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喜欲要问的话不觉都卡在了嗓子眼里,直盯着她额上的红痣大张着嘴,半天才猛地一回神道:“你不是那个……那个给……”他情急之下,差点说出容绍唐的名字,好在头脑转圜得快,旋即狠狠一吞口水道,“给我战友治病的女医生吗?”
宛春含笑点一点头:“正是。”
“难怪!难怪!”白博喜连说两句难怪,一拍头嘟囔自语道,“难怪容六那家伙时刻盯着那马车瞧,原是里头有个绝世美人儿。”
“嗯?你说什么?”宛春听不大清他嘴里的话,还当他是有什么病况,不由就要近前两步去,不料却吓得白博喜往后一退,连连的摆手道,“无事,无事,你……你忙你的罢,我只是路过而已,路过!”
“哎?”
他来的蹊跷,走的也蹊跷,宛春追出一步,正看着他背影下了楼梯。她怔然站在那里,倏忽间,冷不丁就听见背后一道低沉男声响起:“你在找什么?”
宛春顿觉脊背一凉,头皮都要带着发麻起来,站在原地半天也不敢回过头去,只是低低回道:“没找什么,就出来看看。”
“哦?都看什么了?”
来人的脚步声愈发靠近,宛春脊背更僵,咽了咽口水道:“没什么,随便看看罢了。”说着,猛地低下头扭身就要走。
她这样子活像是偷了油的耗子见着猫儿一般,容绍唐见之好笑,不觉伸出手将她一拦道:“你不必害怕,那日是我唐突冒犯了你,以后不会了。还有,那****给我开的药还有吗?我身上还有些风团未消。”
“只是……只是要拿药吗?”宛春谨慎而细微的抬起头,望着容绍唐。
容绍唐轻声浅笑,点一点头:“只是要拿药。”
“你……不会赶我?”宛春迟迟疑疑地问他。
容绍唐摇摇头:“不会。”行兵打仗自来都顶着枪林弹雨,哪里会不受伤?军医,是部队里必不可少的一环,他怎么会赶她走呢?
容绍唐心下笑她胆小,又想若是宛春来,必不会如此怯弱。她的胆子可大得很,一把枪就敢威胁他坐火车到旧京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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