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雅与姜冬元已经很熟悉了,但在拍摄亲密戏时,姜冬元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其中有一场戏,是捕快南顺用剑挑开了哀伤之眼的胸衣,在宋雅看来,这场戏没啥难度,虽然在镜头里,她是胸衣外露,可那是古代人的胸衣,暴露程度等同于现代低领体恤衫,话说她参加颁奖典礼时穿的礼服都比这胸衣开放。
但是就这么一场顶多算是有点儿“轻佻暧昧”的镜头,姜冬元居然一直找不到感觉。不是眼神过于呆滞,就是动作过于缓慢,根本体现不出“捕快南顺”该有的稳准狠。
“停!”李明示从监视器后面第n次无奈地站起来。“我再说一遍,冬元,当你用剑挑开雅美的外衣,意识到她是一个女人时,你的表情是要在诧异带着一丝羞涩和惊喜,而不是只瞪着两只眼睛,像是被吓傻了!”
离姜冬元最近,他的表情宋雅自然一览无余。她有些不理解,话说姜冬元也是跟女演员拍过亲密戏的,跟那些比起来,这场戏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今天开拍前,宋雅本以为顶多三四条就能过,谁曾想眼看着午夜都过一半了,他们俩却还在原地打转,刚才扮演“捕头”的老演员安胜吉在收工前还特意跑过来看看两位后辈拍完没有,如果拍完了,大家就一起去吃夜宵,结果等来等去,安胜吉竟然坐在片场外睡着了。
“哥哥今天怎么了?大姨妈来了?”宋雅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姜冬元。
姜冬元不说话,只顾挥舞着手里的长剑,脸上是很不耐烦地表情,仿佛宋雅冒犯他了。
宋雅笑,想起刚才姜冬元用长剑挑开自己衣服时,那副类似于紧张与惊恐之间的表情,不由得一撇嘴,问:“话说刚才那个镜头,哥哥干嘛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我是鬼吗?”
姜冬元骤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手提剑,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揶揄自己的宋雅,此时,宋雅的外衣长衫已经重新系上了扣子,但为了方便下一次挑开,扣子只是轻轻系着,里面淡粉色的胸衣若隐若现。
忽然,他抿嘴一笑,不怀好意的视线从宋雅胸前慢慢转移至她漂亮的小脸蛋上。“没错,雅美,我是挺害怕的,因为当我挑开你衣服的一瞬间,忽然悲哀的发现,这个哀伤之眼,本来就是一个男人。”
什么意思?宋雅没听懂,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你”气愤难当,宋雅举起长剑就朝已经向厕所逃去的姜冬元跑了过去。满身杀气!吓得刚从厕所里出来的李准基又赶紧钻了回去。因为拍戏休息不够,李准基也出现幻觉了,以为宋雅是来追杀戏中自己的士兵。在后来的很多采访中,李准基总是提到这一幕,“yaa太棒了,我想在大韩民国,没有哪位女演员能把自己演得那么像一个男人!”
所以,这究竟是表扬我,还是在黑我?!宋雅也凌乱了。
不过经过这段小插曲,电影在后面的拍摄中,再也没遇到很大的困难。一切都很顺利,然后在六月初正式进入了拍摄倒计时。
说起来制片也是够鸡贼,将几场飞檐走壁的大戏,都放在了最后几天的拍摄中,言外之意,就算演员因意外受伤,也不会影响电影整体的拍摄,当然了,他们更愿意相信,经过三个月高强度的拍摄,各位演员间肯定是默契十足,再激烈的武打场面他们也能轻松应对。
可导演李明示却很紧张,开拍前,他就不停叮嘱工作人员,一定要保证演员安全,尤其是吊威亚的时候。然后又反复与宋雅还有姜冬元讲解拍戏时需要注意的细节。为了能够一次通过,他甚至将拍戏的时间推移至了下午,用一上午的时间让宋雅与姜冬元反复对戏。只为确保万无一失。
中午休息的时候,赵寅城开车过来探班,那时宋雅已经为一会儿吊威亚开始做准备,不方便走过去,所以就只挥了挥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午后的阳光里,赵寅城笑得温柔似水,只是眉头紧紧皱着。这时姜冬元走了过来,与他一同望着正在绑威亚的宋雅。
“安全吗?”赵寅城问。
“没问题,工作人员都是从香港请来的,很有经验,之前也拍过几次,非常安全。”姜冬元打着保票。
赵寅城点点头,眉间的褶皱稍稍松了松。
这组镜头的开始,宋雅是站在一个树杈上,被工作人员合力拉上一棵枝叶繁茂的老槐树后,宋雅就跟猴子似的蹲了下来。透过树叶稀疏不均的间隙,她看到赵寅城与姜冬元在低声聊着什么,但眼睛都是望着自己。
宋雅冲他们挥了挥手。
赵寅城也笑着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姜冬元忽然撇过头,笑着在赵寅成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寅城仰头笑起来,然后又看向宋雅。是宋雅看错了吗,总感觉赵寅成的目光里好像藏着一股小小的暧昧。宋雅忽然阴暗地想,是不是姜冬元把她胸围很小的事告诉了赵寅城?
“各部门准备!”
场记师傅举着喇叭大喊一声。
赵寅城退到片场外,但目光还是紧紧锁住宋雅。
宋雅从树上站起来,对工作人员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随着一声“开始”,宋雅像一只小鸟一样轻盈地从树上飞了起来。然而,就在她快要飞到另一棵树上时,身体却忽然发沉。
“啊!”宋雅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树下站立的姜冬元脸色大变。
片场外,赵寅城瞳孔一紧。
“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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