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菱疼惜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道:“想家了,对吗?”
王治有些难为情的努力笑了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以前每年都和爸妈一起过的,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不回家过年的人,不是有那么多的吗?有些人好几年……”
他还没说完,王熙菱却摇着头说道:“你不用给我解释,其实你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对吗?说到底,你还是想回家的?”
这下,王治也不好再说别的了,只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好了,何必在意那么多?”
王治不太相信地抬头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消遣自己,才疑惑的问道:“可我现在的本事……下山只怕。”他在脑海中想了想,发觉现在下山似乎和找死区别不大。
王熙菱转身看着远处的茫茫雪山道:“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罢了,有些事情,实在想做的话,就应该去做,不要考虑那么多的后果,如果我们干甚么都畏首畏尾的,只怕甚么都做不了的。”她抬手指着雪山道:“这雪大吧?”
王治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雪虽然大,山虽然高,可是只要我们能够鼓起勇气去面对,我们就有机会攀上山顶,要是我们在出发前就担心雪大,担心山高,而畏惧着不敢迈步的话,那么就永远也别想登山山顶了。”
她说着回头来看着王治道:“最重要是,不管是凡人还是修真,我们的生命终归是有限的,有些事情,在当时看来可能是危险和难以逾越的,可事后看来,可能并非那么的让人恐惧,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带着太多的遗憾和悔恨去生活,哪怕那样能让你活得更久。”
王治不太明白王熙菱为甚么突然说起这些,虽然道理有些不太明白,不过现在他心里却是很想家了,关键是他离开望江时太突然了,连电话都没给家人打一个,现在都过年了,也没个音讯,都不知道两个老人家,该着急成甚么样子了,其实,他觉得现在能下山打一个电话回去,问问父母是否安好,再报一个平安,也不是就非得回去不可。
王熙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犹豫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白色的手绢,递给王治道:“这个你拿着。”
王治接过手绢看了看,这是一张纯白的棉质手绢,干净得有些过分,没有任何花色,他好奇的打量了一遍道:“干甚么?”
“不管早晚,你终归是要下山的,你要是下山之后,帮我将这手绢送到廊峡山吧。”
“廊峡山?给谁?”
王熙菱带着淡淡的失落道:“随便给谁都行,好了,我先回去了,你要下山的话,到前面来说一声就行了。”她说着就转身想要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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