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个同学?”
柴东宇抱起来抱抱:“好几个同学,他们的爸妈要么是做生意的,要么是当官的,都好忙,所以初五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们一个人在家了。”
做生意的?当官的?柴夏沉默。
柴东宇把抱抱放下,挽上柴夏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姐,今天我们一起去看看爸爸,好不好?”
柴夏看向柴东宇。
过去的两年,柴夏没去看过柴志邦,逢年过节都是柴东宇一个拎着东西去看柴志邦,柴志邦现在孤家寡人住柴家,柴东宇偶尔去陪他过上一天,超过一天,柴夏就会打电话,把柴东宇喊回来。
柴志邦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女儿,也试图祈求柴夏原谅过,但是柴夏对他的怨愤太深。
如今,柴夏和江景为结婚了,今年是头一次过年,按风俗,柴夏也应该带着江景为回去看一看柴志邦。
“去嘛,姐,姐。”柴东宇期望的目光望着柴夏。
柴夏点点头:“等你姐夫回来。”
“嗯。”
不一会儿,江景为匆匆赶回来,一见柴夏正在院子里,望着柴东宇堆雪人,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感觉并不凉,他才放心,搂着她进房。
柴夏问:“情况怎么样?”
“符启重确实打电话找过几家企业的董事,也亲自现身找过。”
柴夏边走边说:“结果无功而返。”
江景为:“对。”
柴夏思忖:“不如去我爸那里吧?”
“拜年吗?”
柴夏点头:“不愿意吗?”
“不是,再次见泰山,我会紧张。”江景为笑着,竟然有一分腼腆,真是少见啊。
临近中午时,江景为开车载着柴夏柴东宇,来到柴家。
经过申娴如符安近一事,以及后来符启重要吞并柴氏,打压柴夏,柴夏反击,保住柴氏,最后柴夏故意远离他,他算是真正明白自己作的孽。并不再盼望女儿能够原谅自己,只要她就成。
听说柴夏怀孕了,他要当外公了,别提多开心。
然而他并不敢去看柴夏。没想到柴夏来了,江景为也来了。
柴志邦高兴的手足无措,急急忙忙地帮柴夏开门,满脸的讨好,看着女儿面色红润,又欣喜又心酸,望着女儿的肚子,眼睛红了下。想拉一拉女儿,又不敢拉。
柴夏只贴着江景为走,对柴志邦仍是不近不远的距离。
柴志邦也无法。
江景为深知其中情况,笑着:“爸,近来你身体还好吗?我和柴夏一直想来看,一方面因为我和柴夏公司都忙,另一方面柴夏行动不便,所以才拖到今天。”
江景为不紧不慢说这几句话,不管这话里虚头有多少,此时,柴志邦心里是多少被安慰一些。
柴夏默不作声。
柴东宇撇嘴,姐夫好会骗人,他每天都有时间,闲着没事儿教姐打游戏,猜字谜,遛弯散步,做饭洗衣服……压根儿就没有忙着上班。就是在哄爸爸。
江景为买了大把昂贵的礼物,满满一车,也是哄柴志邦。
柴志邦最终是笑了,他对江景为这个女婿是百分百满意,不管是人品,颜值,能力等各个方面。
江景为更是尽一个女婿的指责——陪聊,一直聊到吃饭。
五分饱时,柴夏看向柴志邦,突然开口问:“我记得安近有个舅舅,在法院上班,是不是?”
听到“安近”二字,柴志邦愣了愣,犹豫一会儿,回答:“是。”
柴夏低头喝汤。
柴志邦说道:“安近这个舅舅是娴……申娴如的弟弟,姐弟俩关系很好,当年因为申娴如未婚先孕,而闹崩。后来我……从中使了点力,安近舅舅进了法院工作,现在资历也混出来了。”
“为什么当时他没救申娴如?”柴夏问。
柴志邦回答:“舆论压力太大,前有国际美容大赛选手逼,后有赏心悦目推,安近舅舅是明哲保身,几乎没人知道申娴如还有个弟弟在法院工作。”
江景为问:“他应该会想办法施救吧?符启重有钱,他有势,舆论一过,关系稍稍打通,再安装个子虚乌有的罪名,申娴如逃到国外,不是难事吧?”
柴志邦一愣。
柴夏心头一跳,看向江景为。两人立刻放下筷子,江景为打电话给徐正。
“江董。”
江景为面色凝重:“你现在以申娴如亲戚的身份,去南州女子监狱,申请探视。”
徐正回答:“是。”
柴夏默默地说了一句:“晚了。”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徐正打来电话说道:“申娴如转移监狱了?”
“什么时候的事?”江景为问。
“就今天上午。”
“转去哪里了?”
徐正回答:“监狱人说不知道,这是上级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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