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晚都在睡,我一直看着他。」
说这话的时候冬琅脸上的表情是认真且严肃的,就算是我也不会认为他是开玩笑,更何况长山跟阿布?
於是自由在法堤回过神来替自己辩解之前重新回到他身上,不过虽然人是放了,可除了冬琅跟我以外,长山和阿布虽然一派自然的各自做着手边的事情,可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两个总是会有一个人的视线紧跟著盯着法堤,那样子整一个防贼。
至於我,则是在冬琅说完话后的第一时间想起自己前一晚胡乱开的玩笑,虽然宁可相信冬琅是因为发现大家都没注意法堤才盯着他一整晚,可也不能否认或许真有那个可能存在,於是有些犹豫的,我扯了扯冬琅的袖子确认。
「那个……」长时间没有出声的嗓子有些干哑,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玩笑似的用手做了个凑成对的手势。「冬琅,你一整晚盯着他的原因……该不会是真想把他跟长山……?」
然而下一秒我就明白了一个大道理,那就是开谁的玩笑都行,只要不超过底线就好,可千万別跟冬琅开玩笑,他不但会当真,还会很认真的执行。
「不是你这么说的吗?他跟长山很好,阿布不行。」冬琅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把他一晚上的观察做了个简单的总结。「两人气质相近,虽然昨晚没有任何互动,可感觉上很融洽。」
……我现在能说我只是开玩笑,不要较真吗?
默默和冬琅那双写著认真的眸子对看了一会,我心虚的率先转开了视线。
「哈哈,那啥……感情的事儿不是我们旁人说适合就适合不是?所以咱们静观其变吧?」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眨巴著眼装无辜,同时在心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分散冬琅将两人凑对的注意力。「昨天的广播内容是什么?我听了半天完全听不出个所以然,太多单词俚语实在理解不能。」
可本以为冬琅也有在听得我万万没料到,冬琅会因为过於专注而完全没听进半个字。
「我没注意。」诚实的再次摇头,冬琅垂下眼语带歉疚。「一直在想着如何让两人走在一起,这方面我的经验不足,所以……」
「不用解释,我明白。」不等他把说完,我摀著脸打断他的话。
怎么能不明白?上次蝗灾时冬琅以情侣间需要多沟通为由好几天把我关在房间里醬醬酿酿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事后却从一脸"你辛苦了"的长山嘴里得知是冬琅跑去问他情侣间该怎么更进一步,认为人与人之间关系要紧密必须透过理性的谈话和交流的他,很自然地回了一句"多沟通沟通,了解对方需求"。
这本来也没什么,坐下来面对面谈话谁不会?可偏偏在情感交流方面完全是幼稚园等级的冬琅迅速把那句话和更早之前那次惩罚后,我跟他之间明显比起过去更亲密的氛围链接在一起,於是才有了后续的事情发生。
你说一个连沟通了解都能够误会的家伙情商能有多高?想用他那完全是沙子里找金粉的经验去筹划如何把两个人凑成对,也真难为他能够不动如山的想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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