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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楚国公得知庄皇后的来意后,震惊之余第一句话便是:“老夫绝不同意!”
庄皇后一派端庄地坐在上位,她平静地往下方睇去一眼,不必说话,便让殷如登时不敢造次。
可是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同意把小外孙女嫁给魏王啊!
殷如挣扎了一会儿,仍旧觉得这事过于荒唐,不服气地道:“娘娘,臣觉得这事不大妥当。魏王与叫叫辈分不符,要是让叫叫嫁给魏王,难免会引来争议,到时候对叫叫乃至国公府和陶府两家名誉都不好,更给皇室蒙羞,请娘娘三思。”
庄皇后早就想清楚了,否则也不会跟他开诚布公地说明白,她淡笑着道:“除了辈分之外,楚国公还觉得哪里不妥?不如一块说出来罢。”
殷如左思右想,认为两人年龄差距也有点大,但这并非主要问题,于是他便没有多谈。“仅此一个。魏王与小女岁岁同龄,两人是从小的玩伴,论辈分叫叫应喊魏王一声舅舅,娘娘莫不是忘了?”
庄皇后轻叹,“本宫自然不会忘记,当年六姑娘跟长公主关系好,时常出入宫中,这些本宫都记得清楚。”她见楚国公放松姿态,笑了笑又道,“不过江衡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他一直没相中什么姑娘,如今就中意叫叫一个,你说让本宫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爱找谁找谁去,就是别找他家的小外孙女。楚国公心中是这么想的,嘴上可不敢轻易说出来,他憋了半响,“臣还是觉得不妥。”
庄皇后并不着急,就算她说服不了他,只要皇上一道旨意下来,他依然得老老实实地遵循。“你觉得不妥没关系,六姑娘和已经答应本宫了,只剩下叫叫一句话,即便您老不同意,本宫也得让我儿如愿以偿地娶上媳妇。”
“……”
殷如下意识看向殷岁晴,那眼里的含义不言而喻,明显带着责怪与不解。
可是他哪知道殷岁晴心里的苦,她当然也是不愿意的,奈何被庄皇后恩威并施一顿之后,即便不愿意也不能反对。她回以殷如一个无奈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以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殷如气愤,这跟霸王行径有什么区别!皇室难道还能强娶臣女不成?
他正欲开口,便见江衡从门口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慢吞吞的陶嫤。两人往那一站,衬得她愈发娇小。平常不觉得有什么,自打庄皇后说要把陶嫤嫁给魏王后,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当即板起脸,怒声道:“叫叫,过来!”
陶嫤一颤,无辜地抬起双眸,“外公……”
她刚要走过去,谁知肩膀被江衡一把捉住,他面不改色地把她留在身边,“楚国公想必已经听母后说了?”
殷如气得吹胡子瞪眼,岂止是听说,就差没吵起来了!若不是看在庄皇后的面子上,他今日必定掳袖子跟他比试一场,“你想娶我外孙女?”
江衡颔首:“正是。”
他脱口而出:“魏王怎么好意思!”
江衡一噎。
前面庄皇后瞧不下去,不由得端起皇后的架子来,厉声唤了句楚国公。她肃容时极有威严,跟平常和颜悦色的模样全然不同,果真让殷如立时换了个态度,规规矩矩地站到她跟前,“臣在。”
庄皇后起身拂了拂袖子,冷睇他一眼,“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休得在背后编派本宫的不是,只等着皇上下旨,让叫叫风风光光地出嫁罢。”
殷如虽不情愿,但震慑于皇后的威严,不敢再说什么,惕惕然应了个臣遵命。
*
待皇后离去后,楚国公把陶嫤叫到跟前,不断地询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从松州开始?你们到了什么地步?”
陶嫤被问得面红耳赤,后退两步嚷嚷道:“外公别问了。”
殷如都要气死了,他最近一直在寻思陶嫤的亲事,分外上心,谁知道人还没定好,便被魏王捷足先登了。倒不是说魏王不好,实在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猛地一下让他接受不了,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缓了很久都没缓过来。
“我不问?外公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准我问问了!”他一口把茶水喝得干干净净,砰地一声摔在桌子上,“要不是皇后今儿跟我说起,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自认理亏,默默地站在原地不说话,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添茶倒水。
楚国公喝了一杯又一杯,好不容易等他怒意渐消,陶嫤好言好语地劝说:“外公别生气了,我要是嫁给江衡,以后就是王妃,说出去您会更有面子的。”
楚国公不满道:“姑娘家说这些做什么,没羞没臊的。”
她哦一声,却没改口。
不过楚国公转念一想,好像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仔细品味了一阵儿,别的王孙贵胄都没有合他心意的少年,江衡除了年纪太大,品行相貌人品确实都是一等一的好,配他家叫叫绰绰有余。而且他一直没娶妻,叫叫嫁过去可不就是正妃么。如此一想,心里比方才好受些了。
陶嫤见把他哄住了,坐在他旁边趁机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他,让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殷如就喜欢听这些好话,明知道她是在哄他,还是忍不住满意地笑了。
“你这鬼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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