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身轻便舒适的棉质黑色贴身运动服,我悠閒的晃到床边摆放的小冰箱前,从里面舀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顿了顿偏头朝床上瞄了一眼,我又拿出一瓶拧开,走到床前往前递。
「喝吗?」
「……谢……谢谢。」似乎是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男人眼睛明显膛大了些,然后开口。「谢谢你帮我叫医生。」
还有把你一路扛回来的功劳好吗?
挑挑眉在心里补上一句,我朝他摆摆手示意別往心里放。
好吧,我得承认故作潇洒是因为他的声音电到我了。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说话,也或许是因为受伤的关系,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粗哑,但那只限第一个字。
后面的那一句话仿佛是从胸腔里倾洩出来般,低沉、醇厚、熨贴,好死不死偏偏对我来说是一听见就足以酥了腰软了腿的舒服嗓音。
该死的捡了个麻烦回来。
转身背对着他不著痕迹的皱眉,我借着低头翻找背包的动作检视空间里目前的存货。
新鲜蔬果占去一排货架,水果和面包抹醬罐头占去一排,衣物和生活用品两个货架,调味料也是两个,米面饼类占去一排……唔,好吧,虽然这些东西已经足够我一个人吃上整整一年,每天四餐,但有谁会嫌自家的吃食太多?我看现在外面的混乱程度,不趁机找地方多买点都对不起自己。
话说佔去最大宗的还是那两辆使用生质柴油的改装越野以及堆积如山的生质柴油,当然,还有为了怕车子坏了没地儿修而大量采买的零件、轮胎、机油等等,虽然我不能说自己光凭这样就能够解决所有车子的问题,但起码像爆胎或是其他小问题还是能够自己解决的。
再去买东西吧,起码把底气充足一点,若是到时真的不得已非得从这儿一路开车往东走,就算路上没找著商店也饿不死。
决定要继续上路的我重新把背包口封好,扭头準备离开的时候无意间扫到已经起身靠坐在床沿,一脸苍白却眼神如鹰的男人。
真没想到一个我在路边顺手捡回来的重伤患居然能够有那样锐利的眼神,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靠之!我忘记自己捡了个拖油瓶子!!
额头突突一跳,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得了,这下我不但有了睡觉往陌生人怀里窝的习惯,连身旁还有个大活人警戒心都低成这样。
果然是太欠训练(操)了吗?
偏著头想了一下,我不得不承认打从那两对无良长辈消失后,我除了基础训练以外的确已经疏于操练自己。
人都有惰性,像我这种从小没自由过的孩纸,一旦失去看管就会立刻松懈下来,真不是个好现象,尤其现在的社会可是一团乱,就算有警察也都只是装饰品-除非昨天我在卖场外看见警察被暴动民众当橡皮捏的画面是做梦来着。
再次看了一下对方,我轻轻在心底叹气。
捡回来的就得负责,那么看上去我现在想要离开,也得等他的伤好到七八成左右,既然这样的话……
「饿了吗?要吃什么?」将背包重新放回椅子上,我掏出钱包当著对方的面仔细贴身放好,又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救生刀藏在后底登山鞋的内侧,起身用力踩几下确认并不影响正常活动后,侧头看着除了一开始道谢外始终没有出声的男人。
「外面的情况……」指指他身后的窗子,我无辜的挑眉耸肩。「你应该也知道,不然不会让我在路边捡到满身是血的你。所以既然我捡到你,那么就不打算看你商还没好就出去送死,所以请告诉我你有什么不吃,或是想吃些什么,起码让我在觅食的时候能够有相当準确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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