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我正在吃饭,而且今天……”
“我让你马上回家。”
“休想!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不着我。”忿忿然地拒绝之后,玫瑰忽然愣住了,刚刚的一脸硬气荡然无存,只能追悔莫地紧紧地闭起双眼。
江景源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只愣了一会儿,便又清醒过来:“哼哼,我说过的话,最好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果然,冲动是魔鬼。她苦着脸,直想着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玫瑰,你以为你能藏到哪里去?只要我想,用不了半个钟头,你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我不想找你,你也不值得我费那么大的精力。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正坐在床边看文件……”
看文件?关于墓地的?他又要挟她……
玫瑰愤然地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摔,刚要破口大骂,忽然看见胡莎曼正微笑地看着她。她脸一红,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挤出一脸笑容道:“胡医生,我还有些事,能不能……先走?”
胡莎曼冲她笑笑:“我送你?”
“不用了胡医生,你把饭吃完吧,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胡莎曼扬了扬嘴角,含着几分包容与怜惜,他点点头,嘱咐道:“这一路上凉,回家要喝些热水,知道吗?”
“知道了胡医生,你怎么还是婆婆妈妈的,难道你忘了,我是铁打的呀。”
抓了电话,跑下楼,玫瑰以最快的速度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车子飞速行驶,可她巴不得现在坐的是火箭,她太想见到江景源了,她后悔自己的指甲养的不够长,她真恨不得上去撕碎了他。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车子终于开进了别墅区。
江景源站在窗前,一声不响地抽着烟。他要思虑的事情太多,似乎只有在抽烟的时候,才能让他略微平静下来。
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也不动,直到看见玫瑰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狠狠地摔了车门,嘴角才浮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
玫瑰气急败坏地进了屋,江景源正一脸悠闲地从楼上走下来,他斜眼看着玫瑰,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声道:“嗯,很听话。先去把脸洗了。”
怒火攻心,对,绝对是怒火攻心,玫瑰只觉得血气上涌,一下子就聚到了脑门。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自己无事可做,就要把人从外面叫回来,供他打牙祭做消遣,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她咬牙切齿地朝他吼:“江景源,叫我回来有什么事?你最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要不然……”
江景源不温不火地嗤然一笑:“你能怎么样?”
“是啊,你就是算准了我不能怎么样,才敢这么猖狂。你这么要挟过我姐姐吗?你这么要挟过文静吗?”
她的言语愈发地尖锐,脸上的鄙色让江景源一愣,随即皱起了眉:“玫瑰,别胡闹。”
“怎么样,怎么样,我说出事实,你就生气了,你也不想想看,你把我从饭桌上叫起来,我是什么心情。”
“怎么?没吃饭?我也没吃,走,一起吃,我去开车。”江景源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
玫瑰不止一次地觉得,和江景源说话很累,想要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并且让他顺利接受,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有的时候,你说了半天,他也听明白了,但他的回答还是一个“不”字,饶是你气的干瞪眼,他却依然能笑若春风。
“嗯?”江景源走到门口,意识到玫瑰没有跟上来,回过头,看着她,“怎么?不想吃饭?”
玫瑰冷道:“不是不想吃,是不想跟你吃。”
“你已经不小了,别耍小孩子脾气。”
玫瑰简直欲哭无泪,她带着哭腔道:“你也知道我不小了,你能不能别老像管孩子一样管我?江景源,我们两个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拜托你可不可以把对我的注意力转移到文静或者是那个王小姐的身上?”
江景源眸光一沉,道:“管着你是为了你好,怕你荒废了学业,怕你在外面结识了不三不四的男人,被人家骗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结交不三不四的男人了?”
“还说没有?那你柜子里那件男人的衣服是谁的?”江景源顿了顿,又说,“别告诉我,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你翻我东西?”玫瑰瘪了瘪嘴,气得直想哭,“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东西?”
“翻了,又如何?”江景源沉沉地看着她,“整个别墅都是我的,翻了又怎么样?要是不翻,怎么能知道你在外面跟男人鬼混?”
“鬼混?”玫瑰突然爆出一阵大笑,眼中含着眼泪,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你说对了,我就是跟男人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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