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十五年前雪老将北国之都闹的人仰马翻,大祭司对他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也不似别人那般惧怕雪山之巅以及雪老,他甩袖冷哼一声道:“他高兴不高兴与我何干,当年他盗取清灵果的账我还没有跟他算呢。风九幽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世间懂医术的不止是你师父,北国之都的巫医也多的是,你说你来北国之都不是为了解毒,自己也没有危在旦夕,那你可敢让老夫把一把脉?”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不知大祭司从那里得到的消息,他非常肯定风九幽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轻抬眼眸冷若冰霜,风九幽张口言道:“男女授受不亲,三岁就不同席,大祭司的年龄虽然已经和我父亲相比,但也不方便给我把脉吧?况且,凭什么?凭什么你要把脉,我就要给你把脉,你未必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语气平淡波澜不惊,风九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锤子,一下一下的敲在大祭司的头上,是轻蔑,是威胁,亦是挑衅。
因为自身的利益以及自己的需要,紫炎始终将风九幽奉为上宾,也不敢对她怎么样,纵使有时候非常非常之生气,也不得不忍着。可大祭司就不同了,对于他来说风九幽不能为己所用,那就不如除掉,免的让自己的敌人如虎添翼。所以,他不屑一顾厉声道:“凭什么,凭你在撒谎,凭你假冒清灵圣女潜入清灵殿盗取了北国至宝往生镜。”
说来说去又绕了回来,风九幽听到往生镜三个字时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紫炎,然后盯着他道:“往生镜真的丢失了吗?紫都主确定吗?”
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谣言四起人心涣散,紫炎想了一下就对大祭司道:“大祭司,往生镜并没有丢失,而是我命人转移了地方,先前你一直在忙清灵圣女归来仪式的事,我就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我可以作证也可以保证跟无忧无关,她更没有到清灵殿去过,你不要听下面的人乱嚼舌根。”
闻声扭头不禁一怔,大祭司横眉怒目满是惊奇,扭头看了一眼三长老低声嘟囔道:“没丢,这怎么可能?”
语毕,他收回视线盯着紫炎看了一会儿沉声道:“老夫知道都主喜欢无忧郡主,也被她给迷的团团转,可也不能因此而坏了祖宗规矩。再说,她也不是清灵圣女,都主真的要为她撒谎欺骗北国上下的百姓吗?”
本就沙哑的声音一再加重,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恭敬客气,大祭司在质问紫炎的同时也毫无疑问的在警告他,就像从前在朝堂上一样。一不顺他的意,他就阴阳怪气的威胁他,逼他妥协和就范,像一个真正的王者一样。
因为在朝堂上被他警告威胁了太多次,紫炎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烦躁的不行,似在提醒着曾经的耻辱,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就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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