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哥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这年头,这做小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不把大哥看在眼里了。在我们混道的那个年头,大哥说句话,那真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哪有带半句怨言的?就算是一句话挑明了让你去背黑锅,哪怕这件事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听人解释一个小时都听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也要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
“是,是!”唐邪连连点头。
虽然唐邪之前也没和鲨鱼这样的帮派头目在河前月下谈过心,但是有句话说得好,说是耐心倾听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也就是说,唐邪现在只要满口答应着,鲨鱼哥说什么话都点头称是,这无疑会让醉酒后的鲨鱼哥话匣子大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出来,唐邪自然就可以了解更多的信息,以方便自己下一步行动。
“地精这小子,不知好歹!他有我罩着,是地精。一旦没我罩着,他算什么?街上随便一个人,只要想动他就能动他!说难听了,这真是落了汤的凤凰,不如鸡!”
鲨鱼哥又是摇头,又是冷笑,笑地精太不知好歹了,怎么会愚蠢到跟自己正面冲撞呢?这得是多么无脑的人,才会办出这种事来啊!换作自己,如果二当家卡卡要撤自己的权,端走自己的椅子,自己也绝不会像地精这样,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唐邪仍是耐心地听着,忽然轻声说道,“鲨鱼哥,小弟有句话憋在心里,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我说出来,如果说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鲨鱼哥姑且一听。如果毫无道理,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嗯,你说吧!”鲨鱼哥点点头。他对待唐邪,真像丈夫对待娇妻、大哥对待幼弟似的,立刻就换了一副脸色,换了一种语气。
唐邪顿了一顿,先看看四周没人,这才低声说道,“鲨鱼哥,我觉得,今晚你把地精的位子撤了,让我接他的班,这一个举动好像很不得人心啊。说严重点,这大失众望,让兄弟们对你的决策不满,会对你有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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