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脸憔悴的红拂走了进来,见她眼下乌青极重,人也无精打采,若兰关切的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由于那日若兰直言不讳的说了她,红拂觉得很是尴尬,也觉得没脸见她,低眉垂眼轻轻的应了一声后,就赶紧去摘菜洗菜了。
若兰素来不记仇,忘性也大,见她走路的姿势十分僵硬便追了上去,又问道:“红拂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我帮你把把脉吧。”
说着,她就把手伸了过去,准备帮红拂把脉看看,她是不是病了。
自打母女二人起了争执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如今看到女儿憔悴不堪,曹碧云的心里很是难过,放下手中正在切菜的刀,她朝着二人走了过去。
红拂生怕自己受伤的事情被人发现,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若兰伸过来的手,抬起头若无其事的说:“没,没有,就是没睡好而已,药开了。”
“药?哎呀,怎么冒出来了?”若兰一回头就看到咕嘟咕嘟往外冒的药,本能的就伸手去拿盖子,可谁知盖子太烫了,才碰到就赶紧收回手摸着耳朵,跺着脚说:“啊,好烫,好烫,烫死我了。”
与此同时扶苏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烫的直跳脚,眉头一皱二话未说,就连忙舀了些冷水送到了她的面前,酷酷的说:“手放进来!”
若兰听话照办,烫的有些红红的手指头一放到冷水之中,瞬间就不疼了,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而扶苏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帮她舀水了,她十分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笑了笑。
无心而可爱的举动以及那粉嫩的舌尖都让扶苏无所适从,他低头看向那泡在水中的手指说:“疼吗?”
若兰抬起手看了看,不甚在意的说:“没起泡,不疼了,谢谢你大冰块。”
言罢,她就转身找了块湿湿的帕子准备把药罐子从火上拿下来。
对于她毛毛躁躁的性子,扶苏很是无奈,把水放到一边,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湿帕子,直接就把药罐子给拿了下来,若兰甜甜一笑别提心里多美了,客气的说道:“其实,我自己可以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扶苏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熬药,怎么会不知道她自己可以呢,这样做,只不过是怕她会再次烫伤罢了,把两个药罐子全部放到地上以后,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小瓷瓶,然后拉过她的手,从瓷瓶里倒出一些类似膏状的黑色东西,抹到她的指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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