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扭头看向白大公子,也就是他的儿子,慎重的吩咐道:“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休要再提,沧海既然已经回京,那么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明天一大早收拾东西大大方方的从这里回家。此处我已经查过了是在锦瑟名下,她现在怀着身孕回娘家也正常,正好堵悠悠众口。至于跟锦瑟的夫妻关系等我想想再说,实在不行就准备一封休书昭告天下吧。”
事已至此责怪女儿也没有用,也不可能将她赶出去,更不可能不管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被夫家休弃,至于理由到时随便想一个就是。这样一来不禁能保住她的名声,也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她就可以继续在白家待着,长久的住下去。而她的孩子也理所当然的在白家生活,以后也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白大公子也正有此意,但只是想接妹妹回家而已,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多有不便,需要人精心仔细的照料着。并没有想到休妻,乍听之下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拱手行礼道:“儿子遵命,明天一早就准备马车接妹妹回去。只是骆子书那边……”
抬头看他,白大公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但其中深意却不言而喻。要知道妹妹腹中怀的并不是锦瑟的孩子,而是骆子书的,最主要的是他还知道。所以,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可能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
事发突然,一时间白丞相也想不了那么多,但提到骆子书他还是颇为生气,冷哼一声道:“他是护国将军,我是当朝丞相,他是皇上的左膀,我未必不是皇上的右臂。更何况他有错在先,我还怕了他不成,有本事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将我的女儿和外孙夺去。”
别的事情白丞相或许没有把握,但此事只要他不点头,就是皇上下圣旨也没有用。他在朝中为官多年,经营多年,盘恒多年,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早就死了,而白家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白大公子也在朝中任职,虽不像他的父亲位足轻重却也消息灵通,也知道父亲的手段。即刻行礼道:“皇上乃是明君,膝下也有女儿,也知道妹妹在家苦苦等待了十年,定不会向着他。爹爹不必太过忧虑,更不必担心,等皇上上朝再探探其口风就好。”
一手教出来的儿子,深得他心,也觉得有道理,白丞相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此事容后再议,先回家再说。”
“是,爹,那儿子先派人送您回去,你累了一天了,先和娘回府休息吧。”语毕,白大公子就准备打开门,吩咐外面的人备车。
可谁知他的手才放到门上还没有用力,白沧海就开了口,只听她道:“哥哥什么都不用准备,也不用收拾,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常言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既已是神乐谷锦瑟公子的夫人,现如今又怀着他的孩子,就应该住在他的府邸,等着他回来接我回去。爹爹也不必操心我和子书哥哥的事,爹娘要是嫌丢人,觉得我嫁给他,给白家抹黑了,那等小姐回来了,我就回神乐谷去,我一辈子不再见他,老死在神乐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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