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杂草太高,他拳起的拳头,没有被发现而已。
“大哥!”沈爱玲急的跺脚,她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向元鹰笑得悲凉,脸上叠满了苦笑:“这不就是该有的结果,我目前的状态,她的生活会被我打乱。”
“可是……”沈爱玲据理力争,却在看到向元鹰眼中的柔和的时候,发现了再熟悉不过的神色,她的手攀上向元鹰的手臂,紧张地拉扯,摇摆着:“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向元鹰闭上眼睛,他比想不起来的时候还要痛苦。
“谢天谢地,终于……”沈爱玲这才激动地主动张开双臂去抱元鹰哥:“太好了太好了”
向元鹰安抚激动的妹妹,哑着声音:“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好吗?”
“连姑姑和姑父都不可以?”沈爱玲心底一惊,以她对哥哥的了解,以及刚刚说的那番话。
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向元鹰说那些话兴许就是真的因为忘记,而阴差阳错地可能喜欢上文静。
但如果是在已经恢复记忆的前提之下,还是说了不会爱上顾小淼这么坚定的语言,才是真的可怕。
“不行,你不可以把顾小淼撇出去。”那样的话,嫂子会伤心欲绝,会痛苦,会让她时刻煎熬在自责中。
这个秘密自然只能由向元鹰自己对顾小淼说,但在这之前的计划,让沈爱玲害怕。
果然,月光下的人,垂着脑袋手臂微垂,眼中闪过痛苦,但还是依旧坚定,他惯有的姿态终于全部回来了,即使是以前顾小淼没有见识过的向元鹰的独当一面,也因为这一次特殊的受伤,而肩扛起了一切可能的危险。
“我不能让她生活在提心吊胆中,如果她知道了,我就不敢进行下去了。”向元鹰大男孩一样委屈地说。
到底还有什么是比生活在痛苦中更痛苦的?沈爱玲频频摇头:“你们这样算什么夫妻,她为了你已经付出了很多,来了B城以后,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而你一句不愿意了,就要把她撇开吗?”
向元鹰摇头,他不是。
“玲子,你的理智呢?”他轻笑,是凡正常人见到过顾小淼委屈的那个水样子,一定都会像沈爱玲一样被击垮理智吧。
可最痛苦的,他哪里输顾小淼?
只要回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对待她那样的态度,她每一次痛心隐忍的小表情,她默默应承下他说的那些混蛋话时的心甘情愿,向元鹰恨不得立即跪倒她的面前。
他曾经答应不会让她受伤的,所以这段时间,顾小淼受了多少委屈,就有多几倍的悔意,变成锋利的尖刀,一下一下地剜开他的心脏。不能拥抱顾小淼的手臂,只能无力地垂着。
已经这么痛苦了,向元鹰一想到自己的恢复只可能让祸患引到顾小淼的身上,他就犹豫了。
沈爱玲终究还是会妥协。
因为她不仅仅是向家的小妹,还是一名医生,一名明白危险因素的军医。
“你在晕倒之前,看到了是谁,对吗?”沈爱玲问。
他点头:“文静/”
沈爱玲惊吓地向后退步,但脚下瞬间软绵绵地,险些踩不实,所以只好牢牢抓住向元鹰的手袖。
“什么?是文静是么?”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都怪我,我应该主动申请照顾你的……”
向元鹰假装思考,然后敲她的脑袋:“傻丫头、”
“文静无心伤害我,她不会动坏心思,只不过是监视,既是人质、”
因为之前有过接触,所以让沈爱玲自责地认为,是自己每次太粗心了,忘记了观看文静的奇怪之处。
向元鹰扣起食指,敲在她的额头:“我说了,她不会伤害我的。她只是那些人放在我身边的人质、”
“可如果是这样,哥哥,你忍心嫂子伤心?”沈爱玲拉着哥哥的手腕,如果他坚持要走下去的路,做下去的事,往往都是没有人阻挡。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向元鹰有了顾小淼,他的老婆。
既然已经想起了以前两个人是怎么相爱,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对人家的,想必向元鹰一定比任何一个旁人还要心疼顾小淼。
可是,向元鹰眼中蒙上一层忧伤的情绪,沉着声音娓娓道来:“我欠她太多,但这件事情不解决,我还是给不了她一个安稳的家。与其用担惊受怕让她每夜为我失眠,不如让她恨我……”
沈爱玲冷笑,她的哥哥当真以为她学心理学是白瞎的吗?
“你想借此查当时的阎王自杀的原因是不是?一个文静成了人质,所以更大的威胁,你害怕了,是不是?”她双臂环抱起在胸膛,看着他质问:“我现在要成为事件知情人,必要的时候,你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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