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子放开同伴的嘴,让他赶紧去通报,自己引着贾演贾源兄弟,慢慢往王府内去。
还没到正厅,越王就已经迎了出来,看到贾演单枪匹马的来了,越王的心就放下一半,虽然他对自己的人格魅力和古人性格很有信心,但在他身边说风凉话的人多了,越王也越来越动摇,如今看到贾演,真是再好不过。
“贾兄弟,你来了。”越王大笑而出,拍着贾演的肩膀道。
“主公,三年之约已到,贾演践诺而来。”贾演又恢复的高人姿态,言简意赅到。
“好,好,贾兄弟果然是一诺千金!”越王高兴极了,引着贾演往大厅而去。
进门分宾主落座,贾演向越王介绍到:“主公,这是我弟弟,贾源。”
“贾源见过主公。”贾源在的路上已经听他哥仔仔细细说清楚了,包括飞升的道教名人青阳子的预言,除了贾演自己穿越而来贾源不知道外,其他都清楚了。既然知道哥哥的计划,贾源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开口就叫“主公”。
“少年英才不外如是。”越王赞叹道,“贾源兄弟贵庚啊?”
“臣今年十四。”
“才十四岁就立下这样赫赫战功,实在是不容易,天才啊,天才。”越王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不敢当主公夸赞。”贾源谦虚道。
越王和贾源不熟,潜意识里,还是亲近自己收下的第一个武将——贾演,第一个嘛,总是特别的。
“贾兄弟,和我讲讲战场上的事吧,你是怎么三年就连下四省的,真是当世战神!”
“主公恕罪,臣不擅言辞,打仗,无非就是更快更多的杀人,这些好像天生就在臣脑子里,用的时候知道怎么用,让臣说出个一二三来,臣也不知如何说。”贾演面露羞涩道,“臣麾下有一亲兵,名唤姚乃杰,口齿伶俐,全程参与战事,可为主公讲解。”
越王即使有些扫兴,但相信这就是高人风范,而且再是高人,不也称自己为“主公”吗?心头还有些自得。
贾演从怀中摸出一个双面玉牌,上刻龙九子之一的睚眦,自古就是用在军队中,兵器上,震慑敌军用的,双手奉上,道:“这是我军虎符,请主公收下。”
越王单手拿起那面玉牌,前前后后仔细看了看,雕工精美,但也不是不可复制,完全不明白古人为什么用这个做兵符,甚至还发生过偷盗兵符的事情,自己仿造一个不就是了嘛,反正图案又不复杂,据说古代能工巧匠很多的。越王看了看,又把虎符还给贾演道:“你平日打仗要用这个,我拿着做什么,你自己保管就是。”
“主公,此乃投诚信物,臣三年未归,自有小人进谗,臣自不要紧,只是跟着我的那些兄弟,实在不忍他们战场流血,官场丢命,您知道,武将就是率直得近乎鲁莽。”贾演诚恳道。
“本王知道,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古被冤枉的武将还少吗?本王不是自毁长城了,用人不疑,贾兄弟值得信任,任何人说,本王都不会动摇,你放心!独怜一片精忠骨,不死沙场死法场。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越王还凑了四句诗。
贾演虎目含泪,起身深深一揖,道:“主公……”却因激动难忍,不知如何表达。
越王拍了拍他的臂膀,道:“本王都懂,你放心征战,本王不会让你在前线流血,在背后还要流泪的。”
贾演像收拾好情绪那般,平静点头,但目光坚毅,定定的看着越王。越王自认能从贾演的眼中看到忠心。
他们三人说了几句话,越王座下得到消息的文臣武将也纷纷前来,越王给双方介绍。能叫出名字的,都是彼此听说过的,他们这些人之间,反而更有共同话题。
众人移步接风宴,酒过三巡,谋士的代表吴郡,就委婉要越王索取贾演投诚的信物,还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以吴郡对帝王心性的了解,这样的话,足够让越王对贾演有基本的防范心里。
贾演像没听懂一般,人人问都只有一句:“但凭主公吩咐。”
越王刚刚想到的是什么,是马革裹尸、是岳飞、是袁崇焕,总之都是冤死的名将,现在又有文臣咄咄逼人,武将质朴忠心,怎么选择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本王信贾演,不必多言,本就是本王的兵马大元帅,执掌帅印有何不可?”越王霸气道。
贾演似无表示,但恰巧让越王看到他湿润的眼眶,转头又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越王非常满意。
一顿接风宴,大致圆满结束。贾演走出众人的视线,揉了揉大腿,对这贾源,小声抱怨道:“差点就笑场,掐得太狠,肯定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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