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
想到曾经的国民宰相许长卿,在大街上裸、奔要饭那画面感,梁莫咬牙苦忍了半天,才把不停要往上翘的嘴角,努力给压平。
许长卿看了眼梁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无奈的唤了程夫子一声师傅,叹息道:“文武终归是小师弟的儿子……”
“你是一叶障目,身陷迷途而不自知!”程老夫子放下手中的茶盏,厉声道:“他入闻知五年,痴于练武,藏书楼中,万九千八百七十卷韬略,两百六十三卷兵书,他都已尽览,至今却从头到尾背不出一卷完整的《论语》!”
“温和敦厚,浮于其表,仁勇谋略,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程老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许长卿:“许家棍法,他可看明白了一招一式!”
程老夫子和许长卿的对话,梁莫虽然听得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却不妨碍她从两人的对话里,知道了一件事:许长卿和顾若兰居然同是程夫子的弟子!!!
梁莫目瞪口呆的望着貌不惊人的程夫子,心里倏然升起几分诚惶诚恐,想到莫小五居然还在他目下读了快半年的书,梁莫都有点了不真实的幻觉……听说,闻知好几位名儒曾经的业师也姓程……
梁莫顿时觉得屁、股下的暖凳,好像长了刺了,扎得她坐立难安。想到刚才自己轻浮失礼的态度,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站起来,给程老夫子行个深蹲大礼。
这时,远处一抬软轿,抬着个满头银丝,和蔼慈详的老妇人踩着积雪而来,程老夫子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挥袖辇许长卿和梁莫走人。
梁莫借机站起来,对着程老夫子行了个礼:“谢夫子为小五的一片拳拳苦心!”
许长卿本还要话欲说,见梁莫如此,只得把话咽了回去,起身深深给程老夫子拜了两拜:“弟子告辞!”
从程园出来,梁莫和许长卿沉默无言的共行在雪地上。
许长卿虽一身锦衣白裘,却掩不住眉间的风尘倦色,心事重重的样子,连五岁孩童也能看出来。
梁莫有些不自在,想找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出来说说,掏摸了半天,跟个脑抽了似的脱口道:“是哪位佳人又拒绝了先生替她取字?让先生如此烦恼!”
话说出口来,梁莫便恨不得一掌将自个儿拍飞,她这怨念的口吻是在闹哪样!对着许长卿撒娇作嗔吗?!!
许长卿眉梢一挑,偏过头看着梁莫:“没想到你还挺记仇!”说着从袖从掏出一个锦袋递给梁莫:“君子不夺人所好,方才事权从急,失礼了。”
直到许长卿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梁莫还拿着他给的钱袋,站在原地回不过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