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陌离真想代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和磨难,只愿她一世无忧,平安喜乐!
无语凝噎,二人紧紧的相拥,两颗心靠的那么近,却那么伤,那么疼!
须臾,陌离仰头深深的呼吸,把眼角的泪水随手拂去以后,他轻轻的抚摸她的长发,然后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处,柔声轻哄道:“不哭,九儿不哭,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声音未落又如鲠在喉,陌离难受的又情不自禁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虽然他没有身中寒毒,却感同身受,痛入骨髓,浸入血液。
风九幽这辈子最见不得他伤心难受,一听这话就立刻止住了哭声,然后坐直身体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向他说:“药很管用,现在没那么疼了,你别担心。”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尤其是在看到她哭红的双眼之时,陌离的心就如针扎一般,疼的一颤一颤的。
见她满头大汗,把头发都给打湿了,陌离就拿起锦帕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擦一边说:“没那么疼了就好,你先喝口水,喝完水了我来帮你把衣服脱了,然后施针,趁这会儿不疼。”
说着,他收起锦帕把放在地上的水袋拿了起来,送到了她的唇边。
由于不知道脐下三寸乃是烈火之毒的所在,陌离有些着急,想赶紧给她施针让寒毒退去,殊不知,寒毒不是第一次发作,疼痛的减轻也并不代表寒毒已经退去,或者是即将退去,而就算是以银针扎入脐下三寸,也不可能把寒毒再次压制,更不可能救得了风九幽,此时此刻的宁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风九幽不愿道出实情,也不肯告诉他,更不会说,微微一笑依言而行,就着他的手开始小口小口的喝水,因为身体大量出汗,她很口渴,咕嘟咕嘟的把半袋子水全部喝下以后,便推开陌离的手说不要了。
陌离怕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会随时来袭,风九幽会疼的再次抽搐痉挛,便一刻也不敢再耽搁下去,为她擦去唇角的水渍之后,便为她解开衣带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
尽管二人曾在东凉之时同床共枕,平日里也有肌肤之亲,可从来没有像这样郑重其事的脱过衣衫,一件件,一层层,那温柔如水的眼眸,轻柔的双手,唇角微微的笑意,让风九幽不禁有些恍惚,她忽然间觉得现在就好似那洞房花烛夜,新郎亲手为自己的新娘褪去那火红的嫁衣一般,庄严而神圣。
与陌离相爱之后,风九幽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和他的婚礼,也曾想像这天下间所有的女子一样,为自己绣上一套火红的嫁衣,凤冠霞披,鸳鸯盖头,八抬大轿,声乐爆竹,在亲人和朋友间的祝福中嫁给他,成为他的新娘,他的妻。
看着他,看着他,眼泪又一次情难自控的落下来,一把火烧了风府之后,风九幽以为只要出了昌隆,摆脱了皇帝,她便可以到东凉去,嫁给陌离,和他长相厮守,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和她终究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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