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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佩?叫的这么亲切?
梁秋宴一怔,重明怎么认识沈风佩,还一副很熟的样子?萧元告诉他的?一时间脑袋里转过好几个疑问。
重明自觉失口,锻打了这么多年的性子竟然为一个活不到他零头的毛头小鬼破了,脸色狰狞了一秒,布满杀气,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换上笑眯眯的面孔:“既然你不乐意,我也不强求,不过你要是后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在桃花源等着你。”
重明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走之前还不忘刷一把时髦值。
四个未化形的小狐妖抬着一架红金步辇踏空而来,步辇四角分扣着四串红绳铜铃,一步一摇,铃满虚空。重明乘上步辇,朝沈风佩一回眸,眼神轻飘飘地扫过他手中的挂坠,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狐妖起轿,铃声再启,梁秋宴眼前一花,又回到了现世。
沈风佩立即大踏步走到侧台边,看着路过的行人,而梁秋宴则是拿起手机给景越打电话,反正沈风佩已经知道了异能科和妖者联盟的事,也没必要地瞒着掖着了。
景越那边电话接的很慢,铃声都快放完了才接,估计是刚下了任务,梁秋宴把他遇到重明的情况跟景越描述了一遍。
重明是个危险分子,而且据景越以往透露出的信息,他还喜怒不定,极易翻脸,别看他来找他时都是笑眯眯的,说不定他一个不开心就把他搞死了。他刚才看了重明的信息栏,他们俩个人武力值的差异简直大到男默女泪,重明想搞死他真是吹口气的功夫,面对这么个危险人物,他想保命,只能寻求异能科的帮助。
他被妖者联盟追杀过,沈风佩也被妖者联盟追杀过,这两件事把他对妖者联盟的好感度都磨光了,重明虽说态度暧昧,没表现出敌意,但肯定似敌非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异能科可能对他也没安什么好心,但在重明这件事上肯定是站在同一线的,相互合作也未尝不可。
景越听了梁秋宴的描述,知道事情的紧急性,表示会尽快将这件事汇报给许染,让梁秋宴近些日子自己多加小心,如果担心自身安危,可以搬到他那去住。
梁秋宴挂完电话一转头,就看到沈风佩拧着眉头看他,神情凝重。
沈风佩先前看到的都是蓝线,可他打破隔膜后,却看到梁秋宴周身的线是不掺一丝杂色的红色,而重明的更奇怪,他没有线,无一丝,无一缕,仿佛他整个人是悬空于这个世界的,他是独立在沈风佩掌控的网之外的。
沈风佩以为是挂坠被打坏了,出现了问题,重明一走,灰膜尽碎,蓝线重新充斥了视野,他趁着蓝光还没消失,连忙去看路人的情况,路人身上的蓝线安定地连向周遭。
沈风佩转头,梁秋宴身上的线是如血般红色,在数不清的蓝线衬托下,愈发夺目显眼,宛如清澈湖面上燃起的一团火。
其他颜色的线沈风佩不是没见过,九婴身上银白色的线还历历在目,但那只有一根,哪像梁秋宴这样所有线都是异色。
他凝眉沉思,惹得梁秋宴关切:“怎么了?”
也许梁秋宴的红线与他瞒他的事有关,沈风佩得出结论,抓住梁秋宴的手,两话不说,把他一路拽回了租住的房里,反锁上门,说:“住隔壁的是学生,今早有课,不会回来,房子隔音还行,楼上楼下听不见动静,也就是说这里相当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我们大可坦诚相对。”沈风佩说到这,似是想起了什么,“等我一下。”说完进了卧室。
留下梁秋宴胡思乱想,坦♂诚相对?要多坦诚?看对方果体那种?沈风佩不会是进去脱衣服了吧?
梁秋宴想起了没能进行到底的kss,老脸一红,跳过了告白跳过了接吻,直接跳到了坦诚相对,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梁秋宴心里这么想,但身体却很诚实,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期待,整个人跃跃欲试。
沈风佩进房间拿了纸笔出来,看到梁秋宴一脸荡漾,不禁问:“想什么呢?”
梁秋宴注意到沈风佩手中的纸和笔,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假模假样地咳了声,收起小心思,说:“没什么,你拿笔和纸做什么?”
沈风佩递了一只笔和两三张纸给他:“我认为我们对对方的了解还不够深,不如写下各自隐瞒对方的事,加深了解。”
梁秋宴接过纸笔,失落不已,原来是这么个坦诚相对。
沈风佩故意隐瞒梁秋宴的事不多,就两三件,而梁秋宴这边可多了去了,老实说,沈风佩这一举动对梁秋宴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梁秋宴本就存了和沈风佩互交老底的心思,重明对沈风佩的态度令人生疑,沈风佩被卷进这场浑水是迟早的事,与其等沈风佩出事,不如现在就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也好让他有点底,心里有个防备。
两人分坐在餐桌两侧,面对面写着,沈风佩没一会儿就写完了,而梁秋宴吭哧吭哧写了好几页。梁秋宴每多写一页,沈风佩的脸色就黑一分。
原来你瞒了我这么多东西。
某种程度上小心眼爱记仇的沈风佩在心底给梁秋宴记上这一笔,并且发誓这笔债他迟早要讨回来。
写完后,两人交换互看,沈风佩只有薄薄的两张,而梁秋宴写的纸掂在手里还有些许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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