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杨喻义都对季子强有了无限的畏惧,自己再不干预,恐怕真会酿成危局。
沉思过后,苏良世很不屑的看了看杨喻义,淡然一笑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对你们北江市发生的一切,我都是有所关注的,我还知道,现在你们在为北江大桥的方案在费神,对不对啊?”
这本来就是杨喻义今天的主题,他一直没有从这个上面落脚,无非就是更为谨慎一点,这个事情关乎自己以后再北江市的权利比重,所以一定要拉上苏良世。
“苏省长果然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我还正想给你汇报一下北江大桥的问题呢?”
苏良世抬手制止了杨喻义的话,说:“具体的情况不用细说了,我都知道,过去的方案我也看过,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能让季子强停止脑袋中的胡思乱想。”
“唉,可不是吗?我也是有点力不从心了,这个季子强啊,好好的方案已经通过了,他还要折腾什么啊,劳民伤财的,我真想不通他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
苏良世微微的摇摇头说:“喻义同志啊,我现在突然的对你有点担心起来了。”
“苏省长这话从何说起啊?”
“唉,你连季子强的这步棋都看不懂,你想下,他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的修改大桥的方案,这显然是他在北江市的一次权利展示,他要的不是大桥的新方案,他要的是北江市干部对他的惧怕,当他连下重手,在北江市建立起自己的权威之后,再用大桥的修改方案让所有人知道,北江市是他季子强说了算,懂了吗?”
杨喻义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呆呆的看着苏良世,好一会才从茫然中醒悟过来,连续的“哦”了几声,一副让苏良世醍醐灌顶,大梦初醒的样子,说:“这。。。。。怎么这样啊,季子强他也太毒辣了一些,唉,罢了,罢了,他想要权我给他就是了,正如你当初说的那样,我好好配合一下他,赶快把这瘟神送走为妙。”
一面说,杨喻义还一面的摇头晃脑,满眼惊诧之色,像一直斗败的公鸡一样,无精打采。
苏良世心中也是感到哀叹,这季子强真让人一点心都不省啊,走到哪里,总能给你弄个鸡犬不宁的,看来在这件事情上,自己一定要挺一挺杨喻义了。
苏良世就想了想,说:“你也不要灰心,这权利的博弈就像是双方下棋一样,季子强已经出招了,但后面就该轮着我们下了,对不对啊,所以你不要未战先怕嘛。”
“可是现在我能怎么样呢?他可是北江市的書記啊,我恐怕搞不定他的。”杨喻义淋漓尽致的表现着自己的无奈。
“没有人让你独自面对他,这个事情今天先说到这里,这两天我会抽时间和云中書記碰个头,专门谈谈北江大桥的事情,有了我和云中書記的支持,这场较量胜负就不用猜测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苏良世是胸有成竹的,你季子强是够精明老道,也很睿智多谋,但你终究也不过是个北江市的書記,在面对自己和李云中联手打压下,就也只有抱头鼠窜的能力了。
杨喻义的表情也有了变化,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光明一样,他用很尊敬,也很崇拜的眼神看着苏良世,一点都没有吝惜自己送予苏良世所需要的感激之情。
离开省政府的杨喻义是愉快的,他的眼前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了那一片片的金戈铁马,来吧,来吧季子强,既然你选定了这个时机,这个战场,那么我们就好好的厮杀一场,看看最后你这个北江省的政治宠儿会不会永运的那样幸运,永远的所向无敌。
想到这,杨喻义的嘴角就露出了这些天来少有的一次真心实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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