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误会她不会说话,觉得可惜了,忍不住想靠近,纵容。
而纵容,便是沦陷的开始。
他们的起初,就是隔着一小段青石路的不经意对望。而走入心里,便是他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她。
一眼,即是一生。
那年相遇,他留给她一句“菩提并无树,明镜亦无台,世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而经年之后,收获的便是——他的一树菩提。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
感谢我这一生最好的时候遇见了你。
感谢你这一生最温柔的时光赠予了我。
豆骏被她吻得有些控制不住,可是一想到她毕竟身子有些弱,还是该好好休息,便想着刹车。
谁知道怀里的小女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竟是勾着他的脖子,吻就那样落到他的下巴。
湿软水嫩的唇,像是带了魔力似的,一点一点地激发他体内的炙热。
靠在他怀里喘了会气,沈爱玲才微微抬眸看他,晶亮的大眼睛中一闪而过的羞涩,却在下一秒又送上自己的吻。舍不得他舍不得他,耳中充斥的全是如此尖锐的叫声。吻着他的唇,吻着他的下巴,吻着他坚实的肌肉,沈爱玲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原来这个人还没有离开啊。
豆骏半是愧疚半是心疼,看着她水亮的眼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像是聚拢般,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退散,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毫不费力地抱起她,豆骏大步向卧室走去。有的时候,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并不只是体现在体力上。就如控制力来说,即使是沈爱玲点起的火,最后将这团火完完全全引向高潮的,却还是豆骏。
经过多次的演练跟初次的融合,豆骏熟门熟路,一手解开她排扣的睡衣,一手探上那柔软的腰肢,纤细却不骨瘦,恰到好处的手感,总是让他舍不得放手。
抱着她洗了澡,替她换好干净的睡衣,再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午夜。看着她皱巴成一团的小脸,豆骏嘴角弯成愉悦的弧度。若非她直接昏睡了去,他还真舍不得放开她。
轻轻吻了吻她润泽的脸颊,豆骏也阖上双眼,最多再休息两个钟头,他就得出发。小淼把家里的钥匙放进他的包里,他是看到了的,这文静的心思,他猜都不用猜便能明白。
若是以后回来没有落脚的地方,叫他直接过来这边就是。豆骏浅笑,这文静啊,怎么就不想想他家就在本市呢?就算不回家里,他其实自己在这里也还有一套房子呢。只是,看了看这小小却充满了温馨的小屋,豆骏满心的温暖像是要溢出来般,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他跟她的家。
*
昏昏沉沉中,顾小淼听到悉悉索索的动静,皱着眉强迫自己睁开眼,看到的果然是向元鹰拎着包要离开的场景。
推开被子,眼都还没完全睁开,顾小淼就翻身下了床。
“要带点东西在路上吃吗?”说着,人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向元鹰一看,光着脚就穿了个睡衣就敢这么往外走?那还了得?连忙三两步上前,把还迷糊的人给抱了起来,塞进被褥捂严实了才瞪眼道:“你睡你的,我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会饿着自己啊?”这天对他而言还算不上冷,就算是冲冷水澡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赤着脚站在这冰冷的地板上,不是找病吗?
顾小淼被他这么一凶倒是全清醒了,自打她被他重新接回家以来,他还真没对她说过重话。他这人性格本也如此,对她说话也都是带笑,但是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斥,顾小淼还真有些没缓过神来,不过等看到他眼底蕴着的关切跟心疼,她的心里又像是涌上了热流似的,一颗心都被温暖包围。
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沈爱玲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脸颊,语气微低:“到了工程方那边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有时间我过去看你。”
“好。”向元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次把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你好好睡觉,我早上给你打电话。”知晓她剩下的时间怕是无心睡眠,向元鹰既无奈又无法,只得快刀斩乱麻:“我得走了,你别起来了,我有钥匙,我来锁门。”
说着,人已经站起,等顾小淼回神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控制了力道的关门声。
将脑袋埋进温暖的被窝,顾小淼想象着自己还是躺在他的怀里。
男人的体温总是比女人高些,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冰冷的手脚都可以塞进他的被窝,他只会浅浅的一笑,然后毫不嫌弃地将她冷得跟冰似的脚固定在他的小腿间,而那双手,环上他的腰,不一会儿便会暖和起来。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赶去公司,顾小淼有生以来第一次差点迟到。
在公司门口遇到同样差点迟到的刘于蓝,只是人家是有蒋行知陪护来的的,不像她,自己打车,跟人家蜜里调油的一比,颇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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