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惹得胡隽噗嗤一声笑出声了,“就你这么小,还要保护我吗?”
“没有,我已经很高了!”胡冬一听这话一不愿意了,他已经长高了很多,他比划着身高,已经到了胡隽的脖子了,他还小,肯定会再长个的。
胡隽看着他有些生气,便憋着笑说:“对,以后小姨就让你保护了。”
说说笑笑不一会,胡冬突然问:“小姨,舅舅是真的做错事了吗?”
问题猝不及防,现在胡隽自己都迷茫了,她停下脚步,看看前面漆黑的道路,只有朦胧的月光洒在上面,美却又让人不踏实。
如果早一会问她,她会斩钉截铁的说,是的,可是现在,她眼神有些迷茫的说,“我不知道,或许,胡跃他没有错。”
她想下意识的摸摸胡冬的头,可是看到他的个子,最后换做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快回去吧,我要去的地方你不方便去。”
胡冬知道舅舅或许没事,心里也就踏实很多,听话的回去了。
再次来到基地,见到胡跃,胡隽开口问他:“你房间里的植物是谁给你的?”
这次胡隽再一次出现,胡跃原本并不打算理会她的,可是这个问题有点跑题,“植物?”
他一直脑子转不过来,植物怎么了?
看着胡跃一脸呆滞的表情,就说明至少他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胡隽继续说到,“就是你房间的那个小盆栽。”
“它?我随手买的。”胡跃老实回答,根本不明白问这个的目的在何,简直匪夷所思。
他想了想,有些暗淡的说,“如果你喜欢就拿去吧,我也养不了它了。”
胡隽一头黑线,不,她不想要,转而问,“你有没有发现,你养了它自己有什么转变?”
“改变?”胡跃越发的跟不上胡隽的思路了,完全不明白植物和改变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你到底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全部都会告诉你。”直脾气的胡跃最受不了这样毫无头绪的问题了,简直就是让人心情不爽,那是一种很憋着的感觉。
胡隽撇撇嘴,直言道:“你有没有感觉,自从自己养了那个植物后,脾气越来越不好。”
问题问出来,胡跃却迟迟没有回答,表情千变万化,一会是呆愣,一会是迟疑,一会是惊异,一会是好奇,总言之非常多,看起来他在进行活跃的大脑活动。
他真的想了好久好久,久到胡隽从站着到了坐着,他的表情趋于平静后才缓缓说,“有。”
胡隽好好地坐在那里,静等他下文。
“或许是我自己的变化自己感觉不到,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脾气变得暴躁,时常动怒,当我我知道自己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很不好的时候,也知道已经得罪了很多人。我想改,可是有的时候明明知道要忍住,不值得的发火,却在发火的瞬间不能自制,好像火山爆发一样,是必须要喷发出来,不可能堵死的。就像之前所谓的杀人,其实,我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火气那么大,好像不杀死他我就会被气死一样,心底里只有一个声音,让我出手,那时候大脑就像充血一样,等回过神来,人已经死了。现在想来,时间似乎和我买到那个盆栽的时间有些许吻合。”说完,胡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条鲜活的生命死在他手里,他又怎么会淡漠,觉得无所谓,心中的苦也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胡隽看他这样消极灰暗,想到他的行为多少有些身不由己,便安慰,“你杀人的事情,或许就是因为那个盆栽,那个植物有些特殊。”本以为是小洁的死影响了自己,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盆栽,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胡隽听完他的话,点点头,丝毫一切都说通了,最为重点的一个问题来了,“你还记得是谁卖给你的那个盆栽吗?”
这可男主了胡跃,时隔这么久,他怎么会记得清楚呢,“我依稀记得,是在摆摊的地方,摊主是个女人,摊子上摆了很多零零碎碎,我当时旧的杯子打了,本打算买个杯子,恰好看到这个盆栽,我拿起来看了看,就买回来了。”
“女人的样子还记得吗?”
胡跃摇摇头,“不记得了,长的很陌生,也很大众,没什么特点。”
这个人是谁呢?
没有给胡跃任何承诺,或者答允,胡隽就离开了监狱。
监狱外面的阿音对胡隽点点头,“都是实话。”原来,阿音一直都在偷听,为了探测话语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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