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含兰摇摇头道:“这我们就不知晓了,是以才要来找你,问你去不去前头见见她?”
“去,怎么不去?”
方红英急急的应声,也不管身上穿的披的,直把两个对襟扣子牢牢扣在一起,一面挽住章含兰和徐玉洁的胳膊,一面道:“咱们好歹都曾是做人家嫂嫂的人,六弟妹遭此不幸,去了便是说两句宽慰话也好。”
徐玉洁闻言,心里无声的冷笑,只道她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可能,去说两句宽慰话?说出去谁肯信呢,这容府里头要说容绍唐和李宛春离婚最高兴的就莫过于她方红英了,这会子假惺惺的倒是会摆样子给人看。
徐玉洁暗中不屑,可顾及将来大家还是要住在一起,面上也就没表现出来,妯娌三个肩并肩去到正房,宛春恰在徐氏跟前同她告别。
徐氏拉着她的手,心里只是舍不得,又气道:“是我们容家对不起你,也是绍唐他没福气,娶了你却不知珍惜。你是个好姑娘,将来自有你的大造化,奶奶无别的话好说,只盼你往后的路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多谢您老人家吉言。”宛春微微的屈膝,再三的拜谢了徐氏,便把来时带的几种药材俱都放到了徐氏眼前的茶几上道,“这些都是我在山上种的,比在外头店中买的品相要好,您总说腿脚疼,我这里还奉了一张方子,每日叫人按照方子取药熬了,喝上两个疗程,便可缓解些许了。”
“你有这份孝心便够了,何苦又采药给我?那些都是你辛苦收获的,你留着以后总还有需要的时候。”徐氏欲推辞不受。
宛春浅笑道:“我若需要,自会再种,我嫁来时多蒙老先生和老夫人包容照顾,这些是我孝敬您的,您就不必同我客气了。”
徐氏含笑颔一颔首,这才使人将草药俱都收起来,徐玉洁她们恰也在这时候进了门来,纷纷同徐氏问了好,又问过敏珠和宛春好,方各自坐下。
方红英尚且还记得她丈夫的吩咐,是以这会子倒真没有开口,只听徐玉洁问宛春道:“六妹妹,你和六弟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好好地怎地就闹起了离婚呢?”
宛春默然微笑,徐氏拍一拍她的手背,便替她回了徐玉洁道:“这事同宛春无关,全是绍唐那不孝的东西惹出来的灾祸,等他回来我自有话要问他。”
章含兰忙道:“果真如此的话,六妹妹倒要在这里多住几日才好,待得六弟回来,我们同你一道审审他,倒要问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装的什么鬼,搞出这么一出子戏来。”
她们都是知晓其间厉害的人,再则,即便不为了南北两地的盟约,只为了这一桩婚姻,她们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一对小夫妻无缘无故的就此分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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