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人重要了。”燕轻毫不迟疑道。
“既然是人重要,那我现在饿着,当然就要以人为主了,这些鸟又不是绝种鸟,吃了大不了再养呗,还是师傅有先见之明,知道饿了的时候没饭吃,可以有鸟吃。”说完,张少宗伸手一抓,条条细小的气龙像是蛇一样缠住了苍树上的一只火红色赤羽鸽。
“师兄,不要啊,不要啊,这是师傅最宝贝的鸽子,你要不吃其他的吧!”燕轻大惊。
“吃的就是最好的。”张少宗没理燕轻。
“师……师兄……”燕轻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阻止的了,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你要不要?”张少宗抓了一只火红色的赤羽鸽,伸手掐断了鸽子还在挣扎的小头,问道身边的燕轻。
燕轻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脸都变成了霜色。
“你不要算了,一只不够,我再抓一只。”说完,张少宗再次伸手再抓了一只鸟下来,不是其他的,正是赤羽鸽。
“他……他……他在干什么!”娄冢枯几人看到张少宗在抓鸟,脸上惊讶的表情与燕轻的表情差之不与。这些鸟可都是卞厉蒌的宝贝,上次天首峰的刺目鸢飞过来吃了一只鸟,卞厉镂可是追杀到了这只鸟的老巢,杀上了天首峰,更是连这只鸟的三代都给“他杀了玄羽鸽,他……他……他竟然敢这样做。”赵睚张大着嘴巴,不敢相信在卞厉镂的眼睛里比人还要重要的鸟就这样被张少宗灭了两只。
张少宗无视这一群人,寻了一处水,将鸟毛给拔干净之后生起火烧了起来。
燕轻脸上惊骇,不过其他几人的脸上倒是偷偷作笑,张少宗杀了这鸟被卞厉镂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肯定会有张少宗好受的。“老三,快,快去告诉师傅,等师傅回来看到张少宗在吃他的爱鸟,肯定会震怒的,师傅的怒火就算张少宗再强,也抗不住。”
赵睚本不想去,不过想到张少宗昨天晚上对他的羞辱他脸一横,便向罗浮大殿走去。
张少宗懒得理这些人,他们虽然幻想着自己杀鸽子受罪,但是导致如此的根本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对饭菜对了手脚,既然他们想自己早点死,张少宗当然不可能阻拦,他也相信,卞厉镂不可能因为一只鸽子而对他大打出手,肯定会将怒火转嫁到这群人的身上。
“掌门,你……你要亲自去?”卞厉镂措愕道:“掌门,你若是要去,这……这……”
“卞师兄,我不会直接露面,我先去看一看情况,把地形弄清楚。”
就在两人谈话时,一个弟子走了进来,说是真睚有事禀报。卞成镂额眉一跳,知道肯定是峰上又发生事了。炎青天则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
“师……师傅……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赵睚故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镇定点,出了什么大事!”卞厉镂看到赵睚如此,心都提了一下,这不是在炎青天的脸前丢脸吗?
“那……那无情杀了你的两只赤羽鸽正……正当饭吃呢。”赵睚惊道,本来以为这话说出来之后会听到卞厉镂大发雷霆之声,可这话出来之后,却极静,他不由侧侧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卞厉镂平静的脸并没有他心里幻想的那么生气。
“不就是两只鸟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卞厉镂极其的淡定道:“滚回去!别在这给老子丢人现眼。”
赵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还是曾经那个要灭鸟三代的暴怒师傅吗?
卞成镂看到赵睚傻愣的样子竟然是一点没动作,不由再次咆哮一声,“还不快滚!”
赵睚吓得屁滚尿流,不要命的往处跑,心中更恨难怪娄冢枯不来,他肯定是猜到了师傅不见得就会生气。
赵睚走了,炎青天笑了笑,道:“那可是你最宝贝的鸽子,你就这么舍得让无情给吃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更何况还是一头猛虎,不过是一只鸽子嘛,吃了“听说你上次都把一只鸢给灭了三代,这一次你还真放得开啊。”炎青天一挥手,只见一片光幕之中,张少宗正蹲在火堆旁拿着一只油鸽子直啃,那满嘴的油莹莹亮亮的,嘴中咀嚼嘴唇不时扭动,看起来吃得极香,而卞厉镂的脸上,青筋都在猛窜,看到张少宗那张大嘴张开又扯下一声鸽肉,他感觉张少宗就像是在啃他的肉一样。
炎青天一挥手打碎了影幕,意味深长道:“不要太娇惯了,不过也不要太严厉了,他虽然拜在我们门下,但是他想走我们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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