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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今日可来了?”一下马,萧祁就问道。迎上来的小厮笑着道:“大人,林姑娘正在客院与秦大夫说话呢。”
闻言萧祁露出笑容,把手中的东西一晃,“交给厨房热下送到书房。”黎志前天晚上突然跑回来,他原以为是林家出了大事,结果这小子在他面前说了简家的人过去求医被林紫苏拒绝了之后,就狠狠得夸赞了一番林紫苏酿的果酒。
“我听林家的丫鬟说,这还是林家刚搬进去的时候,林姑娘做的。那味道,辛辣甘冽,实在是回味无穷。我回去时一不小心地方了点儿,竟然被那群混账喝了两壶!”
黎志说着话的时候,可是一脸的炫耀。
萧祁纵然心中嫉妒,却也不好为了几壶酒就与下属生气。只默不出声地看着黎志,让他自动消声。
“少爷……嘿嘿,少爷,林姑娘给我尝酒之前,可是特意问了我可知道少爷你的口味呢!只是这几种酒我觉得都很好,实在没挑出来少爷你会更爱哪一种呢!”
问了他的口味,那就是准备送酒给他了?
萧祁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林紫苏为何要送酒给他。不过,得知这个消息,这两天他的心情却是格外好。算算今天林紫苏药来都尉府了,他回来路上就顺道在酒楼打包了几样下酒菜。
若是他知道,林紫苏送酒算是“调戏”他的赔罪礼的话,只怕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进门一路快行,等到了客院外,萧祁的脚步这才略微放慢,示意守在门外的丫鬟提醒屋中的人,这才过去。
这些天来,林紫苏是都尉府常客,也早已经习惯了和秦鸣说话到一半他回府的情行。此时萧祁进来,她也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就继续听秦鸣讲解题目。
萧祁总共为她寻来了进十年来附近几州的医考试卷,她每两日做上一卷送来给秦鸣审卷,如今已经做了十份,而这其中的长进也让秦鸣惊讶无比。
若是世人都如同林紫苏这般一点既透,那他们这些老东西可就真没活路了。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然而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不然这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江湖郎中,赤脚大夫呢?
还有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若说落第之人皆蠢笨之徒那才是傻子。不过是不知道如何答卷,摸不准这里面那微妙的分寸罢了。
能够带出这样一个灵气逼人的徒弟,哪怕只是医考的徒弟,也足以让秦鸣自得了。因此,这些天来,他对林紫苏的事情更是上心,除了针对卷子上的一些细节问题指点之外,他还回想了一下当初与他交好的一些杏林好友。
如今说的,正是这杏林之中的人脉关系。
“向左潭老先生乃是我当年医考的考官,今年已七十有九,快到了古稀之岁。”秦鸣认真道:“他本就是颍州人士,又德高望重,此次考试想来十有八、九还是会请他前去当主考官。到时候你抵达颍州,拿着我的帖子去拜会一下,多少他都会照应你一二的。”
“多谢秦大夫提点,这些日子秦大夫悉心教导,我受益颇多。”林紫苏说着起身,提起了放在一旁的两个酒坛子,“紫苏身无长物,只在夏末秋初之时酿了几坛果酒,送于秦大夫品尝。”
说着,萧祁就眼睁睁看着林紫苏把“他的”两坛子酒送到了秦鸣面前,“酿制的时候我在里面添了一些药材,秦大夫可以浅酌一些,不会影响断骨愈合的。”
然后,他的酒就变成了秦大夫的酒。
萧祁觉得内心一片凄凉。
直到从客院离开,回到书房。
书房里有他带回来的下酒菜,还有整整齐齐摆放好的八个酒坛!
“这!”萧祁惊喜莫名,回头看向林紫苏,指着桌子上的酒坛,“这……”
“这分别是樱桃酒、黄桃酒,杨梅酒,青梅酒,荔枝酒,葡萄酒和青橘酒、梨酒。”林紫苏笑着过去,一一介绍了这几种酒,转眼就看到了一旁摆放的下酒菜。
她不过略微一愣,就明白过来。
“前日黎护卫轮休之后出去了一趟,看来是到了都尉府。”她抬眼看了萧祁笑,“萧大人这是自信满满我今日会送酒过来呢。”
萧祁抿唇过去,又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酒,莫名有种他被林紫苏宠着的错觉。虽然觉得诡异,然而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他上前一步,问道:“你最喜欢哪种酒?”
“梨酒吧,甘甜清冽,回味香甜。”林紫苏伸手指了一下,“萧大人尝尝看?”
蕲州冬日湿冷,正是适合吃酒暖身。萧祁开坛倒酒,只觉得清香扑鼻,酒液只有淡淡的黄色,在杯中微微晃动格外诱人。
“果然是好酒。”他抬头看了林紫苏一眼,给她也倒了一杯,“吃些酒暖暖身子吧。”
林紫苏过去坐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气,只觉得入口香醇,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的下酒菜,“萧大人倒是有兴致。”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萧祁,伸手道:“筷子。”
湿冷入骨的冬日里,最适合的莫过于喝着果酒吃火锅了,林紫苏和萧祁这边梨酒配下酒菜,而蕲州城内,另外一处却是烧了铜锅正在涮羊肉。
热气腾腾的隔间里面,简老爷看了一眼眼前正在涮羊肉的林家六房的三老爷,不满的哼了一声。
“你请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吃一锅羊肉吧?”简老爷端起酒杯一口闷掉了里面的酒,“若是这样,我就不奉陪了。”他说着起身要走,林洛治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头看过去,“简老爷何必这般心急,天冷,我吃几口热的暖暖身子再说话,不为过吧?”
他说着又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这才又抬头看了一眼简老爷。
“前日、昨日、今日,接连三天,简老爷都去了我那侄女家中吧?”
“侄女?”简老爷冷笑了一声,“我可是听闻,他们那一支跟你们六房全然断了关系呢!你如今厚着脸皮叫人家一声侄女,只怕人家都不应吧!”
林洛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转眼看到简老爷眼下的乌黑,他还是耻笑了一声。
“简老爷何必这般笑话我呢。不过是家中后辈脾性不好,自以为有些本事了就跟族中长辈讲条件。然而,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就算这样,那一日我家林壑不是还是她出手救的吗?”他说着看向简老爷,“我听闻,我那侄女拒不见客、袖手旁观的理由就是,她并无行医资格,不敢无证行医?”
林洛治瞥了一眼简老爷,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又拿起筷子夹起旁边盘子里片得薄如纸片的羊肉,放在铜锅里滚沸的高汤中来回涮了三次,肉变了颜色,夹出来放在调好的酱汁里面轻轻一沾就放入了口中。
唇齿留香。
简老爷看着他动作,慢慢转身回去坐在了林洛治的对面,也拿起了筷子。
“这就对了嘛。”林洛治笑了笑,“我那侄女,知道我为难,前天还特意去了一趟长椿街,想把我那店铺接下来,免得家中银钱不够用。只是,她是晚辈,我一个当长辈的怎么好让她出手援助呢!”
简老爷撇了下唇角,把筷子中的青菜一口塞进去,用力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这才道:“莫非你有办法让林姑娘给小儿治腿?”
孙仲午的腿他已经亲自看过,还请了信得过的大夫,确信只要伤口愈合就无碍,当天下午就让人备了厚礼匆匆敢去林家。谁知道,他连林紫苏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挡了回来。
那礼物,林家自然也是没收的。
他原以为是因为学院斗殴伤及林城的缘故,第二日又亲自带了上好的药材去了林家,这才倒是见到人了。只可惜,林紫苏直接一句:“我过年开春才要医考,如今断然不敢与令郎治病。”
等到明年开春医考结束,他儿子的腿早就残了、废了、没救了!
简老爷当时几乎就要忍不住冲着林紫苏怒吼出他心中的焦躁,然而他忍住了。为了儿子,低头说些软话又算什么。只可惜,林紫苏一句要“奉公守法”,就把他给堵了回去。
他今日又是一早过去,结果,林紫苏不在家中。简老爷在蕲州城也算是地头蛇,一点儿消息自然难不住他。林紫苏是去了何处他自然知道的,原本想着去求求苏素,让他帮忙带着去一趟都尉府,有着两位大人说好话,林紫苏怕是没借口推三阻四了吧?
然而,刚一出林家的巷子,他就遇到了这位六房的三爷。
这位三爷一句话就把原本准备去找苏素的他给带来了这家店里。
林洛治说:“我有办法救你儿子!”
“你……”简老爷抬头看着林洛治,“你究竟有什么办法,直说吧!只要我儿有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林洛治笑了笑,“简老爷,你看,我家长椿街上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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