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来了。”扭扭眯着眼睛呲着小牙露出无辜的笑。“幸亏有韩二叔和三叔,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既然您来了,咱们就快点开始吧。”说着扭扭拉着他娘的手走到中间那张空着的椅子前。
“娘,你要相信师父,他绝对不会让你跟别人的。”仿佛怕她担心一样,韩承誉跷起脚尖轻声说道。
“韩扭扭!!!”董如意猛地察觉出来,不过为时已晚。眼梢瞟了一眼瞬间安静的场内。只能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该死!!又被这个小崽子给算计了。一孕傻三年,果然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于初赛是白敬迟是以第一名的身份胜出,所以暂时不用上场。等着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出胜负后,胜出的那名再和他比试就可以了。
他坐在那,看着高台上大腹便便的如意。心口划过一抹怅然。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次比武招亲的真正目的。当初扭扭找上他时就和他说了。可他还是决定要来。就当是圆自己的一场梦吧。起码在他胜出的那一刻,他能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这一刻是属于他的。在他往后的岁月里,他也可以说,曾经有一刻,这个女人曾属于他。
棋逢对手,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能留到最后的自然都是有些真功夫的。况且如果娶到这个女人就等于是娶了数不尽的财富,自然都是用尽全力。招招下狠手,台下观众看到专注入神,台上的人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庄逸在后面坐镇,韩木和韩林分立韩扭扭和如意两侧,四个人八只眼,一刻也不敢放松,在人群中快速的搜索。想要找到那张久违的熟悉脸孔。
依然一无所获。
在大家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叫好声中,胜负分出来了。为了公平起见。最后的决赛在一个时辰后举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意坐在那腰酸背痛的。孕妇本来就不能久坐,何况是她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九个月多了,眼看着就要到产期了。
“老爹啊,我可是在尽力的给您争取时间了,你要是还不来,可别怪我了。我可就成全我师父了。”望着黑压压的人群。韩扭扭默默的说道。
一个时辰后。决赛开始,两个人刚刚站在台上,台下便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一声高过一声。
“得罪了!”那名男子冲白敬迟一抱拳,然后开始了第一轮的攻势。
隔着面纱,如意看着在台上过招的白敬迟,思绪复杂,眼底不自觉的浮上一抹愧色。一袭白衣一把折扇,他依旧是初见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温暖。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她倚靠。
五年里,代替她,将她无法给扭扭父爱给了扭扭。对她更是关怀备至。想起那晚他近乎粗暴绝望的吻,她不禁眼圈微红。她欠这个男人太多了。这辈子下辈子都偿还不完。
而今,又为她而战。站在阳光下,一袭白衣,手执折扇,让人移不开眼睛。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不值得,白敬迟!!泪水无声默默流下,沿着泪沟缓缓流进嘴角滴在舌尖。一股苦涩慢慢的在舌尖蔓延。
爱情从来都是没有道理的,有的人或许很相爱很相爱,却因为相遇的时机不对,只能落得个情深缘浅的下场。有的人可能刚刚认识一天,却因为是在对的时间遇上的。便会缘定三生。
多一分嫌早,晚一分嫌晚。
自己对白敬迟来讲,就是那个在他错误的时间遇上的人。注定有缘无份。
恍惚间,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令如意从虚无中回过神来。不出意外,白敬迟胜了
他慢慢转身,看向她,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和煦从容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
每走一步就像是催命的符狠狠的砸在庄逸、韩木、韩林的心上,眼底那股灼热的焦急呼之欲出。
怎么还不来,为什么还不来,难道段景轩那厮没说服他?眼看着白敬迟一步一步越走越近,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脑门上开始冒汗。
完了完了。这下坏了。要是他家爷真的没来,该咋收场?就这么背着他家爷给他老婆卖了。完了完了。
在祝福、羡慕、担忧、紧张的目光中,白敬迟慢慢的执起她的手,低下头,柔软的唇在她的柔荑上烙下异样温柔的一个吻。充满着浓浓温情。
抬眸,,眸底一片温柔。“如意,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么?”
“我我”那句不愿意,如鲠在喉,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即使在这种场合下,即使出尔反尔背上骂名,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我不愿意。
可这个人是白敬迟啊。那个很认真的爱着她的白敬迟,那个给了她温暖的男人,尤其是在他那双莹荡着温情的目光中,她真的做不到那么残忍。
完了完了。那几个人始作俑者看到如意眼里的挣扎,错把她的犹豫当成了是一种害羞。霎那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完了,这回全完了。不仅没把他家爷逼出来,反倒把他老婆给赔进去了。
完了完了!!
蓦的一道低沉声音穿透层层人墙隔空响起。
“她不愿意!!”
瞬间,世界安静了。如意怔怔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整个人像傻掉了一样。温热的泪缓缓的流下来。
是他么?他终于肯回来了?她挣开白敬迟的手。踉踉跄跄的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走到高台边。然后然后看着人群中自动分出一条路来。
然后看着她的韩先生她的e缓缓的从人群中走来,段景轩在后面推着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庄逸、韩林、韩木也不自觉的站起来,看着缓慢朝这边的过来的男人,缓缓朝他走去。眼眶发红,哽咽的跳下高台。来到韩子狐身边,恭恭敬敬的齐声喊道:“爷!!”
韩子狐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如钢刀一样扫过他们的脸。连片刻都没停留看向高台上那个朝思暮想、想的心都疼的女人。瞥见她身上那套大红的喜服时,脸顿时黑了。神色阴郁如墨。眸光像喷火一样。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濒临暴怒的狮子。
该死!!连喜服都穿好了,他要是不来或者再晚来片刻,她是不是真的就嫁了?真当他死了么??这个该死的女人!!!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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