?看见没?就那个!”微生子期指着白团子,大叫。
君非妾细细一瞧,惊呼道:“哟,这不是我家八戒么?怎么跑出来了?这是要私奔么?”
行踪被发现,八戒也不好再藏着,干脆大摇大摆走出来,猪头昂得老高,丝毫不将君非妾和微生子期放在眼里。
“君儿,它是你养的么?好嚣张哦。”
“咱们走,别跟畜生一般见识。”
畜生?!谁?!谁是畜生?!说谁呢?!八戒左看右看,发现百米之内,只有它一个非人类,顿时气得鼻子直喷粗气。然而,君非妾和微生子期悠闲漫步,似乎一点搭理它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只好气呼呼的跟上去。
瑾王府。
远远的,就瞧见微生子珏站在廊下,雪色大氅愈发衬得他玉骨冰肌,微微一笑,璀璨生光,晃得人简直睁不开眼。
君非妾啧啧,摇了摇头,幸亏他韬光养晦,不在人前露面,否则得祸害多少妇女同胞啊!
微生子珏玩味道:“还是十四哥有本事,送个花,就能把姑娘带回家。”
“你一开口,美感全没了。”君非妾扼腕,狠狠瞪他一眼。
微生子期一蹦一跳的奔过来,“十五弟,刚才君儿夸你,人比花娇。”
微生子珏微微蹙眉,“这个……用词……”
“用词绝对妥当精准!”君非妾斩钉截铁。
“十五弟,君儿是在夸你长得好看!”
盯着他的那身衣服,微生子珏刮了刮自己的下巴,“十四哥这是?”
“路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救了一条小鱼,弄脏了衣裤,就在君儿屋里洗了个澡……”说起这个,微生子期笑得见牙不见眼,“君儿还教我洗澡了呢,嘿嘿嘿……”
微生子珏:“……”
“嘿嘿嘿,洗澡澡好开心……”微生子期无比欢乐。
微生子珏望着君非妾,眼神古怪。
君非妾横他一眼,“看什么看,我才没有猥亵你哥!”
“君儿的人品,我……着实不放心。”微生子珏挑眉,笑吟吟看着她,仿佛是在提醒她,他每次遇到她,都被她轻薄的事情。
君非妾何许人也,自然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上前几步,懒散靠着他旁边的柱子,抬手挑了他的下巴,“在下向来矜持,若非瑾王爷天生一脸骚包相,在下又岂会把持不住?”
微生子珏:“……”矜持?她?!还真好意思说。
微生子期窜到两人中央,好奇问:“君儿把十五弟怎么了?”
君非妾:“没啥,就是摸了几次。”
微生子期:“摸哪了?”
微生子珏:“……”
君非妾:“十四爷以后娶媳妇儿了就知道。”
微生子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闲话了一阵,君非妾说明来意,“瑾王爷借我一个人吧,带我去你们找到我的地方。”虽然微生子珏曾跟她说过一次,有关于那幢小楼,以及小楼周边情形,可她仍想亲眼看一看。
微生子珏啊了一声,一脸的惊喜,“我正打算出城散散心,巧了,君儿若要去,咱们可同行。”
出城散心?君非妾才不相信,这家伙,装模作样的毛病又犯了,“不用劳王爷大驾,随便借我一个人就行。”
微生子珏低头瞧着自己一身行头,愁闷道:“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君儿这样,未免太扫兴了吧?”
君非妾看了看微生子期,再瞧了瞧微生子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全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微生十五你真行啊。”让微生子期给她送梅花的时候,就算准了她会来瑾王府找他借人!
微生子珏一脸的惶恐,“不敢不敢,绝对是巧合。”
“微生十五,这种跑腿的事儿,真不用你亲自干,随便抽个人帮我带路就成。”这混蛋,究竟意欲何为啊?君非妾想不明白。
微生子珏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正拉着微生子期相谈甚欢,“十四哥,想出城溜溜么?”
“好玩咩?”微生子期眨巴着眼问。
微生子珏:“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漂亮姑娘。”
“看漂亮姑娘做什么?”微生子期挠挠头,不甚理解,瞅了君非妾一眼,问道:“有比君儿还漂亮的姑娘么?”
微生子珏刮着下巴,极认真的摇头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微生子珏一本正经,谆谆善诱道:“别的漂亮姑娘你可以轻薄调戏,但是君儿不成。”
微生子期睁大了眼睛,忙问:“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轻薄调戏君儿?”
微生子珏耸眉,“君儿会揍你。”
“喔!”微生子期恍然大悟,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君非妾:“……”这混蛋平时就是如此教导微生子期的?!这不是糟蹋幼苗么!
微生子期偷偷瞟了她一眼,对微生子珏道:“十五弟,咱们还是出城溜溜吧,看着君儿,调戏别的姑娘,哈哈哈,这样行咩?”
君非妾:“……”这孩子已经被带坏得差不多了。
微生子珏赞许道:“这个主意非常好。”末了,转过身,一脸迷死人的微笑望着君非妾,“君儿,我和十四哥要出城溜溜,你要跟我们一起么?”
君非妾:“……”她倒成了搭顺风车的了?
君非妾与微生子期刚踏入瑾王府,就有人将早已备好的宽大马车赶到门口,清浅和清雪随后跟了出来,一左一右,分别骑马护在马车两边。
“君姑娘要去找的,是她与另一个男子朝夕相处的地方,主子为何要跟着?这不是给自个儿添堵么?”清雪脸色臭臭的,很难看。
清浅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意味难明,“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懂什么?清雪困惑,想了半晌,似乎有点明白了,“若君姑娘一个人去,他会更堵?”
清浅没说话。
“他是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清浅缓缓的摇了摇头,“跟了主子这么久,你竟一点都不了解他。”
清雪:“……”谁会清楚那个变态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同样,君非妾也搞不懂,无端端的,为何要陪她奔波?问微生子珏,他不承认,只好暂且作罢,反正她不着急,来日方长,总会知道他的目的。
殊不知,微生子珏要的,就是这个来日方长。
“啊哈哈哈,君儿,十五弟,咱们快走吧……”想到可以出去玩,微生子期手舞足蹈,跑在前头。
睨了微生子珏一眼,君非妾伸了个懒腰,跟了上去。
看着她的背影,微生子珏唇角翘起,走在最后面。
出了院子,便瞧见一个小小的白团子,在常青树下鬼鬼祟祟,君非妾勾了勾手指,“八戒,过来,别藏了,我其实也没那么嫌弃你,有点自信好不?”
八戒哼哼了两声,屁颠屁颠的跑到君非妾身边,紧紧跟随着她的脚步。
望着那只神气的小白猪,微生子珏忍不住问:“这是你的宠物?”
君非妾嗯了一声道:“它是我的。”
小白猪回头看了微生子珏一眼,冲他扭了扭肥硕的屁股,仿佛是在说,只有它才是她的,其它统统靠边站。然而,很快它就知道,有一种人是不能得罪的。
君非妾和微生子期先上了马车。
微生子珏低头看着小白猪,面带醉人的微笑,对清雪道:“八戒是君儿的宠物,与寻常猪仔不同,最通人性,你便好好照顾它,顺便让它领略一下骑马的感觉。”
主子无耻,属下也绝对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清雪心不甘情不愿的拎着八戒,将它扔在马背上,飞一般的疾驰。
可怜的八戒惨嚎一声,连忙咬住清雪的腰带,四只短蹄子死死的扣在他身上,这才没有掉下去。
原以为微生子珏会借她一个人,然后痛快的骑马赶路,哪料他们微生俩兄弟要去,现在就只能乘马车了,马车颠簸得她头晕脑胀,好在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幢两层的小竹楼,三面环山,前面不远便是大千湖。
站在二楼房间里,君非妾闭眼感受着,良久良久,摇摇头,睁开眼道:“的确不是我养伤时居住的地方。”
这里没有子隐的气息,一点都没有。
微生子珏默默陪着她,什么话也没说。这个时候,也实在不需要他说什么。
看着崭新的竹楼,君非妾缓缓走到窗边,苦笑。明知她的眼睛康复之后,一定会回来,偏偏这幢竹楼里,到处都是蛛丝马迹。
子隐这是明确的告诉她,他是故意送走她,让她不要再找他?
“天色不早,不如咱们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再回盛京?”微生子珏来到她身旁,望向窗外,湖边,微生子期正在与小白猪玩闹,欢快的笑声一阵阵传来。
“瑾王爷究竟意欲何为啊?”君非妾觉得,她真是看不透这家伙。
“我觉得这儿风景不错,小竹楼也挺雅致,既然来了,自然要好生享受一下这山野风光。”微生子珏一副很喜欢此处的模样,脸上漾着养眼的笑容,下楼时,扭过头来问:“君儿,咱们晚餐吃鱼怎么样?”
“随便。”在吃食方面,君非妾向来没什么讲究。
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许多与子隐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溜走,君非妾从回忆中醒过来,才发现夕阳西斜,金色的余辉从窗户照进来,洒了一地。
不知道微生二兄弟都做什么去了?君非妾起身出门,远远的便瞧见微生子珏坐在湖边,手里拿着一根鱼竿,正姿态悠闲的钓鱼。
君非妾走了过去,负手立于湖畔,“十五爷好兴致。”
“君儿要一起来么?”微生子珏回眸一笑,晃人眼目。
湖面完全被冰封,只有他垂钓的那一块被凿开,看着他身边用树枝架起来的简易鱼篓,君非妾询问道:“战果如何?”
微生子珏往鱼篓里看了一眼,“可以做一碗鲜鱼汤。”
君非妾走近去看,发现鱼篓里只有一条巴掌大的鲫鱼,“你还真有耐心。”
“既享了乐趣,又有美味,何乐而不为?”
大冬天的,享个屁的乐趣,君非妾嘴角抽了抽,“这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微生子珏侧头看着她,问道:“君儿想吃多少?”
“我想吃全鱼宴。”说着说着,还真有些想吃了。
微生子珏为难的皱了眉,“那恐怕得再等一会儿。”
君非妾:“……”等?什么意思?等他慢慢钓?恐怕她早饿死了。
捡了根树杈,徒手将一端削尖,君非妾来到冰面上,盯着水里的动静。这里没有污染,水很清澈,再加上靠近岸边,比较浅,下面的情况几乎能看得一清二楚,捕捉到了一点动静,君非妾手里的树杈插下去,一条肥大的鲫鱼就被戳穿。如法炮制,没多久,她手里的树杈上,就串了好几条鱼。
弄几条鱼而已,多简单的事儿,何须浪费时间。
“听说十五爷厨艺不错,全鱼宴就看你的了。”君非妾觉得差不多了,跳到岸边,将树杈丢到微生子珏身边。
与树杈上串着的五条肥鱼相比,他那鱼篓里的一条,显得格外寒酸。
微生子珏收了钓竿,一面摇头,一面叹息,“不解风情啊,不解风情……”
君非妾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风情是什么玩意儿,能填饱肚子还是能解馋?”
既能算准她要来这里,今夜众人留宿此处,自然也就在预料之中,竹楼的厨房里有锅有灶,东西虽不齐全,好在微生子珏早有准备,食物材料等等都已带足。
“十四爷他们去哪里了?”悠闲的跟在微生子珏后面,看着他忙碌,君非妾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四下里瞧了瞧,不见微生子期和清雪他们的踪影,就连八戒也不见了。
“去林子里玩了。”微生子珏拿着水桶,木盆,以及菜刀等工具,向湖边走去。
君非妾尾随其后,“要不要我喊他们回来,帮你忙?”
微生子珏回头看了她一眼,“闻不到饭香,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莫非他们是见天色已晚,到了做晚餐时间,所以才偷偷溜了?”君非妾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禁有点同情瑾王同学。
来到湖边,微生子珏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问:“君儿可要帮我?”
“你哥和你的属下都不帮忙,我凭啥帮你?”同情归同情,决不能因此而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微生子珏惆怅叹气,“真没良心。”
“啥?没良心?十五爷你别忘了,这些鱼都是我抓的!”君非妾眉头一挑,义正言辞,“我抓鱼,你做饭,你还想得寸进尺?!”
“其实,是君儿不会做饭吧?”
“少来这套,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微生子珏拿了一条鱼,正要剖,这才发现袖子没挽,于是,将双手伸到君非妾面前,“举手之劳总不该拒绝的吧?”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君非妾鄙夷的横了他一眼,为了早点吃到晚餐,只好勉为其难的,上前给他卷衣袖。
“君儿,你说,咱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夫妻?”近距离看着她,微生子珏笑上眉弯,余晖落在他的脸上,仿佛金莲绽放,华丽璀璨,说不出的夺人眼目。
夕阳西下,大千湖边,男子剖鱼,女子为其挽袖,多美好的一幅画面,可不正像一对恩爱夫妻么?
只当他是随口说笑,君非妾丝毫没放在心上,“十五爷春心荡漾了?”
“能治否?”
“给你介绍个妞?”说到这里,君非妾便想起了,十七爷最喜欢的,波涛汹涌的春花儿姑娘,都是一个爹生的,想来口味也差不多,“大胸的?”
“……”微生子珏的目光下滑,从她脸颊滑到胸前。
“色胚子!”君非妾咬牙,一脚踹过去。
微生子珏不着痕迹的躲开,蹲在水边动手剖鱼。
他动作娴熟,一看就是常做这些事,白皙俊秀的手指,因为寒冷而发红,而他却仿若不觉。君非妾跳上旁边一块大石头,安静的坐在那儿瞧着,目光从他的手,转向他的脸,然后慢慢扩散开,欣赏着这样一幅画面。
君非妾唇角微微扬起,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做这些事情,也可以像一幅美丽的图画,有着独特的,难以形容的美感。
很快,几条鱼都被处理干净,微生子珏将菜刀洗净,与剖好的鱼一起放在木盆中,又拿着水桶,在上游打了一桶水。
微生子珏将木盆递给她,“帮着拿点东西应该没问题吧?”
“十五爷真是全能家庭煮夫啊!”君非妾称赞着,将木盆接过来。
微生子珏提着水桶,君非妾捧着鱼盆,两人肩并着肩,往竹楼方向,一边走,一边聊。
“家庭煮夫?”
“我是在夸你,真是个极品好丈夫的人选。”
“既如此,君儿不妨考虑一下?”微生子珏笑容温暖,总是这副样子,说出的话,令人辨不清真假。
君非妾笑道:“十五爷倾国倾城,还怕嫁不出去?”
“如君儿这般风流倜傥,英武不凡,人高马大,魁梧壮实的女子,着实不好找。”
欠抽的家伙!这话是她女扮男装,强调自己是男人的时候说的,居然拿来揶揄!君非妾正准备堵回去,忽然想起那天与君非妃聊天,说到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话来,在这个世界里,女子不嫁人是不行的,尤其是她,纵然她不在意,母亲何氏也绝不会由着她。
与其嫁一个厌恶的人,还不如自己寻个顺眼的,反正都是为了敷衍家人,不如为自己某点福利。
君非妾:“十五爷,商量个事儿。”
微生子珏:“什么事?”
君非妾侧头望着他,有点犹豫。这家伙是生的养眼,身份家世也让人无可挑剔的,但是……不好驾驭啊。
“怎么了?”
“没事没事。”
“君儿这般如此,很容易令我想入非非的。”
君非妾:“……”你想入非非个屁啊!
微生子珏:“咱们都这种关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嗄?”他们是哪种关系了?喂,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才会令人想入非非?!
“我是说,咱们之间,都这么好的朋友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吗?”
君非妾盯着他上看下看,然后问道:“十五爷有多少红颜知己?”
微生子珏道:“不就是君儿你喽?”
“我是说,那种关系。”君非妾耸眉弄眼。
“哪种关系?”
“就是……比较亲密的那种。”。
“跟我最亲密的女子,就只有君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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