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昕卓稳重,即便和常图皓坐在一起,也看不出什么状况,常图皓一脸嘚瑟,时不时扬扬眉略带挑衅地扫过老昕越,吃面吃的格外开心。
几个人沉闷地坐着,一言不发,助理和司机站在外面,也不敢进来。林少和常先生还有点关系,可以说上两句,但和老昕卓这人一点交情都没,完全说不上话。
老昕卓吃完面,收拾好东西,“皓子,你把垃圾拿去扔了。”
常图皓撇撇嘴,他就知道这兄弟俩要说私房话,瞪了眼老昕越,他拎着垃圾出去了。
老昕卓问:“昕越,这三年你怎么不回家?”
老昕越嘴皮哆嗦,不敢看老昕卓的脸,低头抠弄着自己的指甲。
“我让你说话!站好了。”
老昕越头皮发麻,手里也不敢有小动作,站直了身体:“哥,我不是不回来,是……总之……我……”
老昕卓哼了声:“你不回来就算了,小姨妈说你要改名改姓,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你是知道爸妈的脾气,你要亲口上门说一句,爸妈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你不出面让小姨妈来闹什么?”
老昕越惊愕地看着老昕卓,眼也红了,低吼着:“我什么时候不认咱爸妈了?哥,我没……我……”
老昕越没有解释,只是咬着嘴唇,浑身发抖。
老昕卓也不想浪费时间,“昕越你考虑好了,这事你给爸妈一个交代,姓什么是你的自由,别跟个小孩似得一点责任都不敢担。”
“哥,别问我原因,我会给家里一个交代的。”老昕越说完这话拉开了房门去找院方安排。
他隐忍着怒气,等进了电梯才对身边的助理说:“那女的去找我爸妈的事,你们怎么瞒着我?出这么大的事,你们谁都不说?”
助理干笑:“林少说他会处理……”
“他处理?就是处理我爸妈是吗?”
“昕越……你熬到今天也不容易,林少让你今天先回去……”
“够了!”老昕越仰起头,“真T够了。”
老昕卓坐在病房里,叹了口气,明明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兄弟,三年不见却相对无话。
救护车乌拉乌拉地将老妈送了进来,同车随行的还有老爸和大伯妈,据说姓老的一大帮亲戚将会坐白天第一班火车赶过来。
老妈被医护人员送进检查室,又是一番折腾。老爸毕竟年纪大了,以前就中风过,身体差,被大伯妈吼到病房里躺着。
老昕卓没有去听老昕越和老爸的对话,他只是不停地打电话,老妈娘家那边他全都通知到了,对方来不来是对方的事。
他在外面忙完了,就听里面一通闹,常图皓按耐不住性子,推开门进去了。
老昕越正在哪里推着自己的助理,“你干什么?你滚出去!”
助理铁青着脸,尴尬地出了房间。
“诶,你帮我看着。”老昕卓对常图皓嘱咐了句,走到助理身边,一把揪住助理的胳膊,“跟我过来。”
“老先生……”助理还想说什么,却发觉自己怎么都摆脱不了对方的牵制,胳膊发痛,“老先生,你要做什么?”
常图皓瞟了眼室内,拔腿追上老昕卓,“卓子,卓子……”
“和你没关系,你别跟过来。”老昕卓拧着助理的胳膊将人拖到电梯间,“你先回去。”
常图皓扒拉着头发,“我要看着你。”
老昕卓哼了声,抓着人进了电梯,一直将人拽到了屋顶,才松手,“怎么称呼?”
“我姓程。是老昕越的私人助理。”
程助理已经领教了这位传说中老昕卓的厉害,胳膊都被掐青了一块,他真的很怀疑自己骨头会不会被对方捏碎。
“老昕越这三年做了什么事,跟了什么人我不管,我只问你一句,老昕越为什么三年不露面,仍由那女的在我家门口闹事?”
程助理看了眼常图皓,心说常先生都知道啊,你问他去,为什么为难我呢?
三年不能回来当然是林少不愿意放人,至于那女的敢上门闹事,当然也是林少默认的。林少这就是为了切断老昕越所有的退路,只能呆在林少身边。
林少那人,就是一疯子!偏偏还是个有权有钱的疯子,他们这些小人物根本不敢违背那疯子的意愿。
老昕卓哼了声:“是昕越跟着的那个人做的?”
程助理仍旧不啃声。他怕疯子,但现在他更怕眼前的老昕卓,疯子只是神经有毛病,眼前这人可是活生生的凶神,那眼神仿佛他一句话说错了就能把他从屋顶扔下去。
“常先生……”
常图皓翻白眼:“怎么赖上我了?管我毛事。”
老昕卓冷笑着,一步步逼近程助理:“你也不过是个拿人工资给人打工的,你能抗多少事?嗯?”
程助理咬着牙,说:“老昕越不知道这些事,这三年,他一直以为自己都给家里寄钱,你爸妈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和他联系,他又忙,当然不知道这边的事。”
“你们刻意隐瞒了?”
“老先生,昕越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容易,他……是个好孩子,就是跟错了人。如今,他想抽身都无路可退,选了这条路,他就算不肯往下走,也必须往前走。多的我不能说,也说不清楚,但……”
程助理从钱夹子里拿出一张卡,“这个是昕越他三年以来往家里寄的钱。其他的我真的不能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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