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她的三哥,直等到天亮,才见她摘下口罩从屋里出来,忙就迎上前去问她:“妹婿如何了?”
宛春苍白着一张小脸点点头道:“已经无碍了,只是失了不少血,这会子人还没有醒。”
“保得住命就好,醒不醒就早晚的事了。”
季元憋了一晚上,这会子终于能大松口气,看了看宛春道:“你忙活一夜,也该累了,我叫人给你准了些饭菜,你吃一些就回屋睡一会儿吧。”
宛春面露微笑:“嗯,谢谢三哥。”
季元亦是含笑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自家人,谈什么谢字。”便吩咐人去端上热粥和菜来,兄妹二人并老军医,就一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吃了一回早饭。
季元出城一夜,想是张景侗那里已经得到消息,未免他再派人来,吃过饭便对宛春道:“此地不能久留,待会子我会着人送你和妹婿离开沈阳,至于城里,我自会替你掩护。”
宛春也虑及到张景侗不大见得会善罢甘休,闻听季元要回城,不觉担忧道:“三哥回去后,张家那边不会对付你吧?”
季元哈哈一笑:“我和景侗是十多年的同窗兄弟,且我还曾一力助他改旗易帜,他岂会对付我?大不了挨他两句骂,蚂蚁咬的一般,痒一痒也就过去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再则,我李季元也不是吃素的,我手里的数万李家军,更不是吃素的。”
季元刮一刮宛春的鼻梁,很是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小妹妹道:“放心吧,你尽管和妹婿回南京去,待得他年东北太平,我还要去南京看你去呢。”
“那我一定会很欢迎三哥你来得。”
宛春忍住鼻酸,笑应季元一句,季元拍拍她的肩膀,遂不再多留,便把自己身边一个得力的人分给宛春和容绍唐,护送她二人南下,自个儿却带着余下侍从折回沈阳城,去拦住可能出现的追兵。
宛春待得容绍唐伤势稳定,便从老军医那里借了一辆平板车出来,同季元留下的侍卫官合力把容绍唐搬到车上,一路拉着往南走。
宛春尚且牢记容绍唐说的,到了野桦林便会有人来接应她们,故而就吩咐侍卫官从野桦林过去。二人拉着车走不上多时,便看得从野桦林中窜出一群人马,急急赶赴而来,唬得侍卫官忙不迭就要带着宛春和容绍唐躲藏起来。
宛春一眼看到来人身上的深绿色衣服,却把侍卫官的手紧紧一按,欣喜道:“是容家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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