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夏看向吴嫂:“吴嫂,先给季小姐盛一碗轻汤,让她暖暖胃。”
季芊一听柴夏愿意让自己吃了,哭声骤然一停。抬起头,问柴夏:“我可以吃饭了?”
柴夏点头:“嗯,可以。”
顿时,季芊破涕为笑。
众人:“……”奇葩画风转变略快,看不懂。
当晚晚饭,季芊吃了三小碗米饭,吃饱了以后,才觉得活着还算有点意思,又冷又饿又愤怒时,恨不得杀了全世界,再自我毁灭。可是,她没杀全世界前,差点被柴夏淹了。
饭后,季肖提出回岛上。
大家一致看向季芊,季芊现在不看江景为了,她每做一个决定之前,先看柴夏,柴夏说什么就是什么。
柴夏说道:“那你们路上小心。”
季芊终于老老实实地跟着季肖回家了。
收拾桌子时,吴嫂说:“太太,你怎么制服季芊小姐,开始她可娇纵了。”
柴夏:“娇纵也是一种过分依赖的表现,依赖的反面是无独立性,甚至可以延展到,胆小、怕事、狐假虎威。
像季芊这样无法无天,很明显是感觉没人真的敢对她怎么样,所以她才无所畏惧。
什么心里阴影,还不是怕事。”
吴嫂理解能力不弱,笑着:“所以,太太就整出点事儿,让她怕。”
柴夏:“嗯。只要有她怕的人和事,她就会约束自己。不然,以后,她会摔大跟头。”
吴嫂在心里默默欣赏柴夏,她刚认识柴夏,只觉得柴夏很漂亮,真正接触是江铭出生那天,她把柴夏当普通的孕妇对待,照顾过程中,发现柴夏很高冷,像是对什么都不在乎。
然而为了江景为一夜白头,她才算明白一点,柴夏所有的热情都在心里。
就像现在对季芊,虽然季芊怕她怕的要命,其实这种怕,对季芊来说并不是坏事,相反是好事。
吴嫂对柴夏又多了几分钦佩,小小年纪,心地宽广又通透,难得。
晚上,柴夏给小江铭洗小脚丫,小江铭快活地哼哼嗯嗯着。
柴夏说:“你唱的真难听。”
小江铭笑。
“瞧你,就知道笑,笑个鬼啊。”柴夏把小江铭抱在床上,亲他的小脸:“让爸爸去倒洗脚水,好不好?”
小江铭啊啊应着。
柴夏边给小江铭穿小裤子,连对着小江铭喊:“爸爸,我们洗好脚了,把洗脚水倒了吧。”
江景为刚接一个电话回来,喊一声:“柴小夏。”
柴夏头也不回地应一声:“嗯?”
江景为走上前,从背后搂着她:“你好讨厌。”
柴夏问:“我怎么讨厌了?”
“你都不看我,也不哄我,每天都只看儿子,哄儿子,太讨厌了。”
柴夏笑:“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净跟儿子比。”
“就跟他比。”
柴夏:“……你先去把他的洗脚水倒了。”
江景为:“我是服务你的,不是服务他的。让他自己倒。”
柴夏转头亲了他一口:“你去倒。”
“好。”江景为乖乖去倒江铭的洗脚水了。
回来时,看到柴夏躺在床上,肉肉的小江铭趴在她身上,啊啊乐呵着。江景为掀开被子钻进去,一把把江铭抱在自己的身上。
柴夏:“……”
江景为轻拍着小江铭的小屁股,相当严肃:“快睡觉。”
小江铭黑溜溜的眼睛,望着柴夏,好像在说“要妈妈”,可怜巴巴的,小嘴撇了撇,“哇”的一声哭起来。
柴夏连忙把他抱过来,哄着。片刻后,小江铭就笑了,柴夏紧紧抱着小江铭,江景为江先生在儿子面前,完败。
坐在床上,身上像长了虱子一般,扭来挪去。
柴夏正在哄江铭睡觉,转过头来问:“你干嘛?”
江景为生气了,不理她。
柴夏:“……”好小气。
过了一会儿,江铭睡着了,柴夏把江铭放在小床上,重新躺到床上,拉着江景为的衣服:“喂。”
继续扯衣服:“喂。”
江景为江先生此时此刻很高冷,翻个身,用背对着柴夏。
柴夏嘴角含笑,从背后搂着他,笑着说:“你瞧你,跟儿子吃什么醋?”
江景为:“你一天没看我,一天都在看他。”
柴夏反驳:“谁讲的,我看了你好多次。下午的时候,在咖啡馆我们还抱在一起了。”
江景为:“那是我抱你。”
柴夏:“有区别吗?”
江景为:“有,你都是主动抱他。”江景为指着小床上的江铭。
柴夏默默汗:“那你想怎么样?”
江景为:“以后,你抱他一次,就要抱我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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