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就像一颗从天而降的炸弹,轰的一声炸的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懵住,好一会反应不过来。
唔……不对,我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但在确定了她的确出现发病症状后,心底小小的窃喜反倒让我成为团队中唯一显得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虽然生了病不见得就一定会成为异化者,可当这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时,要我好心的相信她会是那百分之五的幸运儿是绝对不可能的。
成为一名新生异化者的教育者对我而言是个多么值得期待的好消息,我相信就连冬琅也不可能理解。
这让我想起当初第一次重病初癒,整个人由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异化者的一员而直接撞进一名领异者的地盘,然后被她用超高的热情挽留了整整两周,接着又因为教育期结束而被打出去的那段日子,简直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那女人的确是个很好的导师,将属于游异该明白的、领异该遵守的一切全都教的巨细靡遗,连在未来遇到新生异化者该做的全都教了个遍;痛是因为由于部分记忆缺失而感到恐慌的我才刚为了碰上"好人"而感到安心,还没真正适应病变后增强的五感就又被一脚踹出去,当时我整整有好几个礼拜吃不好睡不着,成天为了点风吹草动就紧张的跟个什么似的,差一点没变成神经病。
花了不少时间累积了经验之后,我才明白那名领异者为什么前后态度会有那么大的改变,也终于理解她其实已经看在我是她带出来的份上手下留情了许多,否则当初被赶走的时候不会只是被踹了几脚,而是身上肯定会留下几道"毕业"的痕迹,运气再差点甚至很可能得留下一条胳膊或者几根脚趾。
从头到尾她除了教岛我基础生存技能以及那些不成文条规之外,内容全都绕着"正常人类非常危险"这个议题打转,经过之后数百次的冲突洗礼的我每每回想当初被一脚踹出去的画面倒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留下胳膊或者脚趾当作"学费",毕竟正常人类这种族真正恐怖的地方正是那颗脑袋以及处於困境总能找到一种存活方法的坚韧,反倒是进化后的动植物只剩下一个虚有其表的强大,芯子整个弱爆了。
话说回来,异化者能凭著气味分辨出自己的同类并不奇怪,但关于人类居然也能够明确的将自己和异化者清楚的区分开来这点,我到现在还是觉得无比神奇。
唔……真想知道他们的凭据到底是什么啊……
休息。
就在我漫不经心地边走边发散思维,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等希莉醒来后自己可以像那名领异者那样对她指使来指使去的画面时,冬琅一句休息让我傻了眼。
又休息?停下脚步瞪大眼看着他,我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是的,"又"。
距离上一次停下来修整并且让阿布接手背负希莉到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加之考量到有病患在的关系行进速度并没有很快,我现在扭头往后看都还能够隐约看见上一个休息的丘陵位置,这会儿又得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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