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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铮出了总统府,回到苏府自己的院子,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亲信随着他进了书房。那人说:“这是六爷让我给您捎回的信。”苏怀铮打开信封,没有看,而是问亲信:“你六爷那里可好?你有没有说我让他近来不要和这边通信、也不要有电话电报往来?”
“六爷说他在外数年,一直用得两个身份,怕是无人晓得舟山双向军和京城苏府六少有关联。”
苏怀铮摇摇头:“现下里卢醇胜盯得紧,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老六还有什么口头交待没有?”
“六爷说,现在风头紧,姓卢的在浙江那头儿一边儿和小日本儿眉来眼去,一边儿紧抓革命党,怕是想做什么。……六爷还说,您在京城他不放心,让您找个由头绕道舟山,一来是灯下黑,姓卢的不会想到您往他附近那里躲;二来六爷也能护着您,好歹兄弟一处同生共死,总好过南北各一方,这时节京城太乱,摸不着您,他心里怪慌的。”
苏怀铮轻笑出声:“臭小子长大了,还想护着我呢。”叹口气说,“我也甚是想他,可如今走不得啊,走不得啊。”亲信欲再劝,被苏怀铮挥退,苏怀铮说:“咱们家知晓六爷之事的,唯有你。如今世道不平,你赶快收拾行囊,夜深之时速速离开,待确定无人跟踪,便去找你六爷吧。”说罢,便就着灯光细细读起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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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清早,各大报纸出炉,大标题上醒目的写着——《韩世德的日本关系》,下面配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韩世德手举高脚杯,满面笑容的和日本一将军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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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报纸的韩鹏彰目不转睛的盯这照片几秒钟,蹭的站起身来,一把掀翻身前的桌子。他满面血红,一双豹眼怒目瞪圆,声嘶力竭的高吼:“卢贼,你辱我亡儿,我韩鹏彰与你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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