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不以为意弯腰端起放在地上的一盆冷水就道:“我那有胡说八道,小姐本来就是我在这世上见过的最善良、最美丽、最漂亮、最温柔、最最最最最好的小姐。”
洋洋得意一脸骄傲,若兰所言无不发自内心,无不是实意实言。
转身回头风九幽无语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拿若兰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这世间认为自己善良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自己善良吗?
或许上一世是的,但这一世绝不是,而自己也从来没有打算做一个善良的人,特别是对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更没有什么善良可言。
善良,分人,分对谁!对自己善良的人自然善良,对自己不善良的人那自然是不善良,非但不善良还要比他们更加恶毒,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伤。
突然记起柜子里已经没有干净的寝衣,若兰端着水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昨儿洗好的寝衣在暖阁里,我去拿。”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风九幽没有说话,将手中的湿衣服放到一旁后她倒了一盆热水,然后开始洗脸、洗手、擦身。
由于外面布满了黑甲兵和巫术师,扶苏和北宫不放心其他人守着就轮流在风九幽的门口站岗,看到若兰出来他忙迎了上去。
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扶苏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若兰手中端着的铜盆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小姐不舒服?”
尽管已经和扶苏认识了很多很多年,彼此也已经表明了心迹,若兰每一次看到他还是很欢喜,很高兴。松开手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为他温柔的擦去脸上的寒霜说:“不是小姐不舒服,是平儿高热不退,小姐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赶紧给她退热才行。叫我出来拿酒还有碗,哦,对了,还有解毒丸,你身上还有吗?”
因为喜欢,因为知道若兰的心意,一向不让人近身的扶苏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闪躲,仍她一点一点的为自己擦去寒霜。而当绢帕拂过他的眼睛时他也本能的闭上,然后道:“还有一些,不多了,要解毒丸做什么,平儿中毒了吗?”
若兰擦的仔细,也很快,收回绢帕的同时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我不知道,小姐没说,平儿没有中毒,只是惊惧引发高热,人都烧糊涂了,半夜说胡话哭的不行,一直喊着爷爷,爷爷。”
言至此若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的接着说:“你说这是怎么了,昨儿都还好好的,这人说没就没有了,平儿她还那么小,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对了,小姐吩咐说让厚葬她爷爷,此事办的怎么样了?”
身为杀手扶苏早已见惯了生死,也习以为常,但是想到平儿可怜身世也的确是为她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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