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bk_18181/">[古穿今]风水大师最新章节!
这句话原话应该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的我的独木桥”,但是现在被说话人给改了、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面前这东西根本不是人,无论阳关道还是独木桥,都是人走的,它要想走,确实也只能去鬼门关。
柴溪觉得他这句话说得非常好。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既然死了,成了鬼,那么就应该去该去的地方,而不是死皮赖脸留在人间为祸。
只这一句话,就值得柴溪一夸。
然后柴溪刚准备开口,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张口,屋中便传来了不高不低的脚步声。
从声音可以判断,来人的步子并不大,也不快,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步子,却仿佛走到了赵神婆与主持大师的心坎上,脚步声每响起一下,他们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点,等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他们的脸色已经比锅底灰还黑了。
之前柴溪发现煞气外溢,正是主持大师和此人交手之时,产生的异像。主持大师以为他已经成功将此人魂魄引走,不过只剩下一具任人宰割的躯壳。修行之人气血旺盛,对它这种邪物来说,也是大补的,只要吸收了此人的力量,它必然还可以再进一步。
说不定,就可以摆脱赵神婆的控制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实在是想得太好了点。那家伙看来根本就没中招,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赵神婆并不知道主持大师心中的想法,但是刚才眼神交流,已经够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东西了,现在这个情况,她当然也高兴不起来。柴溪虽然没用,但是好歹有一件法器呢,要是再加上这家伙,倒真是个麻烦。
必须得先把这家伙收拾了!
相比柴溪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显然这屋子里的人,对他们的威胁更大。哪怕说话的人还没有出来,他们就已经遭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这个时候,他们甚至没有办法一心两用,再去思考怎么忽悠或者收拾柴溪,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引走了。
见他们这般反应过度,这清越的声音浑然不在意,忽而一笑,说:“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看,那位美女,可就一点都不紧张呢。”他并没有出门,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看到了屋外的柴溪。
说完这句话,他终于走了出来。
柴溪也看到了此人模样。
他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道袍,衣摆飘飞,手中提着一根木柄拂尘,上面隐隐有着灵光闪烁,乃是一件法器。生着一双仿佛脉脉含情的桃花眼,一双眉毛弯如新月,唇红齿白,看起来出奇的漂亮。
本来男人本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但是偏偏他却是个例外。若是跟他比起来,柴溪这一副豆芽菜模样,反倒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子。索性柴溪两世为人,对于外貌这等身外之物早已看淡,因此并不在意。而且这具身体只是营养不良罢了,实际生的还是挺不错的,以后多的是时间改善。
不过柴溪注意的却并非是他的相貌,而是道袍。
道袍衣角上,绣着一个柴溪十分熟悉的记号。这一道记号她在一千年前就认识,虽然对这个世界来说已经过去了千年,但是对于柴溪,不过弹指一挥间,睡着了又醒过来罢了。因此,她当然更不可能忘得掉。
这正是当时让她师门欠下人情,那位相术大师的师门记号。
相术与风水一样,都是一门十分广博的奇术。而风水之中,当以郭璞天星风水为尊,而相术之中,则必以麻衣道人的麻衣相法为先。当初那一位替柴溪师父改命的相师,正好便是麻衣相法的当代传人。
麻衣相术极为不凡,但是相师上窥天意,和风水师一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常为天道所忌,因此行事同样受到极大限制,都是得夹着尾巴做人的。如今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柴溪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又遇到了麻衣相法一脉的后人。
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柴溪心中有些复杂。
虽然很清楚知道,自己师父是求仁得仁,试图逆天而行,才会得到此番果报。说白了,也不过等价交换罢了。但是理智上,一想到自己师门传承几近断绝,而这麻衣相法一脉,竟然能够历经千年传承至今,她便生出了一股酸涩感。
不过也不能确定,麻衣相法和天星风水一样,基本上就属于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尤其是需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时候,比如柴溪的师父,常常就拿它吹牛,并且以此为傲。要想知道麻衣相法的传承记号,这并不难,柴溪这个外人也是知道的,并不能以此判定此人实际来历。
麻衣相法乃是麻衣道人著书所传,因此他的传人皆入道门一脉,这一点看起来倒是很符合。
而最重要的一点,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先对付了这些小鬼才是正事,柴溪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她只晃神一个瞬间,便很快冷静了下来。其实能够影响她心境的事情并不多,偏偏这凑巧算得上一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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