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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吓死我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让那个大块头堵上你。”齐甜甜拉住肖露,拍着胸口后怕的说。
可肖露似乎完全不在乎,她双眼迷蒙,好像还沉浸在之前见到苏紫仓时,那瞬间爆棚的幸福感里。
“你不知道,我靠近他看着他,他的皮肤有多好,鼻子长的有多挺,头发果然是自来卷的,还有那双唇,如果吻下去……”肖露捂住脸,觉着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你神经了?”齐甜甜推了她一把,皱起眉头,她们之前都是群众演员,有些人上过表演专业有些人走的就都是野路子,他们都是热爱表演的人,虽然追星,但也不至于疯狂,她来这里是为了实现梦想,而不是为了某个明星发花痴的,她更不希望她身边的人因为某些个人私欲给他们带来麻烦,阻碍了他们的演艺路。
“不!甜甜,你不懂,我是真的喜欢他!”肖露两眼放光,拉住齐甜甜,坚定的说:“我相信只有努力就会有结果,你看看演艺圈不是好多明星都和影迷或者歌迷结婚了么?我走到现在,都是为了他,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齐甜甜甩开她的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喜欢谁,也不想知道你的什么鬼信念。我只希望你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那是肯定的。”肖露娇俏的一笑,还故意挤了挤眼睛说:“放心啦,我现在可是很有干劲呢,他们都叫我元气美少女!”
齐甜甜心里恶心了一下,僵笑着随口应了,就转头走到人群里了。
肖露站在原地,双手握拳,激动的几乎浑身颤抖,苏紫仓真的在这里,她的最爱!她一定会让苏紫仓看到她的真诚,接受她!
月黑风高,白日里的姹紫嫣红的花园到了晚上却显得冷清还有些渗人,永灿披着滚边的披风匆匆走过,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布包里装着他前些日子和人借的海外的话本。
黑乎乎的角落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发出咦咦咦——啊啊啊——的声音,然后就开始唱起婉转的小曲儿,可那唱词儿就是永灿这样的大小伙子都听得耳热,心中烦躁。
什么闺怨,什么郎来门开心生醉,什么结发只待情渐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艳词儿,完全不能入耳。
永灿耳根发烫,快步往前走。
“是爷来了么?”小曲儿一停,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媚音,直如同一把小钩子,钩得心肠都痒痒了。
永灿皱皱眉,没有理会。
“爷!!”黑夜中,那女人的嘶喊像极了被踩着尾巴的猫,原先圆润轻灵的歌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永灿把耳朵一堵,拼命往前跑,只留下身后凄凄惨惨的哭声,还有一会儿又扬上去的歌声。
然而,越想要忘记,越无法忘记,这一幕在永灿之后的生命里,变成了午夜梦回里经常出现的噩梦,哪怕这一夜他根本没有看见那个女人的容貌,但是在他的梦里,红衣女人站在月光之下,看不清面目,却在唱着一首不堪入耳的小曲儿……
回去将书藏好,永灿沉了沉气才去了正房,厅里围着许多人,好些都是他的姐妹,兄弟却是零星极少,说是万花丛中几点绿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怎么回来的那么迟?”主位上坐着他的爹,这个宅子里的男主人。
永灿张张嘴,想把刚刚那个唱曲儿的女人说出来,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低下了头,他说:“孩儿出门访友,回来迟了,还望阿玛额娘不要怪罪。”
一脸刻板的王爷眼袋有些重,他手指上祖母绿的光华与金丝碗边相互映照,闪着令人心醉的光彩。
“少和那帮子臭小子一块儿,好好的学什么洋人,咱们老祖宗的东西还没学过来呢!他们都是歪门左道,你是什么人?是阿哥!”
永灿低头面无表情。
阿哥?阿哥有什么用?除了在家坐吃山空还有什么用处,他的那些朋友谁家不是朝中重臣,到是他这个想要学老祖宗却连马背都爬不上去的王爷爹,除了在家里养女人生孩子外,就一直无所事事,甚至连街口自力更生的屠夫都不如。
家里除了那个姓氏,还剩下什么?
“你要听你阿玛的,外头的人心眼多,你别在学坏了。”福晋坐在王爷身边,给王爷伺候着用膳,妆容精致服装精美,头上的点翠引得旁边那桌的小妾们频频偷瞄。
可永灿就是觉着,这已经不是他的额娘,而是一个叫做福晋的空壳。前些年他还小,还能见着母亲因为父亲抬小妾入府偷偷的哭泣,还能抱着他,说他是她的依靠。可是如今,母亲人前人口都已经不再透露出什么表情,仿佛只有父亲高兴她就高兴,她亏光了自己的嫁妆,维持着这个看似繁荣富贵的王府,她替身边这个只为了想要子嗣的没出息的男人张罗着家事,就为了保留她作为福晋的荣光。
只要父亲说对,母亲就绝不会辩驳。
小时候那个疼爱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已经变成这个宅院里其中一个红粉妖怪……就和平日里朋友们说起蜡人馆的蜡人一样。
“二哥!你在外头结交的那些朋友,年纪多大了?家世怎么样了?”
这是他年纪还不到十五就想着嫁人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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