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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卞厉镂好好的夸了一翻,张少宗倒没有觉得有多高兴,也没有觉得自己很荣耀,至于这一场比拭的结局,既然已经是平局,他也唯有坦然接受了,就算真闹上去,也不见得他们就会改了这个结局,反而会让他们难做,也让自己为难。////
告别了卞厉镂,张少宗一个人回了小院,燕轻知道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便主动的去修练去了。
大床还是大的,被子还是盖在她身上的,她还是躺在床上的,但她闭着眼睛的,一切都还是原来那样的。
张少宗走到床边,伸手挽起她耳鬓间的一缕青丝,语重声长的念着:“好久好久了……”
“师傅,为什么……为什么是平局,是月云长老,是月云长老化去了我那一剑的锋芒,她暗中帮了张少宗,我不服,我不服!”当元飜醒来听到朝迁棁的话后,他心情难以平复下来,在他心里根本就不把张少宗看在眼中,以至于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观念导致他将矛头指向了裁月云。
“你囔什么,囔什么!”朝迁棁没好气的吼道。其实他心里何不清楚是谁胜谁负,裁月云和古博通虽然从中阻挠,但是当张少宗劈出那一剑时,他们就已经知道,张少宗那一剑的锋锐已经盖过了元飜的这一剑。
“师傅,我不服,我不服,无情怎么可能会跟我平手。”元飜愤愤难平,“师傅,当时你也在那里,你看见了,月云长老她从中作梗。”
“月云师妹是动手了,但是古博通同样也动手阻止无情了,你难道没看见吗?”朝迁棁没好气道:“你给我好好养伤,这一次你没有输可不保证下一次你还能够和他打成平手,张少宗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朝迁棁虽然惯徒弟,不过他也不会纵容,他心里也清楚,过份的自信就是自负,元飜已经越有像自负一面了,这次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他好好的反省反省。
“师傅……”
朝迁棁抢断了朝迁棁的话,“若是不服气就好好修练,下一次彻底把他踩在脚底下。”说完,朝迁棁不再停留,转身从房间里走出去,不过他的眉梢却微微的皱起,心中更是一阵愁惑,这无情当真了得,连元飜都要略孙他一筹,只怕下一次元飜想再胜他就难了,哎……元飜只怕永远都难逃这个噩梦了。不过这也是他成长的坎坷,若是度过了这坎坷他的修行就会更上一层楼,要是度不过,他一辈子也就只有停在这里了。
元飜自然是不知道朝迁棁心里的想法,他心中正懊丧着自己非但没有杀了张少宗,反而还跟他打了个‘平手’。
西荒边陲的,一位尨眉皓发的老人从一座不大的小镇里走过,小镇并不似广袤丰硕的中州之地那般繁华,老人并不在小镇上多停留,横穿小镇的南北,一直向着西面走去。小镇的更西面有一片荒漠沙丠,寸草不生,日月的风霜倒是将沙丠刮得像是波浪粼粼的水面一样。
沙丠之后却又是另外一翻景貌,浓浓的障气迷雾腾腾遮住视线,倒是有水,但却是一片荒芜的沼泽地,光和景都笼罩在一层迷濛濛的暗影下,线条崎岖极难将这片沼泽色画出唯美的风光。
老人在沼泽地面前停了下来,站了一会之后,翻手一扬,一道掌劲从手袖之中轻快飞出,卷出层层气浪,竟将面前的浓雾茫茫的沼气拨开,露出原本依然的沙土之地。
老人身子一晃,从沙丠之中掠了过去,落在了一方古老的废墟之上,风霜在废墟之上留下了岁月幽幽的痕迹,整片废墟透着一股苍凉的凄景。
在那段残垣破断的护城墙下,几个衣着异样的人正站在古老的城门下,老人如风一掠悄无声息的从这些人身边掠过,径直穿过这洞大门,来到了废墟里边。
睁眼看去,这里像是一座豪华的小镇,房屋比外边的小镇还要多,人也比外边的小镇多。
与外边看到的残垣之貌倒是有些截然相反,里面的房屋修建的高高挺挺,座落方圆,虽然不显得中州那般琼楼玉亭的,但这里至少房屋并没有外边城墙上那般破败沧桑。
老人可不会暴露自己,这里边的人全都是蛊衣族,一旦显露出来,绝对会引起轰动。他轻快的的在房屋之间来回穿梭,避开了许许多多的行人,像是一只幽灵一般,悄然无声的向着里边穿去。
横穿整片房屋众地,一座高大的建筑赫然耸现,比周围的房间都要高上两三层,一位老叟拄着一根崎岖长时摩擦而显得特光亮的手拐,佝偻着苍老的身子,白发垂杨,看起来半只脚都踏入棺材。
虽然是如此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但若不细看老人那双精砾双目,只怕谁都会被她此般的外貌给欺骗了。老人拄着柺敲了敲,发出干木的咚咚声,但看那地面便可看见,气浪卷开一圈尘,这一拐可不仅看上去那么毫无轻重的一敲。“这一两年小鬼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哪里都敢闯。”
空荡荡的声音传遍了周围,看似周围静悄悄的,但却透着一种诡秘的气氛。
老叟拄柺的手一提,两根瘦得像是干柴一样的手指虚空两点,一道青绿色的幽光带着诡异的力量卷开,只见一条条黑如蛇影般的影迹一闪即逝,但却在瞬间,这些蛇影已经取集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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