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bk_18735/">身处末世最新章节!
这下不单是我明确的感受到来自萨特的厌恶情绪,连同陆陆续续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其他异化者们也都感受到了。
不过和外人不明所以的胡乱猜测相比,有著无数次相同经验的他们第一时间联想到的通常都和事实极为精準的相符合。
他的谁狂化了?蜘蛛猴女孩悄然无息的几大步从远处来到我的身后,脸蛋上沾染著大片血汙的她用和纯真的外貌完全不相符的沉重语气询问。
姪女,亲姪女,熟体。如果说我前面说的称谓使其他朝我聚拢过来的异化者为之叹息,那么后面那两个代表着高度危险的名词换来的就是凝重。
你还活着真的很命大,看那边,骨翅大叔抬起下巴示意我朝左前方看,那家伙早先是游异,半年前经过附近时还带着老婆,可后来有天晚上他老婆发高烧后成了熟体,杀了两个原本住在西南方的领异才终于被他亲手解决。那时本以为他会离开这里的我们都準备好要接收分刮那两块了,结果那家伙一句要跟老婆待在一起,硬是这么留了下来。
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过去,一名没有左手前臂,□在外的上半身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某处沉思。
他那左手是给他老婆废了的,不过本来依照他那强大的再生能力是不可能成为残废,但是他说为了留个念想而自己拿火烧灼伤口,让那截手臂无法再生的。注意到我看见了对方,一名头发像被狗啃了似的参差不齐的年轻女性从已经破烂不堪的裤子上用力扯下一块布,语气里满是无奈和自嘲。不过他这么作完全没有意义,就算他让自己变残废仍无法抵抗生物求生的本能,活下去这三个字早就随着病毒融入基因,谁也没办法拿起刀子自裁。
她的话让我也忍不住跟著苦笑,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人类还能够由于恐惧面对未知的未来而选择自裁,可撑过病毒侵蚀而莫名成了普通人眼中异类的异化者们,却连死都失去了自主的权利。
试想一个人站在二十层楼高的屋顶上一跃而下想要结束生命,可这人是跳了,但本能却在理智反应过来前操纵著身体主动做出攀握阳台或者水管等等弊害的行为,直到周围处於安全状态后理智才再次拿回身体主控权的感觉有多糟糕?更何况事实上楼的确是跳了,所以还必须承受因为重力拉扯手臂或者抓着水管高速下降时摩擦造成的伤害。
谁也不会希望寻死时眼睛一闭一睁,发现自己还活着不打紧,还得承受没死成的苦果,那还不如硬著头皮咬牙继续活下去。
既然已经没事了,那么一起到我那里去拿东西?沉默了好一会,不打算在冬琅面前继续谈论异化者的我转移话题。
然而怎么也没料到的是,这一句刻意地询问却引来所有异化者疯狂的回应。
……诶?真的要给吗?大脚怪异化者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一秒整个人扑到我面前,一把捞起挡住视线的刘海,露路出那双和正常人完全不同的浅褐色猫瞳,以及过分苍白却菱角分明的轮廓。你那边有手纸?真的有?给我没关系吗?
被他……对,大脚怪异化者是个男人,还是个长的挺俊秀的男人。
咳!言归正传,被他这过分热情的举动吓到的我愣了好一会才想起应该要回答,於是有些僵硬的在他热情地注视下缓缓点头。
呃……嗯,刚才你们说的我大部分都有……
真是太好了!骨翅大叔突然整个人原地转了几个圈,欢喜之情溢於言表。我还在想或许到死都没办法完成我女儿的遗愿,你真的是我的福星!现在可以吗?去哪……
然而不等大叔的话说完,一个纤细尖锐的嗓音带着浓浓惧意大声地破坏了这一刻的愉悅气氛。
你们谁也不能踏进天佑村的领土!顺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过去,我有些意外地看见那位前一晚还在装逼装高贵,现在却显得相当仓惶狼狈地拉姆。
此时的她依旧穿着那套乍看之下装饰华美,实际上拖沓又不实用的民俗服装,但原本高高挽起的发型兴许因为赶路而显得有些松散,一张秀丽的面庞沾染了尘土后看起来就跟旁边那些簇拥著她的村民们没两样,只不过一开口就是令人从灵魂深处恶心到连表情都无法掩饰的做作。
受诅咒的带罪者!你们全都是沾染了诅咒的罪犯!天佑村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圣地,不容你们玷汙!只见她就像个被仆人们搀扶著的落魄公主,在索娜那个调色盘女的搀扶下指著我们这些异化者厉声指责。你!尤其是你!就是因为你才引来那些恶魔!你和你的同伴不准再踏进天佑村一步!否则就別怪我们以血祭天!
一句话被她说的那是一个义正严词,在她身后的那些村民们也听得热血沸腾,纷纷你一言我一句的起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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