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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琅?阿布?是你们吗?嘴里一边发出不确定的疑问,我的双手也同时缓缓挪到后腰处,紧紧握住两把匕首的刀柄。
即便次数不多,但仅有的几次经验里告诉我,此时冬琅跟阿布两人从昏迷中甦醒后,反应、行为以及感觉都跟新生的异化者或是狂化幼体完全不同,太过平静,甚至是有些……茫然。
对,就是茫然,与其说是发呆,在我看起来更像是刚睡醒,发现处於陌生环境里,可大脑还没正式运转而呈现出的茫然,也直接导致我不能确定两人的情况,无法在动手跟放下警惕两者间做出抉择,只能拿本就不算太好的运气赌一把。
万幸的是这回命运似乎终于发现我总是倒楣的那个,决定拨点好运给我,在令人几乎要窒息的沉默过后,我终于听到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嗓音,用充满困惑的语调回应我的疑问。
小……琰?是小琰吗?许久没有使用的嗓子带着一种奇特的沙哑,在等到我嗯了一声做为回答后,才隐隐透出几分松了口气的轻松。这里是……先前那个山洞?
擦地一声轻响,随着他不太确定的声音,一小簇淡蓝色的火焰颤巍巍的亮了起来,让我本有些模糊不清的视线终于能够看清楚持火之人的样貌。
从初冬到小寒刚过,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都待在阴暗处的结果,是冬琅原本那身被阳光晒到黝黑发亮的皮肤褪了色,成为一种类似木头的浅棕,让原本因为过深的肤色而总是被人忽略的五官变的亮眼许多。
再加上多日来只有靠著灌食空间里那些本被认为不会派上用场而被忽略,却无巧不巧帮了大忙的营养补给品维持生命,没有正常进食又时刻处於高热状态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削减了他那股子出身军营的傲气,多了几丝书生的斯文气息。
不得不承认冬琅这样的外貌更吸人眼球,但对于从一开始就是看上他那一开口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的嗓音的我来说,除了有些惊艷之外并没有其他更令我关注的改变—嘛,要一名声控去注意到除了声音以外的东西,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从冬琅的反应里推断出他现在仍保有属于人类的理智,可却无从判断他的实际状况,至於仍蹲在浴盆里,像个初生的孩子般盯着我打量的阿布……倒是看起来像刚甦醒,丟失了部分记忆的异化者。
是我。一边不断在脑子里推测各种可能,我开口解释封洞口的原因,同时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阿布。你们高烧昏迷后就开始下大雪,我没办法一次带两个病人走。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把成为异化者后就会开始逐步丟失过去记忆的事情告诉冬琅,如果直接问"你忘记了什么?"又肯定会被人当脑袋有洞,於是想了想,只好采取比较委婉的词汇试探。
冬琅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一刻的他下意识以为我问的是伤口状况,於是很自然地抬起左手甩了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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