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突然就不服气了,他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他以为他是谁!
"要不是你突然停下来……唔!"顾宁猛然睁开两只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俯身笼罩下来的黑影。
他霸道而又蛮横的薄唇狠狠掠夺走她唇齿之间残余的那最后一抹温热的空气!
冰冷干燥的唇瓣吻上她温暖湿润的双唇,他并不着急着长驱直入,像是已经想到她会在挣扎一样,他预先拦截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将她压在墙角与自己之间。
仿佛是带着一种长久的报复一样,他久久地将唇瓣压在她的双唇之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镶嵌在如墨长眉之下,紧紧地盯着她惶恐而又惊吓的眸子。
这样的僵持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这样的久远,顾宁能够听见大风在远处的河面狂烈的吹过,涟漪了一池湖水,她的心跳如战鼓擂擂,训练场上士兵们整齐而又嘹亮的号角声带着浓烈的狂风席卷而来,夺走了她所有的意识。
她的大脑之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干燥粗糙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耳后,他冰冷的唇紧紧的压在自己的唇瓣之上,像是一头固执的小兽,她猜他的目的一定很无聊,比如说假如她的唇瓣没有温暖他的唇,那他就不会放开之类的。
"你不让我暖和起来,我就不放开你。"他睁着一双固执而又高傲的眸子,清晰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倔强的荡开。
"唔……"顾宁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他很快的又俯身压了下去,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强硬起来,永远都霸道的毫无道理!他讨好她的时候,却又恨不得卑微到尘埃里去!
宁地色带围。顾宁怒目看他,银牙紧咬。
他的眼神却悠闲惬意,甚至轻轻眯起,带了几分戏谑,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他平添魅力。
直到顾宁的唇瓣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冰冷温度,傅绍卿这才撑起双臂,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站直身体,伸手推开宿舍的房门,当先走了进去,语气温柔:"进来吧。"
顾宁在原地呆愣了足足有两秒钟的时间,在他移开唇瓣起身的那一瞬间,她的双唇重新被冰冷的空气覆盖,失去那温暖的触感,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她感觉像是心里破了一个大洞,空荡荡地叫人觉得难受。
晃过神来,顾宁快速的眨了眨眼睛,飞快的取下围在脖子上的灰色的围巾,冷风重新袭上脸颊,脸上的炙热感觉没有那么明显了,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快速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消化了下去。
他既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她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亲一下而已,又不会掉一块肉。
"你来看我?"房间里面是军队里一贯严谨的布置,床铺硬的像铁板,被子薄且硬,叠成方块放在床尾,傅绍卿就坐在房间里面唯一一张略显老旧的桌子后面。
"我找你有事。"顾宁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二句废话。
"没事你也不会来找我。"傅绍卿到了一杯开水,从桌子上面递过来给顾宁,他用手心试了温度,"一会再喝,当心烫舌头。"
顾宁低下头去,轻轻的拧着眉头,装作没有听到傅绍卿说的最后一句话,视线从房间里面简单的布置上收了回来,问道:"你为什么要进部队。"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顾宁嘴角扯了扯,有谁会为了假话大老远的跑来?
她面容不改色:"看你想说哪种话。"
"当年傅绍君趁着我进部队三个月,把我架空,他自认为能力在我之上,我想用事实告诉他,AC就算不用我亲自坐阵,也能把他辛苦支撑的傅家产业吞下去。"
顾宁快速的说道:"那也用不着非要参加先遣部队,去越南缉拿毒贩。"17135539
"随着部队一起远赴越南的行医小组组长是长孙封腾,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才报名参加先遣部队。"傅绍卿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搁在桌面上,怎么看还是公子哥的放 荡作风。
"长孙封腾去越南和你有什么关系?"顾宁疑惑不解。
"中越边境十分危险,随时都有枪战,军医跟随部队一起深入,到时候,我找个理由让他为国捐躯,公报私仇消除情敌,你不觉得是个很完美的计划吗?"傅绍卿挑挑眉。
顾宁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傅绍卿脸上淡然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内容。
傅绍卿就爱看她这种意料之外的表情,比平常裹着一层坚硬的外壳好多了。
他又不忍心逗她,又说道:"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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